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印好鑒定書,把分公司的事務移交給助理,又回到婚房快速整理一切。
顧霖之很少在這裏過夜,大部分時間隻是陪我吃頓飯。
在他的手機裏我才知道把我孤零零扔在別墅裏,借口加班,其實是陪不同女人照顧孩子。
進入主臥後,我發現牆上的婚紗照裏是林婉和顧霖之。
兩個人郎才女貌,宛如一對璧人。
我的心像被劍刺穿了一樣,痛得無法呼吸。
原來顧霖之每晚自瀆的聲音,都是對著這張照片。
真是讓人惡心不已,我幹嘔了兩下,立馬把婚紗照撤下來,撕碎後扔進了垃圾桶。
找了個開鎖師傅,打開了顧霖之的書房。
在保險箱內找到了我失明後簽署的婚前承諾。
當時顧霖之還帶來了律師見證,發誓永遠不沾染我半分錢。
打開承諾書,發現根本不是婚前協議,他哄騙我簽下的是股權轉讓書,名字落款還是林婉。
為了他的小青梅衣食無憂,騙走我的所有資產。
他好狠的心。
保險箱的角落裏還有一個優盤。
看到裏麵密密麻麻的文字和視頻後,我整個人顫抖不已,跌坐在地上。
優盤裏麵都是他設計閨蜜夏夏的證據。
原來三年前的那場車禍不是意外,是他故意設計的。
就是為了給林婉配型,殺了我最好的朋友。
我死死掐緊拳頭,哭訴著對不起夏夏。
是我引狼入室,害了她的性命。
我抹了把眼淚,收好所有文件後,聯係了律師。
又找好中介,把房子掛牌出去了。
三年前,我以為我看到了救星,沒想到遇到的是白眼狼,更是劊子手。
這時,顧霖之發消息來。
“月月寶貝,有個考察團來了,我先走了,在醫院乖乖的,晚上給你做海腸炒飯哦。”
我坐在沙發自嘲,他忘記了我對海腸過敏。
喜歡這道菜的是林婉。
我用小號打開顧霖之的朋友圈,雖然沒提名字,但照片中的女孩就是林婉,甚至還曬過孩子,還有我的導盲犬。
他寧願曬一隻狗,也不向眾人承認我。
我在他心中的分量也不過如此。
退出界麵時,我突然刷到了林婉的朋友圈。
【和竹馬哥哥來試婚紗了】
下麵還有不少曾經的好友評論恭喜。
有個評論【顧霖之不是要和林月結婚嗎?怎麼陪你試婚紗?】
顧霖之在下麵回複【我隻是照顧林月,報答她的資助之恩。現在我和林婉已經領證了。】
看到這句話,我徹底死心了。
顧霖之背著我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還和搶了我前未婚夫瘋女人領證了。
我真是愚蠢到頭了,瞎眼也是活該。
但一想到夏夏給我做的那件婚紗,我顧不得悲傷。
任何人都不能毀掉它,那是她留給我唯一的遺物,是支撐我活下去的希望。
我牽著導盲犬急匆匆去了婚紗館。
可當我踏進店時,婚紗已經嚴絲合縫穿在林婉身上。
換上新郎服的顧霖之小心翼翼地幫林婉整理裙擺。
“月月,你不是在醫院嗎,怎麼來這了?”
他沒有如往常一樣奔向我,仗著我看不見,手還在不停地幫林婉整理。
但語氣依舊寵溺:“今天怎麼還帶了墨鏡?”
見我不回應,他臉上閃過一絲心虛,停下手中動作,習慣性過來抱我。
但看到林婉楚楚可憐的眼神後,又停下了腳步。
“今天林婉回國,我讓她幫你試試婚紗。”
我死死盯著那件被改得麵目全非的婚紗,質問道。
“我又不缺胳膊少腿的,為什麼要她幫我試?”
“月月,你看不見,讓婉婉試試,可以幫你在鏡子裏看看哪裏不合適”
我嗤笑了一下:
“是嗎?他搶走了我的竹馬未婚夫,現在又來搶我婚紗,這就是所謂的幫我?”
“霖之,這件婚紗不是......”林婉突然發聲,卻被男人打斷。
“月月,婉婉好心幫你,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斤斤計較。”
隨後他又刮了一下我的鼻頭,哄我:
“好了,月月,別生氣了,生氣對眼睛不好,隻是讓她幫個忙而已。”
我氣得牙都在打顫,大聲喊道:
“那是我好友夏夏最後給我的遺物,你怎麼可以隨便讓人改尺寸,給林婉穿上。”
顧霖之臉色一僵,隨後反應過來。
“月月,你怎麼知道這件婚紗修改了,你能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