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們一唱一和,像在看兩隻小醜賣力地表演。
牆上的掛鐘指向七點半,距離秦宴禮到達應該還有半小時。
想到即將要回家了,我甚至懶得動怒,隻是淡淡地勾了勾唇角。
“讓我洗?好啊!”
說罷我直接將那團汙穢的床單一把扯下,甩到葛雨婷臉上。
接著趁她慌亂大叫的時候,扯著她就往洗衣機的方向走。
我的動作令林斯年猝不及防,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下一秒,我粗暴地連著葛雨婷和床單一起往洗衣機裏塞。
“臟的東西要一起洗才行啊!”
“啊!唐婉秋你這個賤人!放開我!”葛雨婷尖叫著,氣得手腳亂蹬。
我輕易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五年的家務活,讓我的力氣比這個嬌生慣養的女人大得多。
林斯年終於反應過來,衝過來一腳踹在我的小腹上,力氣之大,直接將我踹倒在地。
隨即他將葛雨婷從洗衣機裏撈出,護在懷裏。
葛雨婷在他懷裏哭得梨花帶雨:“斯年哥哥,她竟然這樣對我,我的手腕好痛......”
林斯年滿眼怒火地盯著我,“唐婉秋,我真是小看你了!”
我躺在地上捂著肚子,疼地冷汗涔涔。
他麵目猙獰,“裝什麼死!我不就踹了你一腳。”
隨後一隻腳狠狠地踩在我的手腕上,骨頭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
“啊!”
鑽心的劇痛讓我忍不住痛呼。
林斯年俯下身,眼神狠厲如刀。
“立馬給雨婷道歉,說你錯了!否則,我今天就廢了你這隻手!”
葛雨婷站在一旁直抹淚,“斯年哥哥,讓她跪下舔我的鞋子,我就原諒她。”
“聽到了嗎?雨婷給你機會了。”
林斯年說著,腳上的力氣越發重了。
我咬著牙,忍著劇痛,眼淚不受控製地流下來。
不是因為疼,而是因為這五年徹頭徹尾的荒唐。
秦宴禮,你怎麼還不來?
你的大小姐要被欺負死了!
就在這時,一道怒極的音色響起。
“誰敢欺負我們大小姐!”
十幾束刺眼的車燈瞬間照亮了整個院子。
一個穿著黑色西裝、身姿挺拔如鬆的男人從為首的車上下來,他的身後,跟著一排麵容冷峻的保鏢。
林斯年臉上的凶狠瞬間凝固,變成了驚愕。
秦宴禮一個箭步走到他麵前,一腳將他踹飛。
隨後脫下西裝外套,溫柔地披在我身上,遮住了我的狼狽。
他單膝跪地,小心翼翼地捧起我被踩得青紫的手。
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失而複得的珍重。
“大小姐,”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
“我來接您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