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晏和澤早已抱著喬芯跑了出去,腳步急切地連背影都沒留下。
全南晴咬著牙,撐到救護車來,婉拒了場內經理陪伴的好意。
自己操辦一切入院手續後才在病床上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醫生關切的話語在頭頂響起。
“孩子保住了,但你需要靜養。”
“這樣的雪天,已經有好幾個孕婦不聽勸,出去玩,滑倒流產了。”
全南晴虛弱地點了點頭,醫生走後,還有一群人在旁邊竊竊私語。
“聽說了嗎?晏總包下了頂層,喊來了全球頂級醫療團隊為夫人診治。”
“也不知道誰害的她入院。”
“是啊,聽說身上好多傷痕。”
全南晴閉上了眼睛,手機不停在響,是晏和澤發來的消息。
“我知道你生氣,我會把喬芯送走的。”
“但是我要先治好她,你這幾天好好反省一下。”
“我再怎麼寵你,也不想你因為吃醋就搞出人命。”
全南晴看到這一條條消息隻覺得太過諷刺,顫抖著雙手,再一次發出:
“我說了,不是我幹的,你有腦子就應該去查查監控。”
全南晴不會因為傷心就不解釋、不爭辯。
即使要走,這天降的鍋,她也不背。
發完這句話,全南晴又繼續打字,這一次再也沒了猶豫。
“晏和澤,當初我就說了,我隻會原諒你一次。”
那邊很快打來電話,聲音慌亂:
“老婆,什麼意思?別這樣說好嗎,我的心臟都驟停了。”
“我們結束了。”
全南晴說完這句話就掛斷拉黑了晏和澤。
緩慢地起身,扶著牆壁一步步往外走。
隻是剛走到病房門口,晏和澤又換著號碼給她發消息。
“我已經查清楚了,是你身邊的保姆幹的。”
“對不起老婆,我會補償你的,我已經把公司的股份都轉到你名下。”
“等這邊喬芯的手術結束,我立刻回家。”
“求求你,別說那種氣話了。”
全南晴瞄了一眼,隻覺得諷刺。
可好不容易回到家,剛打開門,卻被人迎麵套上了麻袋。
“誰!”
全南晴剛喊出一個字就被狠狠地敲暈了。
再次醒來,刺眼的手術燈光在麵前閃爍著。
渾身都在疼痛,全南晴想開口,卻隻覺得意識昏昏沉沉。
兩步外猛地傳來了晏和澤的聲音。
“就是這個保姆?害喬芯胸上全是傷痕。”
保鏢答是,全南晴意識有一瞬間清明,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可怎麼也動彈不得,更發不出一絲聲音。
而那邊晏和澤的聲音鏗鏘有力,“既然如此,把她身上最細嫩的皮膚取下來移植給喬芯。”
一群人穿著白大褂卻如同深淵裏的惡鬼,朝著她走來。
全南晴的嗚咽梗在喉嚨裏,隻聽見醫生突然有些疑惑般開口:
“晏總,這位好像懷孕了。”
“那就順便幫她打掉,這麼惡毒的人不配做母親。”
晏和澤冷漠無比地撂下這一句就轉身。
下一秒冰涼的手術刀劃破了她的皮膚。
全南晴瞪大了眼睛,孩子,她的孩子。
全南晴用盡全力咬住自己的舌頭,疼痛讓她再一次清醒。
這一次,她拚盡全力,破開喉嚨。
帶著絲絲血跡,嘶啞喊出:
“晏和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