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氏集團原配自殺死亡的消息幾乎是上熱搜的一瞬間就被撤了下來,一時間各大平台寒蟬若禁。
很快,霍氏出了一分聲明,大意是,霍太太因為性格孤僻,生性多疑,有人格分裂症,隻要見到女性和霍雲嶺在一起就接受不了,歇斯底裏的發瘋。
所謂的自殺視頻也不過是霍太太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一時間民沸滿天,所有人都在指責張秋月濫用公共資源,同情霍雲嶺有這樣的太太,聲討著精神病人就是該死。
我一點兒也不意外霍雲嶺的絕情。
也不會認為給他們當牛做馬這麼多年,他們就會記得一點點我的好。
有錢人又不缺保姆,怎麼可能因為保姆做的好,就對保姆有感情呢?
別墅的門是砸開的。
霍雲嶺怒氣衝衝的進來,他不耐煩的扯了扯領帶。
“張秋月!張秋月!你給我滾出來!”
“我看你這些日子就是過的太痛快了!”
他依次砸開別墅內的每一道門,卻發現別墅內空空如也,空氣中彌漫著灰塵。
平時擦拭的幹幹淨淨的家具也落了一層灰。
這個別墅不是很大,又或者說沒有他和張盈盈一起住的地方大。
原本也是配備了保姆的。
後來張盈盈說,600平的地方配個保姆完全是浪費,張秋月自己完全可以打掃。
她本來就沒有什麼事情做,要是連家務都不讓她做,簡直太可憐了,一點兒活著的價值都沒有。
人還是要忙起來才會什麼都不想。
霍雲嶺當時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就是要給這個女人找點事情做,她才不會一天到晚盯著張盈盈作惡。
撤掉保姆也算是給她一個教訓,讓她睜開眼睛好好看看,在這個家,她靠霍氏吃,靠霍氏穿,什麼也不是!
可如今這個不算特別大的房子裏,沒有那個女人的身影,莫名讓人感覺空蕩蕩的,
就是不知道是因為這個房子太空曠,還是自己的心空了一塊。
想到這裏霍雲嶺心中咯噔一聲。
他摸著心臟對自己說。
錯覺吧,自己愛的分明是盈盈,為什麼會為張秋月感到難受呢?
其實我不是很介意自己打掃房子的,隻要他們不回來,我很高興一個人住在這裏,每天做做飯,種種花什麼的。
可惜張盈盈見不得我活的太痛快。
撤掉保姆之後,霍雲嶺和張盈盈反而變的愛回這個房子了。
家裏所有的地板都不許用拖布,必須跪著用帕子擦,一滴水都不許蘸,得用精油。
精油用的可講究了,周一用什麼,周二用什麼,什麼節氣又得用什麼。
如果我反抗,我不聽話,副卡和房子的水電就會頃刻間斷掉,把我活生生困死在這裏。
什麼時候認錯,什麼時候恢複。
張盈盈早起要喝花膠,睡前要吃燕窩。
花膠必須是剛剛燉好,自然放到溫熱,多燉一小時都不行。
心情好的時候燕窩要無糖,心情不好的時候燕窩要加糖。
糖的要求就多了,今天要進口的,明天要野生無汙染的,而且不許我多燉,多燉就是我故意浪費。
張盈盈接過我燉的第三碗燕窩,並督促著我將上一碗倒掉的時候微笑著對我說“姐姐會不會覺得我太麻煩了?”
霍雲嶺喝著紅酒,聞言冷笑“這麼一點兒小事都做不好,有什麼臉嫌你麻煩?”
“要不是你給她找點事情做,她這輩子都不知道什麼才是生活的樣子,不說謝謝就算了,拉著張死人臉給誰看呢?”
我沒說話,沉默的將倒幹淨燕窩的碗放到洗碗機裏。
“哎呀,哎呀,等一下。”張盈盈阻止道
“那個碗我可喜歡了,要是洗碗機洗壞了怎麼辦?姐姐,你還是拿出來洗吧。”
“別帶手套,免得到時候沒有拿穩摔了我的碗。”
我愣了一下,聽話的把碗拿了出來,到洗漱台準備手洗。
張盈盈一遍喝著我忙碌許久的燕窩,一邊感歎“不是說妹妹舍不得這些燕窩給姐姐吃,實在是不能助長了懶惰浪費的風氣,現在社會本來就在倡導勤儉節約。”
“像是今天姐姐偷懶浪費了一份,明天又偷懶浪費一份。”
“養懶了身上的骨頭,人就廢掉了,變的又懶又貪。”
“我說的是吧?姐姐?”
對於她無恥的話,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一向都是沉默應對。
不想這次霍雲嶺不滿於我的沉默,
毫不猶豫嗬斥道“說話!你啞巴了?”
洗漱台的水衝在手上,我聽到自己麻木的回答了一聲
“是。”
想到曾經的這些,霍雲嶺感到胸口悶痛。
我錯了嗎?
他問自己
很快,他自我說服到,張秋月本來就是底層起來的女人,什麼都不會,如果什麼都不讓她做,才會真的讓她感到惶恐沒有人生價值。
在說了,她已經是自己的太太了,怎麼會離開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