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隨口敷衍了他一句,“不會的,先生說以後這裏要給江小姐種其他的花。”
花匠這才鬆了一口氣。
處理完這些事後,宋念回到客廳,英短貓跳著撲進她了的懷裏撒嬌。
陸司夜送她的所有東西都被她清理掉了,唯獨這隻貓,她舍不得。
宋念把它摟在懷裏,不停地跟它說話。
此時,陸司夜和江思瑤剛好回來。
江思瑤走在他的身後,偷偷從包裏拿出粉末塗在自己的身上。
走到英短身側時,她故意放慢了腳步。
英短聞到她身上的味道,突然發狂地向她衝了過去。
她尖叫著撲進陸司夜的懷裏,卻還是被貓抓出了一條細細地血痕。
陸司夜抱起江思瑤,一腳把貓踹到牆邊。
他銳利的眼眸習慣性地眯起,隨後陰翳地對管家吩咐道,“把它殺了!”
宋念立馬抱起英短,“它從來就不會無緣無故發狂,肯定是她身上塗了什麼東西,才會讓它如此發狂。”
見他不說話,宋念又紅著眼哀求他。
“我以後把它鎖在房間裏,保證不讓它出來,可以嗎?”
陸司夜冷眸凝向她,臉色黑沉如墨。
“宋念,如今我殺一隻貓,你也要管了嗎?”
“你也不過活在我的庇護之下,憑什麼覺得你能在我麵前護下它?”
宋念張開嘴,喉嚨卻像被堵住了一般,久久卻吐不出一個字。
是啊,隻要和江思瑤相關的事,陸司夜連她都不信。
又怎麼會相信一隻貓?
絕望之際,她緩緩地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抵在自己的喉嚨處。
“這隻貓我養了五年,對我來說,就像親人一樣。如果你非要殺它,那就先殺了我。”
陸司夜俯身湊近,用力捏起宋念的下巴,低啞的聲音帶著幾分病態的癲狂。
“宋念,你竟然敢威脅我!”
宋念看著他,抵在喉間的刀又往裏壓了壓,直到壓出一道血痕。
陸司夜看著她,眼瞼微壓,隨後勾起一抹殘忍的笑。
“把太太送去蛇窟!不關夠三天,不許出來!”
宋念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保鏢強行押上車。
被推進蛇窟的瞬間,成千上萬的蛇看著她虎視眈眈。
這些蛇都是陸司夜養來觀賞的,雖然被拔掉了牙,卻依然讓人毛骨悚然。
一條條光滑的小蛇緩緩纏上她的小腿,冰涼的觸感讓她嚇得連聲呼叫,淚如雨下。
可她越掙紮,蛇卻越纏越緊。
每當她甩開一條,又有好幾條纏過來。
她就這樣在蛇窟裏被反複折磨了三天三夜。
她對陸司夜所有的感激和情愫,也在那三天裏,徹底地消失殆盡。
保鏢把她送回陸家時,陸司夜和江思瑤都不在家。
宋念看著手機裏的簽證成功信息,鬆下一口氣。
此時,管家遞給她一個華麗的錦盒。
“太太,先生說讓你換上這條禮裙,出席今天的生日宴。”
宋念點了點頭,卻並未伸手接過。
管家又把禮盒往前遞了遞,開口提醒道。
“太太,先生還說了,這次他們會出海一周,如果你12點前不趕過去,那就隻能在家裏等了。”
“那你就告訴他,我趕不過去了。”宋念側身繞過他,頭不回地上了樓。
她剛洗漱收拾完,便收到了宋京墨發來的短信。
【念念,我在大門等你。】
宋念把護照和身份證塞進包包裏,抱著英短,走出了陸家的大門。
臨上車前,她最後看了一眼這座住了五年的院子,心裏卻沒有絲毫的眷念。
一想到今日過後,這裏的一切通通都會從她的世界裏消失,她竟有種前所未有的輕鬆感。
再見了,陸司夜。
往後餘生,我們再也不見!
她給懷裏的英短起了個新名字,叫生生。
重獲新生的生。
車門關上的瞬間,宋念終於看清了後座上的宋京墨。
當初把她護在身後的青澀少年,如今劍眉星目,舉手投足間皆是成熟穩重。
此時,司機回過頭恭敬地問道,“陸總,現在出發嗎?”
“嗯,出發吧。”
宋京墨轉頭迎上宋念疑惑的臉,隨即笑道。
“我被領養之後就改姓了,現在叫陸京墨,但是你依然可以叫我宋京墨。”
“好。”
宋念揚起一抹淺笑,隨後把電話卡拆出來,掰成兩半,毫不猶豫地扔出了窗外。
車子緩緩啟動,她抱著生生,再也沒回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