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激動地問她:“真的嗎?裴家那小子也跟著你一起回來嗎?”
溫箬竹閉了閉眼:“不,從今以後,我跟他橋歸橋,路歸路,再無瓜葛。”
作為過來人的小姨沉重地歎了口氣,安慰道:“回家吧,他配不上你的愛。”
和小姨約定好回家的日期後,溫箬竹便去了移民局辦理移民手續。
她走的加急通道,最快兩周就能出國。
離開移民局時已是正午。
溫箬竹隨便找了個餐廳就餐,卻陡然看見裴今妄後腳也跟著進來了。
而跟在他身旁的,是一位神似溫瑤的年輕女人。
裴今妄笑著為她拉開椅子,耐心地詢問她喜歡吃什麼,對什麼過敏,言行舉止都溫柔的仿佛變了個人。
這樣的裴今妄,溫箬竹隻在溫瑤活著時見過。
她垂眸,習慣性地登上社交平台去看新聞,很快就看見了裴氏集團的最新動態。
原來那女人是裴今妄新簽的演員,宋瑤。
連名字都那麼像。
溫箬竹強忍心中酸楚,正想要用餐時,眼前的餐桌就籠罩了一片陰影。
裴今妄神情不悅,嗓音低沉冷冽:“你跟蹤我?”
“我沒有。”
“沒有?”裴今妄嗤笑一聲:“又想說是巧合?一次兩次是巧合,難道每次都巧合?溫箬竹,你的謊言還能再拙劣點嗎?”
還沒來得及開口,他便再次責備:“我說過了,我跟你僅僅隻是商業聯姻,認清楚你自己的位置,少多管閑事。”
溫箬竹想要解釋,卻又想起了裴今妄昨夜的種種表現。
解釋?
有意義嗎?
反正他也不會信。
“這位就是裴太太吧?果然跟傳聞說的一樣漂亮。”宋瑤也跟著走過來,笑著打圓場,“相逢是緣,裴太太,一起坐吧。”
溫箬竹正欲拒絕,卻聽見裴今妄譏笑道:“她不配。”
“溫箬竹,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自己離開,要麼我讓人扔你出去!”
不容置疑的一番話引來了眾人幸災樂禍的目光,難堪的情緒在她心底蔓延。
“不用麻煩,我自己走。”
她拿起包往門外走,卻在路過宋瑤身側時,被猛的推了一把。
“哎呀!”
溫箬竹的後背重重裝在金屬門框上,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氣。
可一旁的宋瑤卻慘叫著掩麵哭泣,“我的臉......我的臉毀了!”
隻見宋瑤的臉上劃出一條長長的血痕,淚水混著血水滴落在地麵上,“裴太太,你就算是不喜歡我,也不能故意劃傷我的臉啊!你這是要毀了我的職業生涯啊!”
“不......”溫箬竹慌亂解釋,想要上前把她扶起來。
可裴今妄卻狠狠推開她:“滾開!”
他屈膝蹲在宋瑤麵前,看著她鮮血淋漓的一張臉,眸底滿是化不開的暴怒和心疼,“別擔心,我不會讓你這張臉有事的。”
隨即,他又看向溫箬竹,眉宇間滿是寒霜,“溫箬竹,我和你之間的恩怨,為什麼要拉一個無辜的人下水!?你就這麼善妒嗎?!”
“我沒有,是她自己......”
“夠了!”他壓抑著怒火打斷她,“我親眼所見,你還想要撒謊嗎?要是瑤瑤的臉出了什麼事,我一定讓你十倍奉還!”
說完,裴今妄便抱著和何宋瑤頭也不回地走了。
宋瑤趴在他的肩上,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眼底的挑釁十分明顯。
不甘心被潑了一盆臟水,溫箬竹迫使自己冷靜下來,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地上的血液鮮紅得詭異,甚至還夾雜著一個透明的血包塑料袋。
是了。
一個演員,有什麼演不出來的呢?
在服務員的幫助下,溫箬竹很快就收集好了宋瑤汙蔑她的證據,隨手打了輛車趕往醫院。
可當她把那瓶血液拿到裴今妄麵前自證時。
他卻怒不可遏地打翻了瓶子,死死掐著她的脖子,“溫!箬!竹!”
“你真是好樣的!傷害了瑤瑤還不夠,現在還想推卸責任!?”
“難道你還想狡辯是瑤瑤自導自演,賭上職業生涯就為了和你爭風吃醋?”
“溫箬竹,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和你一樣肮臟齷齪!”
手術室的門被打開,醫生一臉沉重道:“裴少,宋小姐臉上的傷太深了,想要不留疤就必須得植皮,而且宋小姐說......就算她是裴太太,也必須要為自己犯下的過錯付出代價!”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聽懂了——
宋瑤這番話的意思是,要植她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