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能對謝雲闊說不。
二,滿足他的一切要求,並跟在他身邊。
三,協議保密,不能讓謝雲闊知道。
手印按下的那一刻,我成了謝雲闊的貼身保姆。
除了睡在謝雲闊家的客房外,我每天早起要為他做早餐,伺候他洗臉刷牙。
出門幫他背包,在學校幫他去打飯,放學後幫他寫作業。
同學們大跌眼鏡,紛紛跑去問謝雲闊。
“你倆這是戀愛了?”
謝雲闊則是吃著我給他打來的飯,頭也不抬。
“她這樣的怎麼可能配得上我,就是個不花錢的保姆。”
他鄙夷地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我:“去給我買可樂。”
我一句話沒說就走出了教室,很快給他買了回來。
協議裏寫了,我不能對他說不。
直到高三下學期,老師給了我一張表格。
“清大有一個保送名額,從綜合成績來看,學校決定把名額給你。”
我剛要填表,謝雲闊倚靠在老師辦公室門口清了清嗓子。
“老師,俞笙拒絕保送,她得跟我讀同一個大學。”
明明被保送的是我,可我卻被他排除在外,一切都由他做主。
我像是一個沒有自我的木偶,被他牽著鼻子走。
但銀行卡裏幾百萬的餘額讓我不得不按照他的意願做。
“對,老師,我放棄保送。”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在滴血。
大學四年,我沒參加過任何社團,更沒有屬於自己的社交。
生活裏隻有謝雲闊。
大四那年,謝雲闊自作主張的給我推掉了好幾個知名企業的 offer,也不讓我參加招聘會。
“你是我的保姆,當然得跟我在一起。”
於是,我跟他一起去了他家的公司工作。
他是副總,我是助理兼保姆兼司機。
每天他都坐在老板椅上打遊戲,所有的文件都由我來幫他處理。
我工作得非常認真,因為我要從這些文件中學東西。
“哎,你這麼認真幹什麼?每個月那點工資值得你這麼賣命嗎?”
謝雲闊不理解我為什麼工作得這麼忘我。
“工作當然要認真,不然你家不得損失很多錢?”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麵對他的問題,我選擇了無視。
心裏早就把他罵成了篩子。
“傻帽,我不認真點,怎麼能記住公司這麼多重要機密和客戶呢?”
下班回到他的大平層,保潔還在收拾房間。
謝雲闊把鞋甩飛,不滿地怒吼:“這都幾點了,衛生還沒做好!”
中點工戰戰兢兢回答:“我老公在工地摔斷了腿,我剛從醫院過來......”
謝雲闊點點頭,又冷冷地開口:“你走吧,以後都不用來了。”
雖然不缺他這一家打掃,但是謝雲闊這個敗家子實在給得太多了。
鐘點工搓著手不知所措,我上前拿過掃把:“我來吧,人家家裏有事,這也是沒辦法的。”
謝雲闊一把搶過我手裏的掃把,衝我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
“我忘了,你是我的保姆,這些活應該你來幹。”
“既然你這麼想幹,那就跪在地上把灰塵都舔幹淨。”
他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把我貶低得像一條狗。
我的拳頭攥緊又鬆開,然後跪在地上,默默地舔著地上的灰塵。
再忍忍,我還可以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