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的青梅旅遊時被人擄走,回來後就發現懷孕了。
領證當天,她發來一張割腕圖片。
“序之哥哥,我無法麵對這一切,別來救我!”
林序之當即丟下我,把青梅接到婚房小心安撫。
當天,青梅發了兩人在婚房的接吻照和B超單。
配文:“我的愛人!我的孩子!”
當晚林序之握住我的手,眼神倉皇,聲音喑啞。
“絮秋,暖暖受了刺激,我必須認下這孩子,讓她有活下去的希望。”
“等她生下孩子,我就去跟你領證,好不好?”
我愣愣的看著他,緩緩點頭。
可當晚我就聽見他和青梅說。
“鄭絮秋就是個壞了腦子的蠢貨,才不會發現這孩子是我的。”
“等我拿到財產就踹了她,迎你們母子進門。”
我揉了揉發紅的眼眶,手機上適時來了一條短信。
“秋秋,受委屈了嗎?我馬上回國。”
1.
“鄭絮秋這個白癡,沒有我娶她,根本沒資格繼承鄭家產業。”
“隻是還不好做的明目張膽,委屈你和孩子擔一陣子汙名了,等我讓她認下孩子,離你進門就不遠了。”
未婚夫林序之的話,讓我腦子一片空白,轉身回了房間。
“絮秋,孩子生下來,暖暖的名聲就毀了。到時放到我們名下養吧,也省得你做試管了。”
林序之一進門就說的毫不猶豫。
我盯著他眨眨眼睛,心中發酸:“不行,爸爸說我要有自己的孩子。”
他皺了皺眉:“舉手之勞的事,你非要毀了暖暖嗎?”
“可是......”
“可是什麼?鄭絮秋,還想不想讓我跟你結婚?”說著就停頓了一下。“你腦子不好,難道想生個和你一樣的孩子繼承鄭家嗎?”
我剛想反駁,我隻是小時候落水傷了腦子,反應有點慢而已,我的孩子不會有問題。
可他沒耐心聽我說,隻留下一句。
“你好好考慮考慮,別忘了,鄭家招婿就是為了替伯父分擔,我要拒婚了你怎麼辦?”
當天夜裏他沒回來,第二天新聞上就說。
“鄭家千金鄭絮秋被拐三天,尋回後一個月就有了身孕,孩子生父究竟是誰?”
我手上一抖,握著的遙控器驟然掉落。
沒多久林序之就帶著白暖暖出現在了我麵前。
“絮秋,我知道你天性善良,剛好新聞播報了,那就認了這事。”
“也不用試管了,以後就說這孩子是你生的,你放心,我不會嫌棄你的。”
我憋住眼淚,終於認清了,他從始至終就沒把我當成可以思考的人。
他說白暖暖體質特殊,這個孩子打了就再無法做母親了。
可現在,他不僅認下孩子,還想讓我做冤大頭。
甚至不惜跟媒體汙蔑我被拐名聲。
完全忘了,要不是我願意,他根本沒資格做鄭家的女婿。
見我沒應聲,白暖暖攬著林序之的胳膊,一臉委屈。
“序之哥哥,絮秋姐姐討厭我嗎?她不同意,就是想讓我去死啊!”
“我不知道哪裏惹到她了,可我不是故意的。等孩子生下來我就離開,絕不礙著絮秋姐姐的眼......”
說著就落了淚,又臉色一變。
“我的肚子,序之哥哥,我肚子好疼啊!寶寶會不會出事啊!”
林序之憎惡的看了我一眼,慌亂的抱起白暖暖。
“鄭絮秋,你真夠惡毒的!這下滿意了?要是她們母子出了事,我絕不讓你好過!”
我木然的看著那扇被大力關上的門,攥緊了顫抖的手,想不通我做錯了什麼。
2.
晚上我剛睡著,臥室的門就被一腳踹開。
“你還好意思睡?暖暖差點被你害得流產,你就沒有一點愧疚嗎?”
林序之說著就拽我下床,砰的一聲,我就摔在了地上。
後腰撞到了床頭櫃角,疼得我冷汗直冒。
櫃子上的雙人合影應聲落地,碎玻璃紮了我一手。
一切發生的太快,驚得我猝不及防。
“你幹什麼?她的事和我沒關係。”
我想起身,可那股痛意讓我又跌了回去。
“起來,暖暖溫柔善良,遭受那些已經是無妄之災,你為什麼非要刁難她!”
“別裝起不來,她現在好不容易脫離危險,你必須和我去醫院,給她道歉!”
我被他連拖帶拽的塞上車,到醫院時睡衣上的血跡星星點點,一身狼狽。
病床上的白暖暖看起來麵色紅潤,看見林序之還眼神雀躍的說。
“序之哥哥,我想吃蘋果!”
林序之寵溺應聲:“好!!”
轉頭就拿起水果刀,回身看見我,才好像反應過來了似的。
“暖暖,你嫂子是來和你道歉的。”
接著又給我使了個眼神:“絮秋,剛剛在家你是怎麼說的?”
我麵色蒼白,心中麻木的再無傷心的感覺。
“我受傷了,要去看醫生。”
說完就轉身要走,可林序之卻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怒氣衝衝的說。
“別以為裝可憐就不用道歉!”
他的動作再次牽動了我的傷口,我疼的一皺眉。
“對不起行了吧,放開我,我要找醫生!”
白暖暖故作嬌柔的說。
“序之哥哥,算了吧。絮秋姐姐不想見我,何必為難她。”
林序之見狀,眼中閃過一抹心疼,冷聲說道。
“鄭絮秋,你什麼時候能有暖暖一半大度,我也不至於給你收拾亂攤子。”
“我要照顧暖暖,你自己回家。”
說著就把我推出病房,砰的一下關了門。
我沒理會他們,慢慢走到醫生辦公室。
剛巧,今天是發小方遠值班。
他一見我眼中閃過一抹詫異,看到我身上的血跡,急忙給我處理傷口。
“怎麼回事?林序之幹的?”
我不想讓他擔心,隻說:“不小心摔了一跤。”
他聞聲作罷,碎碎念道。
“林序之一個軟飯男,怎麼一點不自覺,讓你受了傷還要自己來醫院。”
我眨眨眼說道:“沒有,就是他帶我來的,隻是他有事,沒陪我看醫生。”
對,我沒撒謊,就是這樣。
他點了下我的腦門,開了藥後就叫來司機送我回家,還忿忿不平道。
“這個靠不住的,等他過來,我肯定要罵他一頓。”
我笑笑沒說話,到底是沒跟他說我的打算。
可他卻恢複了咋呼本性,拿起手機就發出一條語音。
“霍哥,出大事了,秋秋被人欺負了!”
我反應過來後隻剩無語,到底是沒說什麼。
出了醫院我就給爸爸去了消息:“爸,我不想和林序之結婚了。”
3.
剛到家,我就感覺全身疲憊,忍不住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可第二天中午,林序之就帶了一群工人直奔我房間。
“你們幹什麼?”
“暖暖要出院,你的主臥寬敞,重新收拾一下給她住。”
他理所應當的樣子,讓我心中升起一絲火氣。
對我的房子有這麼大占有欲,他是真把我當成了可以任人揉搓的傻子啊!
但我還是平靜的點頭:“好。”
下午白暖暖就出院了,還當著我的麵跟林序之眉來眼去,我全當沒看見。
爸爸回信說讓我忍三天,等他事情處理好就來給我撐腰。
我耐心等就是了,早晚有人收拾他們。
可沒想到白暖暖會主動來招惹我,頂著一脖子吻痕來敲我的門。
我想關門,她卻攔住我的動作,眼中閃過一絲妒意。
“真是不公平,一個傻子也能有那麼好的家世!”
“既然能給序之做了五年舔狗,那一定很喜歡他吧!”
說著眼中就閃過一抹算計,驚呼一聲跌倒在地。
林序之聽見後,徑自從主臥跑出來,上手就打了我一巴掌。
他扶起白暖暖就對我怒目而視。
“鄭絮秋!你人傻了心也壞了?暖暖懷著孕你竟然敢推她。”
看他這幅不分青紅皂白嘴臉,我隻覺得荒謬。
我冷冷的看著林序之,組織了一下語言。
“我沒推她,你對我動手,我早晚找回來。”
接著又看向白暖暖:“嫉妒我家世好,建議去死,好重新投胎。”
說完就再不看他們發黑的臉色,幹脆利落的關了門。
當天夜裏,一起長大的鄰家哥哥霍承言,突然打來電話。
接聽後,他不疾不徐的說道。
“秋秋,聽說你要取消婚約,那和我聯姻好不好?”
他一開口就扔了個重磅炸彈,讓我腦子瞬間短路了。
許是猜到了我的反應,他輕笑一聲,又一字一頓道。
“秋秋,和我結婚嗎?我可以隨時去提親。”
我呐呐道:“你不介意我腦子不好的話,就結吧。”
可他卻突然認真起來。
“不要這樣說自己,我覺得秋秋哪裏都很好。”
他說要回國,可我沒想到會那麼快。
三天之期到了,我沒見到爸爸,卻看到了他。
4.
他一看我就眼中帶笑,上來就說。
“我回來了,也跟鄭伯伯商量過了,現在去結婚嗎?”
“可是,他們說我是傻子,你不嫌棄傻子嗎?”
他眼中閃過一絲暗芒,刮了下我的鼻子。
“胡說,秋秋才不是傻子,說你傻的人都是瞎子,承言哥哥幫你教訓他。”
“好了,現在領證,你可是答應我了,不許反悔。”
一路聊著,一路就到了民政局,我稀裏糊塗的就多了個小紅本。
他說要給我一段緩衝的時間,讓我在這兒等,他去馬路對麵給我買奶茶。
可這時林序之和白暖暖卻突然出現。
看見我,林序之眼中閃過一絲厭惡:“鄭絮秋,你來這裏幹什麼?跟蹤我嗎?”
白暖暖柔聲說道:“序之哥哥,絮秋姐姐哪裏會跟蹤人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腦子不好!”
後麵她特意提高音量,語氣中頗有幾分幸災樂禍。
我緩聲道:“我過來結婚。”
林序之滿眼嘲弄的嗤笑一聲。
“結婚?你又犯什麼病?我什麼時候要跟你結婚了?”
“我真結婚了。”我又重複了一遍,晃了晃剛拿到的小紅本。
白暖暖嘲諷道:“傻子也學會辦假證了,真是笑話!”
林序之眼中閃過一抹不耐,上手就搶走了我的結婚證,看都沒看就撕了稀碎。
“鄭絮秋,我警告你別搞這些小把戲,否則隻會讓我更厭煩!”
“想讓我娶你就安分一些,別幹些上不得台麵的勾當。”
我一時著急,蹲下就要撿那破碎的結婚證。
可白暖暖卻撥了撥頭發,一腳踩到我手上。
高跟鞋落下的一刻,一股鑽心的痛意仿佛遍布全身。
我忍住眼淚,咬牙說道:“滾開!”
白暖暖就滿眼受傷的退後兩步,跟林序之哭訴。
“我隻是想幫絮秋姐姐撿東西,沒想到會踩到她。”
林序之皺眉踢了我一腳。
“暖暖又不是故意的,你罵她幹什麼?不知道孕婦容易心情不好嗎?”
“真有病就趕緊治治,別到處給我丟人。”
我被踢得小腿一痛,跌坐在地,看著周圍人對我指指點點,心下難堪。
踉蹌著想爬起來時,白暖暖卻又拌了我一腳。
接著驚呼一聲:“誒呀!我真不是故意的。”
看著她得意的眼神,聽著耳邊似有若無的傻子,我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
下一刻,就聽身後傳來一個緊張的男聲。
“敢動我老婆,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