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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夢終成空舊夢終成空
黑紅嵐柏

第1章

人前我是顧雲帆的大嫂,人後我和他在床上抵死纏綿。

他要的狠,對待我就像是在用一件泄欲工具從不憐惜。

這樣見不得光的關係,整整維持了三年。

直到這次事後,他不急不緩的穿上褲子冷聲說。

“翩翩明晚回國,剩下的事你明白吧!”

我低下頭,木訥的回:“我明白。”

上一秒還在抱著我喊寶貝的男人,此刻看向我的眼神全是嫌惡。

“翩翩嬌氣又習慣用最好的,等我娶她進門後,你這間主臥就讓給她住吧!”

我微笑著點頭,目送他離去。

可當我把所有都讓給林翩翩後,他卻黑著臉來質問我。

“蘇槿月你難道連我都要讓出去嗎?”

1

勞累一夜,我腿軟摔倒在床邊。

“撕”的一聲,倒抽涼氣。

折返回來的顧雲帆,擰眉將手中的避孕藥丟給我。

“蘇槿月我不想有孽種,這藥你待會記得吃!”

我撿起藥盒,扣出膠囊一口吞下。

幹吞膠囊的行為太勇猛。

讓眼前吃藥必需用45°水吞服的貴公子,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

我微笑問他:“顧少,現在滿意了嗎?”

顧雲帆立馬嫌惡的撇頭,低聲暗罵。

“瘋子!”

我“嗬嗬”笑起來。

“那你還和一個瘋子睡覺,你說我們之間到底是誰最瘋?”

顧雲帆蹙眉數落。

“你還好意思說!當年要不是你給我下藥,我會做出和新寡嫂子睡在一張床上的醜事嗎!”

他憤怒的衝我咆哮。

“嘭”的一聲,摔門而去。

我坐起身肆意的笑著,可臉上淚水卻不停的落。

當年那段時間太痛苦。

我隻能每天將自己灌醉來逃避現實,偏偏那天顧雲帆也是一身酒氣闖進主臥。

他穿著深藍色的西服,背影看的我出神。

那晚主臥歡好的旖旎的聲,響徹一夜。

第二天。

顧雲帆扶額醒來。

瞥見身旁躺的是我,惱怒的甩自己兩大巴掌。

打的臉頰紅腫,咬牙切齒的朝我怒罵。

“蘇槿月你這個賤人!居然敢下藥爬我的床!”

“我警告你,你和我哥沒辦婚禮沒領證,不算顧家的一份子,你要有下次我一定把你趕出去!”

我麵無表情的將撕碎的衣服穿好。

沉聲說:“這是我和你哥的婚房,麻煩你出去。”

顧雲帆抬手指我,氣到失語。

憤恨的甩門出去。

許是二十多歲的小年輕血氣太旺,幾天後他又在深夜敲響我的房門。

而我總在事前將自己灌醉,在他身上找尋那種熟悉感。

次數一多,我怕鬧出人命完事後自覺吃藥。

顧雲帆好奇的問我:“你吃的是什麼藥?”

我坦然說:“避孕藥。”

他頓時像是被跟被點燃的炮仗,炸的怒吼。

“你不是喜歡吃藥嘛,我就讓你吃個夠!”

那天過後,他對我下手的力度愈發重。

每晚總要來三四回,每回結束後都得盯著我吃藥。

胃裏泛起嘔吐欲。

我捂著嘴跑進浴室,將剛吃下的藥吐了個幹淨。

鏡子裏映照出我憔悴慘白的臉色。

我苦澀的笑了笑。

反正這些年吃藥早把身子吃壞了,這一次不吃也沒事。

隻是可惜,最近顧雲帆身上熟悉的感覺消失了。

我的執念消失,也該離開了。

2

離開又不知道該去哪裏。

想了想還是出國算了。

去移民局辦理護照,工作人員問我。

“為什麼要去巴黎?”

我想了想:“聽說代表愛情的埃菲爾鐵塔是臭的,我想去聞聞看是不是真的。”

這話引的旁邊眾人哄堂大笑。

我也微微勾起唇角。

當年我剛聽到這個理由時,比她們還笑的大聲。

工作人員爽快蓋章,囑咐我三天後來拿簽證。

回到別墅。

仆人們在主臥進進出出搬運東西。

我心頭一驚,急忙喝止:“你們搬我東西幹什麼!”

她們好像沒聽見一樣,腳步不停。

我急的想上前阻止,卻被一道嬌柔的聲音喊住。

“嫂子,雲帆說把這間主臥給我,我就隻好讓她們把你的東西搬去雜物間,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林翩翩穿著粉色的蓬蓬裙,站在二樓上俯視我。

就像歐洲皇室的公主一般傲氣矜貴。

說罷,她又好似記起什麼。

“哎呀,差點給忘了,嫂子你床頭擺放的積木不小心被我給碰碎了,應該不打緊吧。”

我沒空看她演戲,冷臉狂奔上二樓。

房間裏屬於我的東西,全部被搬空。

最重要的是,打碎的積木不見了!

我衝到她麵前質問。

“積木碎片在那?”

林翩翩撇了撇嘴:“我那知道,你自己的東西沒保管好丟了,找我有什麼用啊!”

我雙眼通紅,緊抓著她的手。

“我再問最後一遍東西在那!”

她疼的直蹙眉,朝趕來的顧雲帆求救。

“雲帆哥,大嫂發瘋了。”

顧雲帆冷了臉。

強掰開我的手,將林翩翩護在身後。

“一個積木而已,大不了我買過一個新的給你就是。”

之前他看我愛在窗台拚積木,以為我喜歡。

每當弄的狠的時候,就會在第二天買新的積木送我哄我開心。

他以為我著急的那個積木,是他送的那些。

“我隻要那一個,你讓她交出來!”

我撕心裂肺的咆哮。

林翩翩假裝害怕的往顧雲帆身後躲。

顧雲帆緊鎖著眉。

但一想到,我是為他送的積木才這麼生氣,又覺的有些不忍。

便轉頭去問林翩翩:“翩翩積木丟哪了?”

顧雲帆親自來問,林翩翩不敢隱瞞。

小聲說:“丟垃圾桶了,這會仆人應該早就和其他垃圾,倒進院外的大垃圾桶......”

聞言,我徑直跑向院外。

猛地將垃圾桶掀翻,蹲下身翻找起來。

顧雲帆領著林翩翩追出來。

“天啊,堂堂顧氏集團的大少夫人居然親手翻垃圾桶,雲帆哥我真沒想到這積木對嫂子這麼重要,要不我也去陪她一起找吧。”

聽到林翩翩的話,顧雲帆頓時覺得麵上無光。

黑著臉,一把拉住假裝要上前幫忙的林翩翩。

“既然她愛翻垃圾就在這翻個夠,我們走!”

轉身離開的時候,他不解氣又吩咐旁邊的女仆們。

“你們誰都不準幫忙!”

“是。”

我自動屏蔽外界一切聲音,隻顧低頭在垃圾堆裏翻找。

腐爛的惡臭味湧入鼻腔,引我的我生理性連連作嘔。

“嘔......”

剛翻完一小堆,就有女仆搬來新的垃圾從我頭頂倒下。

“哈哈,這是翩翩小姐安排的,說著大少夫人您愛翻垃圾就多翻點。”

“說什麼呢!一個倒貼上門的收銀小妹,和去世的大少爺沒辦婚禮沒領證,算什麼大少奶奶,就是個不要臉的賤人!”

“對她就是個賤人!勾搭完大少爺又勾搭二少爺,出身下賤的娼婦,還敢讓我們伺候她!”

謾罵聲如同瓢潑大雨,紛紛落下。

我抹了把順著頭發滴下來的剩菜湯汁,繼續低頭翻找。

終於在一堆焦黃衛生紙裏,找到那個積木拚成的粉色小豬。

我心疼的抱進懷裏,淚水一滴滴落下。

如果顧雲帆此時在現場的話,一定能看出這不是他送我的積木。

他愛送城堡積木,因為他覺得像我這種做夢都想攀高枝的女人,一定會喜歡奢靡高貴的東西。

3

我捧著粉色小豬走進別墅。

林翩翩穿著婚紗,歡喜的從樓上跑下來。

“雲帆哥,我穿這件婚紗好合適哦,要不我們結婚典禮上就穿這件吧。”

顧雲帆張開手,抱住撲進他懷裏的林翩翩。

笑著調侃:“婚禮還有兩個月呢,你就這麼迫不及待要嫁我啊?”

林翩翩嬌嗔的捶打他胸口:“哪有啊!”

他倆正濃情蜜意時,我冷聲開口。

“誰準你穿我的婚紗!”

二人齊齊回頭。

林翩翩嫌棄的捂著鼻子:“嫂子你身上好臭啊,先去洗幹淨再來吧。”

顧雲帆眉頭緊擰地看向我,厲聲嗬斥。

“沒聽到翩翩說的嗎?身上這麼臭還好意思走進來!”

我無視他們的嫌棄,眼神緊盯著林翩翩。

“你穿的是我的婚紗,給我脫下來!”

“我不!顧家的一切都是雲帆哥的,我馬上就會是他的妻子,這些當然也全部都屬於我!”

顧雲帆聽到林翩翩這樣說,心裏有些不舒服。

但看我這麼著急這件和他大哥訂婚時買的婚紗,他心裏的妒忌肆意瘋長。

說出的話,也更加刻薄無理。

“翩翩說的對!你擁有的一切包括這件婚紗都屬於顧家,顧家我做主,是我要給她的,你有意見?”

我苦笑出聲。

這件婚紗從設計,到剪裁,全部都是他大哥顧溫言一手製作。

沒用他顧家一分錢,怎麼就成了屬於他顧雲帆的財產了?

既然說不通,我就直接上手。

林翩翩驚的大叫。

“雲帆哥,你嫂子搶我的婚紗!”

“這是我的婚紗!”我紅著眼怒吼,手上還不忘緊緊拽著裙擺。

顧雲帆氣紅了臉,指著我大喊。

“放手!”

我扭頭看他:“不放!”

他衝上來,一巴掌拍向我的手背。

疼的我“撕”了一聲,但還是死拽著不放手。

顧雲帆沒了耐心,朝我怒喝。

“給我鬆開,不然踹死你!”

我倔強的不肯鬆。

下一秒,他真的抬腳向我踹來。

“撕拉”布料斷裂的聲音,伴隨著“嘭”的一聲重物落地。

林翩翩急的快要哭出聲。

“雲帆哥,裙擺被撕壞了。”

我摔倒在地上,手上還死撰著裙擺碎片。

顧雲帆那一腳踹到了小腹,疼的我額頭冒汗蜷縮在地上

他有些心虛,想過來查看我的情況,卻被林翩翩攔住。

“雲帆哥別去,嫂子身上臭死了,等會你也沾染上臭味怎麼辦。”

顧雲帆麵色有點糾結。

林翩翩又接著說:“你忘了等會還要和我父母聚餐,要是一身臭味去多丟人啊!”

丟人這兩字就像是雷達警報。

他隻要一聽到這兩個字,腦海裏的念頭瞬間打消。

林翩翩滿意的挽住他的臂彎:“我們先上去換衣服吧,不然等會要遲到了。”

顧雲帆點頭。

路過我身邊的時候,我疼的抓住他的褲腳。

“顧雲帆我的肚子好疼,求你送我去醫院。”

他看到我的臉色慘白,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林翩翩見狀,柔聲催促。

“我爸還喊了不少海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參加,就連傅氏集團的總裁也會來,雲帆哥我們真的等不起。”

顧雲帆聽到傅氏總裁也會去,眼睛立馬亮了。

牽手和林翩翩換好衣服下來,俯身和我說。

“蘇槿月你先忍忍,讓仆女幫你洗漱幹淨,等我回來就帶你去醫院。”

說罷,他挽著林翩翩大步離開。

顧雲帆身上穿的,還是那套深藍色的西裝。

曾經我覺得這背影像極了顧溫言。

可現在,借著光我看的很清楚。

他們一點也不像。

4

肚子裏翻江倒海的疼。

我唔咽著,懇求仆人打救護車電話。

她們卻一個個假裝聽不見,紛紛避開視線。

感覺到下身有暖流滑過,鮮血順著大腿染紅地毯。

我痛苦大喊:“我流血了!再不打120真的要死人!”

仆人慌張的找來管家。

管家一看,急的給顧雲帆打去電話。

“二少爺,大少夫人流血了,看著好像是流產......”

話筒那頭的嗤笑聲,打斷管家的話。

“蘇槿月怎麼可能會流產,你讓她別裝了,我這正忙!”

話落,電話被掛斷。

管家無奈的看向我。

“這......二少爺不信,大少夫人我們也沒辦法啊!”

我虛弱的顫聲求他。

“張管家,我知道我這些年做的事錯的離譜,求你看在溫言的情麵上送我去醫院好不好?”

“他說的巴黎我還沒去過,就算我罪該萬死,也等我去完巴黎再死行嗎?”

淚水在我臉上肆意橫流。

張管家不忍的擰起眉頭。

半晌後,一拍大腿堅定的說。

“好,我這就去打急救電話。”

救護車來的很快。

我昏昏沉沉的睡去,再醒來時已經做完手術躺在病房。

旁邊給我換藥的護士見我醒了,急忙跑出去喊醫生。

我啞聲感謝他。

醫生擺手一臉遺憾的說:“救人是我的職責你不用道謝,就是很遺憾當時大出血為保命,隻能把你子宮摘除。”

我虛弱的笑了笑。

“沒事,隻是沒了生育能力而已,我的命還在不是麼。”

那個孩子本就不該留下,沒了也好。

隻是我的心,還是有點抽痛。

要是當初能和溫言有個孩子該有多好。

醫生見我心態好,也揚起笑臉附和我。

“是,隻要命保住了,其他的算不了什麼。”

護士換完藥和醫生一起離開。

病房剛安靜一瞬。

手機“叮咚”一聲響起短信提示音。

是林翩翩發來的消息。

【雲帆哥說那件婚紗不配我,特意推掉聚會帶我去選新婚紗哦。】

配圖是她穿著一款抹胸綢緞婚紗,依偎在顧雲帆懷裏對鏡自拍的照片。

我麵無表情的在手機上輸入。

【那就祝你和他天長地久,幸福恩愛一輩子。】

點擊發送後,不到一分鐘。

林翩翩發來一條語音。

我點擊播放,話筒傳出她破防聲音。

“你就裝吧,虛偽的恭喜我,實際上在心中罵了上千遍吧!”

後麵“叮咚,叮咚”一連發來四五條語音消息。

我沒心情再聽,關掉手機閉眼休息。

林翩翩沒等到我回信更加破防,不停發來消息。

我嫌吵,幹脆撥下靜音鍵。

小睡了一會,就被顧雲帆踹門聲驚醒。

“蘇槿月你可是真夠惡心的,我不就是輕輕踹了你一腳,你居然敢裝病躺進醫院!”

我沒回聲。

他自顧自的又接著說:“外加你還撕壞了翩翩的婚紗,就把你房裏所有的珠寶首飾送給翩翩當賠償!”

我淡淡說:“好。”

見我這麼爽快就答應。

顧雲帆驚的眼睛瞪大:“那你的包包,衣服,鞋子也全都歸翩翩!”

我依舊說:“好。”

顧雲帆臉上冰冷的表情愈發難看。

“既然這樣那你連顧家也不要回了!把雜物間也騰給翩翩!”

我還是淡然的回:“好。”

一臉三個好,顧雲帆氣的咬牙切齒。

憤憤的說:“蘇槿月你還真是好樣的!”

他說完,摔門就走。

我滿頭霧水想不明白,明明都是按他的要求答應的。

他怎麼還氣上了。

三天時間很快就到,移民局通知護照下來。

我立馬辦理出院,拿到護照直奔機場。

買票付款的時候,手機卻顯示銀行卡被凍結。

隻好給家族辦公室的秘書長打去電話。

他說:“是二少爺通知要將您名下資產全部凍結。”

我沉沉點頭:“好。”

說完,話鋒一轉又問:“回收項鏈嗎?顧家祖傳的寶石賣價一百萬,你們要是不回收我就賣給其他人。”

秘書長慌了急忙答應,並要求我等他來。

一小時後,機場旁邊的咖啡廳。

秘書長按我的要求,小心翼翼的將項鏈上的主石取下。

剩下清透的如碧水一般的翡翠,全部被他收進保險箱。

“大少夫人我再提醒一遍,項鏈一旦收回是不會退的。”

我點頭,淡聲回:“知道。”

秘書長將銀行卡遞來,我笑著接過。

等我轉身離開後,秘書長思慮再三,還是不放心的給顧雲帆打去電話。

而我已經坐上飛往法國的飛機。

握緊口袋裏的心形大磚石。

我心中暗道:“溫言原諒我,時隔三年才來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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