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瑾年咬緊唇:“商凜舟,你可以去查,這件事我真的沒有做......”
他眼神複雜,剛要開口,沈語嫣就紅腫雙眼瞪來,委屈哭道:
“薑小姐,我知道你討厭我,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我,難道真的要我死,你才滿意嗎?”
商凜舟立刻心疼地摟緊沈語嫣,眸色深沉近墨,厲聲道:
“薑瑾年,看來這五年你是什麼教訓都沒學會,還是跟五年前一個惡心樣子。既然如此,那你就去監獄裏再好好地學一學!”
聞言,薑瑾年全身血液瞬間凝固。
商凜舟打了一個電話,隨口吩咐幾句。
很快,警察便趕來,以“故意傷人”的罪名將薑瑾年帶走。
審訊室裏,薑瑾年百口莫辯。
她重複地解釋自己的清白,可在“鐵證”麵前,審訊員仍然不理會她一次,堅定認為她是“故意傷人”。
直到最後,另一個嫌疑人才對她說:
“姑娘,你在港城惹了商凜舟,還想有什麼活路嗎?他要好好‘照顧’你,教你學規矩,你好好受著吧!希望七天後,你還有命出去!”
薑瑾年這才放棄了掙紮。
接下來的一周,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七天。
她所住的監獄安排的都是住了幾十年的刺頭。
第一天,她剛進去。
裏麵的女犯人便扒光了她的衣服,對她肆意踩踏,好像她是一張人肉墊子。
第二天。
她們又朝她膝蓋踢下去,要薑瑾年給監獄裏的犯人一個一個地跪地磕頭。
監獄裏的老大嗤笑:
“這是教你認規矩,省得你以後又惹了不敢惹的人不高興,再被送進來,多可憐!”
一整天薑瑾年都被按著磕頭,渾身赤luo,額頭的血跡幹了又流、浸濕又幹涸。
膝蓋肉已是模糊一片,青青紫紫,血汙不清。
薑瑾年心底卻滿是嘲諷,她居然愚蠢到,以為商凜舟會相信她。
都是她活該......
第三天。
她被一群人摁在牆角,狠狠地遭受拳打腳踢,幾乎嘔到吐血。
第四天。
薑瑾年被打斷腳踝,犯人用監獄裏的鈍刀一寸一寸割她的傷口,幾乎痛不欲生。
最後她們打完,還朝她的臉吐上一口口唾沫。
“被侮辱的滋味爽不?知不知道你對沈小姐做了什麼?賤人!”
“這都是你應得的,下賤!”
......
整整七天的折磨,薑瑾年就這樣忍了下來。
她已經習慣,無論何時都會挨上犯人的一巴掌、突如其來的毆打。
裏麵的人甚至連覺都不會讓她睡,一旦她睡著,就會把她掐醒。
薑瑾年一身的傷口泛疼,渾身是血,她找獄警求助。
可是獄警卻以為她撒謊,連止痛藥、止血的紗布都沒曾給她送來一點。
所有給她的飯菜都是餿的,同監獄的犯人還會故意打翻她的飯,逼她吃下混著沙土的臟飯。
薑瑾年一邊被暴力按壓灌入臟飯,一邊忍著粗糲的砂石滾過喉嚨。
再忍忍,快結束了。
馬上小說世界的劇情就要完成,你就可以回到現實世界了。
薑瑾年,你要堅持住。
那個人還在等你......
本以為心已經死透了,忍了許久的淚水還是流了下來。
七天監禁結束,薑瑾年終於被接了出來。
車子開往的方向卻不是商凜舟的別墅,而是城北的陵園。
因為今天是姐姐的忌日。
每年忌日,商凜舟都會將她按在姐姐的墳墓前、磕頭謝罪。
再親手割開她的手腕,如同複刻姐姐的死亡現場一般,將她放血。
“薑瑾年,這都是你欠思妤的,既然你苟活著,你就得給她贖罪!”
直到薑瑾年隻剩下最後一口氣。
商凜舟才會派人將她送去醫院急救、吊住性命,再關進地下室折磨。
這是他固定的報複。
所以這次,薑瑾年才能提前從監獄裏被放出來。
否則按商凜舟的脾氣,一定會將她關幾個月教她學乖。
薑瑾年看著自己手腕上,五道深深的刀痕。
都是這些年商凜舟親手留下的傑作,她幾不可見地勾出一抹笑。
“商凜舟,這是我最後一次贖罪了。”
很快,她就可以離開。
這個以商凜舟為中心的小說世界,她再也不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