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國的整個都城呈回字形分為四個部分,皇城在最中間的位子,其次是皇族成員的居住地,再次則是官員與世家大族的居住地,最外圍則屬於普通老百姓的範圍。
所以馬車很快便到達了夙王府的大門,並在蕭珩的命令下,馬車不作任何停留的直奔前院蕭珩的主院。
孫大夫一路疾行直奔蕭珩的院子,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地從上麵冒了出來。
完了完了,這去主院,一定是夙王有了什麼不測,他都說了多少次了,叫他不要擅自動用武功,偏偏他就是不聽,不然怎麼會讓他這會火速的趕來呢?
“王爺,您快躺下,錦行這就為您施針!”
孫大夫一進臥室,便看見蕭珩竟還隻是坐在床邊,越發地著急上火了起來。
“孫先生,本王沒事,你幫我看看她。”
蕭珩臉色有些不自然,他還沒那麼脆弱,要他這麼的緊張。
孫大夫走上前,看著床上躺著的一個絕色少女,這才知道是鬧了個大烏龍,臉不禁紅了起來。
不過,即便不是蕭珩本人,他也仍舊是不敢有一絲怠慢,蕭珩能讓這個少女躺在他自己的床上,可見這個少女在蕭珩的心中有著不一般的地位。
在這之前,蕭珩已經從白三的口中聽說了這傷勢怎麼回事了,所以他對孫大夫詳細說明一切之後,孫大夫已是心中有數。
“沒有多大問題,隻要今夜沒有發燒,就不會有事了,記得盡快給這姑娘上好藥!”
孫大夫剛交代完一切,就被蕭珩給趕了出來,但他被趕出來卻沒任何怨言,反而是一臉的喜色,他們的王爺,總算是對女人開始上心了。
等到這房中沒有任何的閑雜人等之後,蕭珩這才拿出了藥膏,準備為顧念卿上藥。
可這上藥的過程,對他著實是一番折磨啊,顧念卿這是全身都被貓給抓傷了,所以,他必須把她的衣服全給脫了才行。
蕭珩脫衣服的時候沒什麼感覺,可看著顧念卿那遍布血痕的胴體,突然地感覺到一陣口幹舌燥,胸口處更是難受得緊。
蕭珩的眼睛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顧念卿的身體,仿佛下一秒就會吃了她一樣。
突然地,他想起了孫大夫臨走時的囑咐,如果不盡快上藥,顧念卿可能就會發燒,到那時,情況就糟了。
想到此,蕭珩連忙揮退了心中的一切雜念,專心上起藥來,可當他的手指觸到顧念卿那絲滑如玉般的身體時,心中再一次地蠢蠢欲動了起來。
對此,蕭珩隻得極力隱忍著,想要盡快地給她上完藥,當他的手指觸到顧念卿的胸口處時,他這才發現她的胸口處竟然還有一個指甲蓋大小的蝶形紅色胎記,顯得那麼的妖冶與魅惑。
蕭珩的雙眼,再一次地看癡了。
不過是上了一次藥,蕭珩竟將自己的全身衣服給汗濕了,這給顧念卿上藥,真的不是人能幹的事,簡直是一場痛苦的折磨。
蕭珩給顧念卿換了身幹淨的衣服,又去更衣室給自己換了身衣服,這才又坐回了顧念卿的床邊,靜靜地看著她,一臉的複雜。
不過是幾隻貓罷了,這個女人,她不是很強悍的嗎,竟然還被幾隻貓傷成了這副模樣,還昏迷不醒,簡直是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這樣有好,太強悍了的女人反而就不可愛了,像顧念卿這樣有弱點卻是恰到好處地讓他覺得喜歡。
顧念卿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天水居自己的床上,而她的肩膀和全身上下被貓抓過的地方皆已被上了藥。
顧念卿剛開始以為是小織給她上的,雖然她已記不起所有的過程。
可是看著這藥,聞著這藥味,顧念卿一下子就否定了這一結論,這些藥,不是小織給她上的。
就拿這些藥說,即使是放在現代也是異常珍貴,更不要說是在這大夏國了,所以那究竟是誰給她上的藥?
她記得她昏倒在蕭珩派出的黑衣人麵前的,所以,是蕭珩,或者是蕭珩讓人給她上的藥?
顧念卿轉念再一想,再次地將這個結論也給否定了,且不論蕭珩一向自視甚高,而像她這種出了名的草包廢物也隻會讓他不屑一顧。
再加上蕭珩也是出了名的冷血無情加暴戾,顧念卿相信,她哪怕是快要死在他的麵前,他都不一定會救她,反而給她補上一刀,享受著她痛苦掙紮的表情,這才會是那個傳說中蕭珩會做的事。
所以,不是小織,不是蕭珩,究竟會是誰呢?
顧念卿苦惱地翻了個身側躺著,這才發現她的枕頭旁正靜靜地躺著一支通體純淨瑩潤的白玉簪。
玉簪沒有經過任何雕琢,一片光滑,正好是顧念卿最鐘愛的簡潔款。
看著玉簪,顧念卿這才想起,今天是她十五歲的生日兼及笄禮,不管這玉簪是誰送的,但它的到來確實讓顧念卿對這個涼薄冷漠,爾虞我詐的世界感到了一絲溫暖。
顧念卿的嘴角不禁翹了起來,有這麼一個人默默地關心著她,她還是很開心的。
夙王府書房裏,蕭珩的臉黑得簡直都快能滴出墨來。
他從前倒是知道顧念卿在相府不受寵,但是他卻萬萬沒有想到,她在相府的境遇竟這般惡劣,他顧明鴻對於自己的親生女兒,可真的是做得出來啊。
雖然顧明鴻在這朝中一向都是左右逢源,但他倒是不介意,給他使點絆子,也好叫他知道,偏心,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蕭珩的手不住地在桌麵上敲打著,一想到她那惡劣的生存環境,他就生氣,他就心疼,他覺得他必須得做點什麼才是,不然,他真的不確定自己是否會去把顧念卿給擄了回來。
“十四弟,你真的要娶那個草包?”
皇宮的書房裏,皇帝蕭明一臉的不可置信,昨晚他聽皇後說起時,還有些不信,竟想不到,蕭珩竟會來求他盡快下旨。
“當然,皇兄是否願意了卻臣弟的心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