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戀了沈亦淮很多年。
他不拒絕,也不同意,我以為他這是默認我們的關係。
默認後的第三年,他身患絕症的白月光許枝枝回國了。
她拿著喇叭在我家門口喊話:
“薑之意,看在我快死了的份上,求你把亦淮還給我好不好?”
因為這件事,我成了大家眼裏的小三。
我每天出門都會被丟臭雞蛋,有時候還會是硫酸。
直到沈亦淮找上門。
他說:“薑之意,枝枝現在需要我,你別再糾纏我了。”
“好。”
我答應他了。
可當我成全了他和許枝枝後,他卻慌了神。
......
今天是許枝枝回國一個月的時間。
恰好也是我的生日。
所有人都說我是沈亦淮的舔狗。
但我一點也不在乎。
盯著牆上那個漸漸逼近十二點的時針,我看向桌上快要融化的蛋糕,我閉上眼,“生日快樂。”
蠟燭熄滅的那一秒,和顧亦淮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像洪水一般,在我腦海中徘徊不斷。
我是個孤兒。
從小到大,沒人在乎過我。
每個人都欺負我。
高三那年,我差點被混混毀了清白。
沈亦淮就像一束光,擋在我前麵,打跑了那群壞人。
自此,他的身影在我心裏落下。
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他,沒曾想,我和他那麼有緣。
大三的時候,我們又見麵了。
從此以後,我成了他的跟屁蟲。
我不敢告訴他,我喜歡他這件事。
怕他也嫌棄我。
畢業那晚,我才知道他心裏一直住著一個白月光。
許枝枝。
是他愛而不得的人。
聽他們說,當初的沈亦淮和許枝枝是校園裏最般配的一對。
可不知為何,許枝枝大二那年莫名其妙消失了...
砰——
一聲響動,把我拉回現實。
沈亦淮回來了。
他掃了一眼桌上的蛋糕,皺眉,“大晚上吃這麼油膩的東西,你想惡心誰?”
我一時之間有些失望。
不過,很快又恢複正常。
薑之意,醒醒吧。
不管我怎麼愛他,都走不進他的心,他又怎會記得今天是我的生日?
他眉眼裏寫滿了對我的厭惡。
就在他還想說什麼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枝枝,你別怕,我馬上去幫你買。”
明明很急切,卻又怕嚇到電話那邊的人,語氣十分溫柔。
能讓他這麼在乎的人,我想除了許枝枝再無他人。
“跟我去超市。”
他掛完電話,就冰冷的衝我說道。
我揚起一抹苦澀的笑,:“你自己去吧,我今天隻想自己一個人待著。”
一瞬間,他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完全無法想象,剛才那個滿臉溫柔的人是他。
他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蛋糕上,“薑之意,別讓我說第二次,枝枝還在家等著我。”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這要是放在以前,我肯定聽話的去了。
但這一次,我不想聽話了。
我紋絲不動,切了一塊蛋糕給自己。
嘗了一口,我的眼淚不爭氣的流出來。
蛋糕明明是甜甜的,可此時此刻我心卻苦得要命。
我不想讓他看到我哭的樣子,強行將眼淚又憋了回去。
“薑之意——”
他暴怒的聲音,讓我不得不放下蛋糕。
“亦淮,今天是我生日,你能吻我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