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喬望月在雁城最大的舞台上完成了一場幾乎完美的芭蕾表演。
她身著紅色舞裙,舞姿曼妙,成功贏得台下所有觀眾的如雷掌聲!
“望月姐姐跳得真漂亮!”顧闌珊誇獎完轉頭,“墨梨姐,現在該你上去跳了哦。”
江墨梨指尖縮緊,顧闌珊明擺著就是想讓她成為整個雁城的笑話。
顧時野漫不經心把玩著手裏茶盞。
“阿梨,別忘了你答應我的。”
江墨梨心尖猛顫,在萬眾矚目下,她歪歪扭扭走向舞台,喬望月與她錯身而過,笑容燦爛又陰毒,“接下來就請讓我們欣賞前任首席——江墨梨帶給我們最後一支舞!”
音樂起。
喬望月播放的是一首難度超高的舞劇!
江墨梨本身腿傷未愈,每一次踮腳都如同踩在針尖上,劇痛如同潮水漫過每一寸神經,她視線開始模糊而扭曲,終於,沒跳到一半,她止不住跌倒下去!
“撲通!”
台下頓時響起一陣噓聲。
“這還好意思說是前任首席的技術呢?我在舞台上撒一把米,我家雞都比她跳得好!”
“對啊,她這跳得是什麼垃圾東西,招笑話的吧,和望月首席的舞姿技術相比,根本雲泥之差,一個天一個地的,難看得臟了我的眼睛。”
“趕緊滾下去!她也配和望月首席比!”
......
人群譏諷聲毫不掩飾洶湧而來。
江墨梨摔倒半天,終於勉強抬起頭,卻一眼望見台下的顧時野正溫柔和喬望月講話。
他不知道講了什麼,聽得喬望月嬌羞得倒在他懷裏。
從始至終,顧時野未曾瞥來一眼。
江墨梨眼角泛紅,莫名就想起了當年她的第一次演出,顧時野包了全場,整整三個小時,他的目光一直凝聚在她身上。
看她像小天鵝一樣跳舞旋轉,看她自信張揚微笑謝幕,最後再為她送上999朵的茱麗葉玫瑰。
那一年的顧時野滿眼是她。
“阿梨,你是我見過跳芭蕾最好看的女孩,在我眼裏,沒人能比過你。”
而現在,他的眼眸裏已換成了其他人。
她早就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
舞台演出結束,接下來是喬望月成為首席的慶功宴,她身著名貴晚禮服,挽著顧時野的手華麗出場。
男人西裝革履,女人端莊大方,遠遠看去,兩人是佳偶天成。
“還是喬家大小姐和顧時野更配!之前他那個養妹簡直寒酸死了,聽說最之前還是個乞丐,是在雪地裏裝可憐被顧時野撿回家的。”
“這種乞丐出身的女人最賤了,人家好心收養她,她非要脫了衣服爬上別人的床,勾引著顧時野和她結婚,現在好了,顧時野親妹妹出現了,那養妹還算個屁!”
江墨梨唇角勾起嘲諷的笑。
眼看她高樓起,眼看她高樓塌,之前她作為顧家千金出現的時候,這些人在顧時野麵前捧她上了天,現在又將她貶低到塵埃裏。
不過她現在已經無所謂了。
隻要再熬一周,她就可以帶著弟弟出國,從此以後,這些醃臢事再也與她無關。
江墨梨原本想找個角落靜靜,沒想到忽然被人扯住頭發被拉進廁所裏!
迎麵一巴掌甩來。
“江墨梨,沒想到你會混成今天這種鬼樣吧,腿廢了也不是首席了,連曾經引以為傲的哥哥也沒了!看我們怎麼教訓你!”
她捂臉抬頭,竟然是曾經舞團的幾個同行。
這些同行和喬望月交好,以前偷偷在她化妝品裏放化學藥品,害得她差點毀容。
顧時野知道後直接讓人用刀子劃廢了她們的臉!
她們現在趁著她失勢,就聯起手來報複,來回得把她頭往門上撞。
砰砰砰不絕於耳!
江墨梨被撞得眼冒金星,劇痛之下鮮血模糊了眼......
一桶汙水迎麵潑下,江墨梨意識又再度清醒,迷糊間看見喬望月扭著腰身走來,“嘖嘖,前首席還真狼狽,還喜歡我送你的禮物嗎?”
江墨梨喉嚨嘶啞得說不出話,隻能狠狠瞪她!
“不過這還是隻是開胃菜哦,我今晚還有個更大的禮物送你。”
喬望月一拍手,那幾人嘿嘿一笑,從外頭推進來一個又臟又臭的乞丐。
“望月姐,我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給這個乞丐下了五斤的迷 情 藥,保管他等會兒讓江墨梨這個賤人爽到天靈蓋。反正乞丐配乞丐嘛,絕配!”
乞丐渾身散發惡臭,咧開黃牙就要撲來。
江墨梨瞪大眼睛想要跑,那幾人及時關上門。
喬望月不忘在門口燦爛一笑,“江墨梨,我已經在裏麵架好了攝像機,保準你到時候和乞丐結合的視頻傳遍全城,到時候,你說時野哥還會看你一眼嗎?他隻會覺得無比惡心!”
就在乞丐脫衣服刹那,江墨梨使出全身力氣,把喬望月往裏一拽,她飛快跑出反鎖了門。
這回換成喬望月在裏頭驚恐尖叫,“江墨梨,你要做什麼、你快放我出去——”
江墨梨拍了拍手,“這份大禮,還是你留著自己好好享受吧!”
她剛轉身,看到迎麵跑來的二人,瞬間變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