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墨在醫院確認了林知薇的情況後,怒氣衝衝地殺回了家。
他一腳踹開門, “媽!薇薇昏迷了還沒醒,我最近都要去看她很忙的,你跟我爸到底在鬧什麼!”,他的唾沫星子都快噴到我臉上了。
臥室裏的張國棟聽到了寶貝兒子的聲音,立刻發出了垂死病豬般的嚎叫:“兒子!你可回來了!你媽瘋了!她要翻天了!快......快教訓教訓她!”
張墨得了他爹的聖旨,氣焰更盛,指著我的鼻子說:“我爸都這樣了,你還虐待他?你還有沒有點人性!”
我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繼承了他爹所有的自私和暴力基因,卻偽裝得人模狗樣。
我再也懶得演戲了。
“人性?”我冷笑一聲,直接走到牆角,從一個舊皮箱的夾層裏,翻出一堆寶貝。
“你他媽的跟我講人性?”
我拿起一張泛黃的醫院診斷書,直接甩在他臉上:“睜大你的狗眼看看!三年前,肋骨骨裂!是你爹打的!”
我又拿起一件領口被撕爛的舊襯衫,扔在他腳下:“睜大你的狗眼看看!五年前,我被他從樓梯上推下去,這件衣服就是證據!”
一張張照片,一份份病曆,甚至還有我今天用老年機偷偷錄下的、張國棟不堪入耳的辱罵錄音…
“張墨!這就是你那個天經地義的好爸爸!這就是你媽我幾十年過的日子!你現在再跟我說一遍,誰!他!媽!的!沒!人!性!”
張墨被眼前堆積如山的證據砸懵了,他臉色發白,嘴唇哆嗦,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這......這......”張墨結結巴巴地狡辯,“夫妻之間......哪有不吵架不磕磕碰碰的......”
“磕磕碰碰?”
新仇舊恨,血債血償!
我怒吼一聲,順手抄起立在牆角的雞毛撣子,對著張墨那張虛偽的臉就狠狠抽了過去!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張墨的臉上瞬間多了一道紅印子。
他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媽!你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這個不孝子!”我手裏的雞毛撣子像雨點一樣落在他身上,“我讓你磕磕碰碰!我讓你天經地義!我讓你不知道心疼你媽!我今天就好好教教你怎麼做人!”
我瘋了一樣地抽打著,每一鞭子都用盡了全力。
張墨一個一米八的大男人,被我追得滿屋子亂竄,狼狽不堪。
他想還手,卻被我那副同歸於盡的瘋狂氣勢嚇得節節敗退。
床上的張國棟更是嚇傻了,哆哆嗦嗦地指著我,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打累了,我扔掉已經開裂的雞毛撣子,重重地喘著粗氣。
看著眼前這一對被我徹底鎮住的窩囊廢父子,我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暢快。
在他們倆驚恐又呆滯的目光中,我轉身走進臥室,背起早就準備好的、裝著所有證件和錢財的布包,頭也不回地朝門口走去。
“蘇......蘇婉秋!你要去哪!”張墨捂著臉,顫聲問道。
我停下腳步,回頭,給了他們一個燦爛的微笑。
“去一個沒有你們這對人渣的地方。”
說完,我“砰”地一聲甩上大門,將這對垃圾父子的哀嚎和咒罵,關在了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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