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證前夕。
顧明遠把失憶的初戀蘇棠帶回婚房。
要求我搬去傭人房。
“棠棠車禍後隻認得我,等她恢複好就離開。”
他每日使喚我貼身照顧蘇棠,為她洗衣做飯。
直至我忍受不了準備搬離。
蘇棠突然尖叫著指控我摔碎了她從小戴到大保平安的玉鐲。
顧明遠二話不說,將我鎖進了儲物間,冰冷道。
“隻有你在這裏反省,棠棠才能安心。”
當我狼狽逃出,卻撞見兩人衣衫不整的在主臥依偎。
“那是我媽留給我的,沒了它我真不想活了。”
顧明遠吻去她眼角的淚。
“我把命都賠給你,別死好不好?”
我渾身冰冷刺骨,拿出手機撥打他小叔的電話。
“顧恒之,當初說非我不娶的話還作不作數?”
......
“明遠哥哥,我什麼都沒有了。”
“不能和你結婚在一起的話,我和死了還有什麼區別?”
蘇棠鉤住顧明遠的脖子,分毫沒有一點傷心的模樣。
顧明遠皺著眉,指尖擦過她手背時突然頓住。
“說什麼胡話呢,我的老婆隻能是夏晚念。”
她瞥了一眼門口的我,嬌聲道。
“明明我們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你怎麼突然就要娶別人了?你不要我了,連肚子裏的孩子也不要了嗎?”
“你說什麼,你懷孕了?”
顧明遠攥住她的手腕,臉色晦暗不明。
“棠棠,這個孩子還是暫時打掉吧。”
“你不和我結婚,還要打掉我的孩子?明遠哥哥,你知不知道你護著的那個女人,把我媽留給我的唯一念想打破了!我的生活沒有了盼頭,我幹脆從樓上跳下去算了......”
說罷,蘇棠就要起身。
顧明遠卻猛地將她拉進懷裏。
“結!我們結婚!”
“婚禮上的新娘隻會是你,我和夏晚念是開玩笑的,孩子你也生下來,你千萬不能死!”
蘇棠得意的朝我揚起嘴角,隨即故作虛弱的繼續靠在顧明遠懷裏。
我死死攥著衣角,指尖扣得掌心生疼。
原定的領證被顧明遠爽約。
一個星期後我和他已經籌辦好的婚禮,此刻也成了笑話。
戀愛五年,顧明遠多次以事業為由。
讓我吃墮胎藥不許生孩子。
他甚至還用工作繁忙推遲結婚的事情。
好不容易快要領證了。
蘇棠車禍失憶的意外,就輕易讓顧明遠動搖,推翻所有的承諾,還和她有了孩子。
他和我在一起之前。
明明說過和蘇棠雖是彼此的校園初戀,但他們已經是過去式了。
可他到底還是不夠愛我。
我無力的跌坐在地,動靜引來了顧明遠。
他一臉緊張的將我從地上扶起來。
“晚念,你怎麼從儲物間跑出來了?”
“哭什麼,不是讓你在裏麵好好反省的嗎?”
看著他這副心虛的樣子,我心又是一陣絞痛。
他有些慌亂的擦掉我眼角的淚,輕聲道:
“晚念,讓你受委屈了,可如果不是你弄壞了棠棠的玉鐲,我也不會將你關起來。”
“你明知道棠棠剛失憶,情緒還不好,我隻是把她帶回來照看一段時間,你怎麼能因為吃醋而故意惹她生氣?”
“她家人都不在了,如今記得的隻有我,她才會那麼依賴我,你就不能理解我一下?”
顧明遠的連連質問讓我寒了心。
他了解蘇棠的一切。
知道她沒了家人,知道她孤苦伶仃很可憐。
並且想方設法的滿足她所有無理的需求。
但這憑什麼要用犧牲我的幸福來作為代價?
他明明一開始很清楚。
我也是父母雙亡,從小自己長大。
可我從沒向他訴過苦,從未說過自己一路走來的心酸。
大抵是不在意。
所以他也不在乎,卻不知道我多麼渴望能和他有個家。
我苦笑著埋下頭。
“顧明遠,你當我什麼都沒聽到嗎?”
“既然這樣,我成全你們這對苦命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