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他,我自嘲的笑了:“爸媽?沈亦淮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個孤兒?”
此話一出,他看我的眼裏多了一抹自責。
但礙於許枝枝在場,他很快就壓了下去,“夠了,吃醋也要有度,枝枝現在是病人,你就不能讓讓她?”
“好,我讓她。”
丟下這句話,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不敢繼續待在這裏,我怕自己會嫉妒到發狂,我一點都不想做那種人。
我在公司附近租了個單間。
也不知沈亦淮從哪裏知道的,每天下班都會來我這邊。
“薑之意, 生日快樂。”
他拿出一條項鏈,不給我拒絕的機會,直接幫我戴上了。
可我看著這條項鏈有些眼熟。
是許枝枝不要的。
自從許枝枝回來後,他再也沒碰過我。
今天的他格外熱情。
纏著我進行到半夜。
許是這段時間照顧許枝枝累了,完事後,他就沉沉睡去。
我看著鏡子裏滿身吻痕的自己,恍惚間,我又對他升起一點希望。
“枝枝,枝枝...為什麼要離開我...為什麼...”
床上說著夢話的男人,瞬間讓我清醒。
伸手摸著他的手,自言自語道:“沈亦淮,我到底該怎麼辦?我要怎麼做,你才會真心愛我?”
第二天。
他像什麼也沒發生一般,臨走前說了一句:
“枝枝還在等我,我先走了。”
“好。”
我們似乎又回到從前,但我知道回不去了。
許枝枝每次都在他麵前裝柔弱,溫柔。
沈亦淮前腳剛走,她後腳就找上了我。
隻見她手裏拿著喇叭,臉上的表情是那麼的委屈。
我本想無視她,誰知她直接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薑之意,你放過亦淮好不好?”
一時之間,走廊上出現很多看熱鬧的人。
“求你看在我快死了的份上,把他還給我好不好?”
“小三?”
“現在的人都怎麼了,當小三有什麼好的。”
大家當著我的麵,說我是小三。
可我明明不是。
隨著她哭得越厲害,大家對我的指罵聲越多。
但是該委屈的人是我啊。
我無措的蹲下身,拿過她手裏的喇叭,說道:“許枝枝,是你自己先離開他的,這場感情遊戲裏,我從來都不是小三。”
“你不是說他愛的隻有你嗎?何來還你一說?”
她驚愕的望著我。
似乎怎麼也想不到我會說出這種話。
說完,不管她跪在地上裝得有多可憐,甚至咳出血,我都沒再搭理她。
從此以後,我每天一開門,門上被砸的全是臭雞蛋,牆上還寫著:死小三,滾出我們小區。
今天。
我終究是忍受不了大家對我的議論,準備搬離這裏。
望著天,我無助的哭了。
為什麼要容不下我?
“不要臉的女人,破壞別人感情,看你沒了這長臉怎麼勾引人。”
一道男人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下一秒,我還沒反應過來,一股液體朝我潑來。
一股刺鼻的硫酸味撲鼻而來,我想都沒用手護住了我的臉。
嘶——
硫酸打濕我雙手,我感覺自己整個手臂的肉在一點點消失,那人還想繼續上來打我。
突然,一道身影擋在我麵前。
然後,男人消失了。
抬頭望去,居然是沈亦淮。
還不等我開口,他嫌棄的一把推開我。
傷口撞在地上,痛得我冷汗直冒,可他一點也看不見,他的眼裏全是厭惡和不耐煩。
“薑之意,枝枝已經回來了,她現在很需要我,你能不能不要再糾纏我了?”
我不敢相信這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話。
“沈亦淮,你說我糾纏你?”
“難道不是?”
這一秒,我終於理解閨蜜說的那句,千萬不要喜歡一個不愛你的人。
那麼多年。
他要是不願意和我在一起,他可以說出來。
現在卻說是我糾纏他...
我退了兩步,抬手摸了摸無名指上那枚戒指。
那是我把第一次交給他的那一晚,他親手給我戴上的,並說會對我負責。
我思思攥了好久,最終還是不舍的將它拔了下來。
朝他臉上丟去,“沈亦淮,恭喜你成功了,我不會再糾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