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出發前，程妄做了個夢。

夢裏，顧清螢的臉一遍遍在他眼前出現。

他終於明白：這次是他和顧清螢的第9次做夫妻！

她為了他死了98次！

另一邊，顧清螢剛下樓，就看見她養的貓球球渾身僵硬的躺在樓梯邊。

她顫抖地抱起球球。

看見它臉上帶著血跡，她崩潰大喊：“查監控，是誰這麼殘忍對貓下手！”

球球一直陪伴她，是她的心理寄托。

她早就安排將它寄養，隻是還沒來得及......

這時，沈心竹伸著懶腰下樓，“它昨晚非要咬我，我一害怕就踹了它幾腳。”

顧清螢目眥欲裂，衝上前狠狠抽了她幾個巴掌：“你這個畜生!”

程妄攔住了顧清螢。

看見她的眼淚，看似波瀾不驚的他內心早已風起雲湧。

她的眼淚滴落在他掌心，化作鋒利的細針，刺進他的心裏。

可最終，他輕描淡寫地安撫顧清螢：“一隻貓而已，我再給你買一隻就是了。”

沈心竹又委屈地告狀：“阿妄，她竟然打我......”

程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這還是程妄第一次沒有維護她。

顧清螢癱坐在地，抱著球球，目光一片死寂。

程妄想：一隻貓而已，顧清螢那麼愛他，肯定會原諒他的；等這次生日派對結束，他會好好補償她。

生日派對按時開始，顧清螢木然坐在沙發上。

她一直在心裏默默倒數，甚至開始期待起自己死亡的結局......

程妄著急的話拉回她的思緒：“心竹怎麼不見了？我去外麵找找。”

顧清螢平靜：“我和你一起去。”

走向森林的路上，她忍不住問程妄：“程妄，如果找到沈心竹，你會死，你也要找她嗎？”

他沒有絲毫猶豫，“對。”

她追問：“哪怕我也會死，你也要救嗎？”

她的語氣平靜得讓程妄心慌。

他猶豫幾秒，堅持道：“對。”

很快，他們走到懸崖附近，看見沈心竹和一個蒙麵男正在對峙。

蒙麵男朝她步步走進，她不停地說著什麼向懸崖邊退去。

程妄快步朝她跑去，一把將她摟在懷裏。

蒙麵男從口袋裏掏出刀，顧清螢麵色平靜地擋在他和程妄之間。

沈心竹眼裏閃過得逞。

蒙麵男堅持拿刀朝程妄和沈心竹刺去，顧清螢來不及反應，程妄一把拉過她，用她擋刀。

“清螢，既然你會複活，那你就再死一次。下次，我肯定提前把問題解決好。”

顧清螢被刀刺入腹部，鮮血湧出。

她回過頭，看向拉著她擋在沈心竹麵前的程妄。

“程妄，沒有下一次了。”

“99次，我也會痛的啊。”

話音剛落，身中數刀的她和程妄同時跌下懸崖。

顧清螢拚命將程妄推到岸邊的礁石上。

“我終於不用為你而活了，程妄。”

她沉入大海，生命一點一點在流逝......

【脫離倒計時，3、2、1......】

顧清螢露出一個釋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