東西收拾完畢後去往酒店的路上路過墓地,我讓司機把我放下來。
好久沒去看過父母了,當初我在異國留學跟劉凡相識。
他是偷渡而來,不過那一副天真無邪的笑容很快就吸引了我。
我父母並不同意我們的婚禮,劉凡說他因為太愛我,於是在我畢業前回國說服我父母。
但誰都沒想到最後等來我的是兩人的死訊,電話裏劉凡的哭聲也震碎裂了我的心。
望著墓碑上熟悉的兩人麵孔,我的淚水不自覺從臉龐滑落。
就在我感傷之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陣嗤笑。
我轉頭一看,心想這麼晚還有人來掃墓,但沒想到是剛見麵不久的劉凡。
男人走到我麵前,一腳把我放在供台上的蘋果給踢開。
“蔣梅,看來我還是高估你了。”
原來他以為我這麼輕鬆地就出去是因為想去把錢轉移,沒想到我隻是來看我父母。
我就是看在他給我照顧了父母最後幾天的麵上現在才忍住不動手打他,於是隻把頭轉過去將蘋果擺正未多做理會。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無視讓劉凡感到不習慣,他突然蹲下身。
語氣中帶著笑意。
“蔣梅,反正你也要死了,索性讓你死的明白吧。”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還是硬著頭皮問。
“什麼意思?”
劉凡用手指摩挲著墓碑上我父母的照片。
“當初伯父伯母出車禍我就在現場,但我打120的時候想起他們說我不配和你在一起。”
“於是我就猶豫了一下......畢竟他們是我們愛情最大的阻礙不是嗎?”
我一瞬間隻感覺血脈倒流,眼前忽然天昏地暗,等我清醒過來時劉凡已經沒了蹤影......
第二天,我準時出現在民政局,看到劉凡已經開著新買的車帶著甜甜在停車場。
沒有過多交流,拒絕調解,很快就簽完字分配好財產。
接下來的日子,我拿著分來的財產換了一套一室一廳,這場婚姻最起碼算是抑製住了我組建家庭的欲望。
聽共同的朋友說劉凡對甜甜是發自內心的好,先把錢給了一大半不說。
兩人在劉凡的包包首飾下也是很快進入了婚姻的殿堂。
我估摸著時機和劉凡的存款都在差不多的情況下。
花了一筆大價錢找人在兩人的婚禮上送出一份特殊的祝賀。
那一天賓朋滿座,我戴著墨鏡口罩在角落裏。
十幾架無人機忽然飛入大廳,白花花的紙張如天女散花般從天而落。
有一張飄到了劉凡的手上,看清上麵寫的是什麼後瞳孔驟縮。
一個月前的病曆上名叫劉凡的病人確診了癌症,而黃金救治期標注的最長時間是三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