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誣陷“偷人”後,視我如命的老公因愛生恨在外麵找了個金絲雀。
第一天,她逼我當眾下跪,給她臟了的高跟鞋擦灰。
時聞璟視若無睹,轉頭讓人給金絲雀買了最新款包包。
第二天,她登堂入室,穿著我的睡衣和我老公極盡纏綿。
時聞璟麵色潮紅,看向我的每一個眼神都暗藏挑釁。
直到第1008天,金絲雀遞給我一個盒子。
語氣慵懶命令我,“燒了吧,沒用的東西。”
我沒動,她冷冷威脅:
“你現在就是個保姆,忘了不聽我的話,是什麼下場了?”
我肩膀顫抖,上次沒聽她的話,我被時聞璟脫光衣服扔到KTV走廊裏罰跪。
那樣的絕望,我不想經曆第二次。
我聽話燒掉了。
當晚時聞璟怒氣衝衝踹開我的門,死死掐住我脖子。
“鹿允棠,你真惡毒,那是淺淺媽媽留給她的遺物,你居然敢趁我不在家燒了它?!”
我一臉迷茫,溫淺淺哭得楚楚可憐,作勢朝我下跪。
“姐姐,你討厭我,打我罵我都行,怎麼能燒了我媽媽留給我的遺物?”
她鬧著要撞豆腐自殺,演技那樣拙劣,時聞璟還是篤信不疑。
他逼我給溫淺淺下跪道歉。
我乖乖跪下,麻木地說:“對不起。”
可他不知道,我得了淋巴癌,距離死期隻剩下最後幾天。
以後他再也沒機會討厭我了。
1
寒冬臘月的天氣,別墅外的雪已經冰凍三尺。
我跪了兩個小時,全身冷到麻木,雙腿都沒有知覺了。
雪還在下,幾乎要把我淋成白色雕塑。
我平靜的望著落地窗前,橘黃色的燈光刺痛了我的眼。
時聞璟正當著我的麵,跟溫淺淺做恨。
我送給他的那條領帶,此刻曖昧的捆在溫淺淺手腕上。
“淺淺,大聲點。”
時聞璟目光挑釁的盯著我,似乎故意做這一切給我看。
如果是從前,我會心痛如刀絞。
可現在,連帶著那顆心都和我此刻的身體一樣麻木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保姆撐著一把傘,朝我走來。
“太太,時先生讓您過去。”
我用盡全力起身,雙腿一軟差點栽倒,保姆紅著眼扶著我。
“太太,您要不跟先生服個軟吧,天天被折磨成這個樣子,我看了都心疼。”
我苦笑。
可是我已經服軟了很多次,都沒什麼用的。
因為時聞璟恨我。
兩年前,我參加了一場酒會,喝了別人遞過來的一杯酒,就不省人事。
醒來後發現被下了藥,和別的男人衣衫不整躺在同一個酒店房間。
我剛起身要逃,卻被衝進來的時聞璟剛好撞見。
他信了別人的話,以為我在跟別的男人偷情,從那以後各種懲罰我。
我解釋過很多遍,他不信。
可是我現在已經累了,懶得解釋了。
所以在他罵我的時候。
我會點頭承認。
“我是浪蕩,我是水性楊花,我背著你勾引男人。”
“時聞璟,所以你為什麼還不跟我離婚?”
可他偏偏不肯離婚,紅著眼一拳頭錘在牆上。
“鹿允棠,憑什麼你背叛了我,就要讓我放你自由,你做夢!”
“不僅不會離婚,我還會把你永遠困在我身邊,讓你嘗嘗我嘗過的滋味。”
起初他是為了報複。
果然在外麵包養了個金絲雀。
那女孩兒就是溫淺淺。
他會在我生日的時候,特意帶她回家過夜,一遍遍纏裏麵給我看。
後來更是變本加厲,直接讓她堂而皇之住了進來。
再後來。
他好像假戲真做,真的愛上溫淺淺了。
我悲哀的望著那張體檢單,心想這樣也好。
他會很快走出仇恨,會和溫淺淺組建一個新的家庭。
也會很快忘了我。
保姆攙扶著我進了別墅,時聞璟隨便裹了件浴袍。
慵懶的倚靠在沙發上,抽著事後煙。
“淺淺的小衣服剛剛被我撕壞了,你去商場買件一模一樣的,現在。”
他語氣平淡的命令我。
見我沉默,他皺眉,目光落在我慘白的臉色上,他發出嗤笑。
“裝什麼?不就是讓你跪了幾個小時嗎?”
“是你心腸惡毒,弄壞了淺淺母親留給她的遺物,她眼睛都哭紅了。”
“這是你應得的懲罰。”
見我還在原地沒有動,時聞璟麵露不悅。
“沒聽到嗎?還要我說幾遍。”
保姆同情的看了一眼我的膝蓋,忍不住替我求情。
“先生,我替太太去吧,她剛剛在雪裏跪了幾個小時,膝蓋受不了......”
“我讓你多嘴了嗎?”
時聞璟冰冷的目光投來,“再多說一個字,收拾東西走人。”
保姆隻能閉嘴。
我準備去商場買,剛站起身,還沒走幾步就兩眼一黑,暈倒在地上。
醒來時,醫生在我旁邊歎息。
“時先生,太太的膝蓋之前受過舊傷,現在又嚴重受寒,還再不好好養著,恐怕就要廢了。”
時聞璟不信,冷笑盯著我。
“不就是讓你在雪地裏跪了兩個小時嗎,哪有這麼嬌氣?”
等醫生走後,時聞璟臉色冷淡,讓我趕緊起床,別裝了。
“我怎麼不知道你膝蓋受過傷。”
“鹿允棠,難怪你這些天這麼乖順,原來是換了策略,玩起裝可憐這一套了。”
我抿唇不語。
想起上一次溫淺淺為了折磨我,故意讓我跪在一片碎玻璃上。
我不肯跪。
她就對著自己自拍,偽造成我把她從樓梯推下去的假象。
“鹿允棠,你信不信璟哥哥看到你把我從樓梯推下來,會扒了你一層皮。”
溫淺淺天真的臉上帶著一絲殘忍的笑。
她慣會威脅我。
“以為你現在還是那個時太太嗎?錯了,你現在隻配給我當一條狗。”
“要是惹我不開心了,你的下場會很慘。”
她沒說錯。
從兩年前,時聞璟把溫淺淺這隻金絲雀帶回家,就寵愛入骨。
她掉一滴眼淚,都是我的錯。
每次她故意挑釁,折磨我,我也從來沒贏過。
一次又一次慘痛記憶告訴我,隻有乖乖聽話,才會好受些。
我絕望的閉了閉眼。
視死如歸的跪在那片碎玻璃上,尖銳的棱角刺進我膝蓋,頓時鮮血淋漓。
看著被染成紅色的碎玻璃,溫淺淺才終於肯放過我。
此刻,時聞璟冷冷盯著我。
我沒說話,緩緩撩起裙子,露出膝蓋上那些猙獰恐怖的疤痕。
時聞璟頓時變了臉色,驀然瞪大眼。
他三兩步跨過來蹲下查看,臉色微微發白。
“這是怎麼弄的?”
他眼睛被似乎刺痛,剛要繼續問我,溫淺淺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嬌滴滴響起。
“璟哥哥,孕檢報告出來了,我懷孕了!”
2
溫淺淺因為太激動了,下樓梯差點摔了一跤。
時聞璟眼疾手快衝上去抱住她的腰。
目光落在那張孕檢報告單上,他眼底滿是喜悅。
“真的嗎?我們終於迎來自己的寶寶了,我要當爸爸了。”
“淺淺,你太厲害了。”
溫淺淺羞澀一笑,往他懷裏蹭了蹭,“還是你厲害。”
他們兩個有說有笑,時聞璟更是把她公主抱在懷裏,激動得轉圈圈。
我眼底染上自嘲,攥緊了身後那張宣告了我死刑的體檢報告。
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我要死了。
而他們沉浸在小生命即將到來的喜悅中。
我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剛剛那一瞬間,時聞璟發現我膝蓋的傷疤,我竟然還以為他眼底那抹蒼白是為我心疼。
很明顯,現在他已經忘記剛才的事了。
溫淺淺得意的回頭看我一眼。
忽然一臉被嚇到的樣子,蜷縮在時聞璟懷裏。
“璟哥哥,姐姐為什麼這樣看著我?她該不會是想起自己流掉的那個孩子,在想什麼手段報複我吧?”
提起往事,時聞璟臉上的笑也瞬間凝固。
他回頭看我目光,又多了一層冷意。
“她敢。”
時聞璟居高臨下的捏著我下巴,冷冷威脅。
“鹿允棠,你裝可憐沒關係,但我警告你別想傷害淺淺和她肚子裏的孩子。”
“還有,其他粗活暫時不用你幹了,好好伺候淺淺坐月子。”
“她肚子裏的寶寶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我不會放過你。”
我攥緊了衣擺,隻覺得胸口陣陣悶痛。
一年前,我懷過一個孩子。
得知懷孕時,我小心翼翼的把這個消息告訴時聞璟。
他向來喜歡孩子,我們也備孕了多年,以為這個孩子的到來能讓他忘掉過去不愉快的事。
卻沒想到他當場冷了臉。
“這個孩子不能要。”
我不明白,痛哭一場,他心疼哄我,遞給我一杯果汁。
我沒有防備喝了下去,卻不知道他在果汁裏下了迷藥。
醒來後已經把我帶去醫院做了流產。
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我絕望的心都要死掉了。
我想起之前,哭著求時聞璟不要傷害孩子。
他卻親了親我的額頭,一臉痛苦地說。
“以後我們還會有孩子,這個野種,我容不下。”
可那孩子,根本就不是什麼野種。
是時聞璟的孩子。
流產後我情緒鬱結,傷了身體,醫生說以後不能再懷孕了
突然胃裏一陣翻江倒海,我又忍不住抱著馬桶吐了起來。
這一次吐出了血。
時聞璟從溫淺淺房間出來,剛好撞見這一幕。
他皺著眉頭倚靠在衛生間門口。
“鹿允棠,你吃什麼了?吐成這樣。”
溫淺淺也聽到聲音走出來,臉色複雜的盯著我。
“姐姐該不會是孕吐吧?”
時聞璟嗤笑,“不可能,我都沒碰過她......”
溫淺淺唯恐不嫌事大,陰陽怪氣的笑著說。
“萬一姐姐外麵有別的男朋友呢,上次我還看見她在KTV點了男模......”
這話徹底惹怒了時聞璟。
他揪著我的衣領,掐著我的脖子問。
“到底怎麼回事?”
他輕蔑的掃了一眼那些沒來得及衝下去的嘔吐物,看到裏麵一片血紅,頓時白了臉。
“你......怎麼會有血?”
我連忙按了衝水鍵,全都衝了個幹淨,露出漫不經心的笑。
“那是番茄汁啊。”
“你看,又被我騙到了吧。”
時聞璟一怔,臉上的害怕如潮水般散去,轉化為更強烈的怒火。
“我就知道你心機深重,想用番茄醬來讓我心疼嗎?做夢!”
“趕緊去給淺淺熱牛奶,要是晚了一分鐘,我就讓你好看!”
廁所門啪的一聲重重關上。
保姆收拾床鋪的時候,翻到了我枕頭底下的體檢報告。
“太太,您生病了,怎麼不告訴先生啊?”
她臉色慘白看著我,死死咬著唇,似乎在替我感到不值。
“沒必要了,你也別告訴他。”
我想幹幹淨淨的走,一塵不染的離開這裏。
還剩最後三天。
3
時聞璟惱羞成怒離開,我按照他的交待,給溫淺淺熱好睡前牛奶送去。
溫淺淺輕蔑一笑,故意打翻。
杯子瞬間碎掉,牛奶打濕了我的褲腳。
“鹿允棠,別想著跟我鬥。”
“你現在人老珠黃,聞璟哥哥早就厭棄你了,還真拿自己當這一棟別墅的女主人不成?”
“那些欺負過你的事兒,你要是敢再跟璟哥哥多說一個字,我隻會讓你更後悔。”
溫淺淺不屑的盯著我,“你給我的東西,我不敢喝,誰知道裏麵下了什麼料?”
“更何況,你再也不能生了,肯定嫉妒我。”
我沉默,因為已經痛到了麻木。
下一秒,我跪在她麵前,“溫小姐,我願意讓出時太太的位置,你放我走,好不好?”
溫淺淺眯起眼。
“你又想玩兒什麼鬼把戲?”
我自嘲笑了笑,掏出那張體檢報告單。
“我得了癌症,淋巴癌。”
“醫生說沒幾天可活了,所以我根本就不會妨礙到你和時聞璟。”
“不管你爭或不爭,時太太這個身份早晚是你的。”
“可是臨死前,我想去南極看一眼極光。”
“你放我走,我會感激你的。”
溫淺淺臉色微微震驚,她帶著幾分不可置信接過體檢報告。
認真看了幾眼,臉上的譏諷和輕蔑消失不見。
“你要死了?”
“淋巴癌,該不會是你偽造的吧,不然你怎麼會不告訴時聞璟?”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
“你覺得他會信嗎?”
“而且,他已經有你了,我沒必要告訴他。”
溫淺淺審視了我好一會兒,把體檢報告重新還回我手裏。
“那你要我做什麼?”
“兩天後,幫我離開這裏。”
“時聞璟為了折磨我,派了保鏢監視,還在我手機裏安裝了定位軟件。”
“我需要你幫我買個新手機,擺脫保鏢,幫我打掩護離開。”
當晚,時聞璟醉醺醺回來時,我正在拖地。
“棠棠......”
他一臉不安的看著我,“我剛剛做了一個夢,夢到你不要我了,你怎麼可以不要我......”
時聞璟紅了眼,蹲在地上像個被人拋棄的大狗。
下一秒,他又猛地起身,不可置信的盯著我手裏的拖布,直接用力扔了出去。
“棠棠,你不用幹這些,誰讓你幹這些的!他怎麼可以這麼欺負你!”
他憤怒地咬牙,我卻格外平靜。
每次喝醉後,時聞璟都好像會忘掉兩年前那件事。
他會記得我的好,記憶也會回到我們最恩愛的時候。
但轉天清醒了,他又會變本加厲地傷害我。
“時聞璟,你喝醉了。”
我用力推他卻推不開,他把我抵在牆角,用力強吻下來。
“璟哥哥!”
溫淺淺聲音帶著一絲驚慌,含著淚看他。
“你怎麼又醉成這樣?”
“你不是答應淺淺,以後再也不會讓自己喝醉了嗎?你這樣,淺淺好害怕......”
時聞璟一怔,像是清醒了一點,眼神在我和溫淺淺之間遊移不定。
溫淺淺咬牙,兩行眼淚順著她的臉流下來。
時聞璟頓時慌了,伸手替她擦掉,輕聲細哄。
“乖,棠棠不哭,我們回去睡覺。”
他抱著溫淺淺要走,嘴裏卻不停喊著我的名字。
溫淺淺臉色一瞬間扭曲,臨走時回頭怨毒地瞪了我一眼。
“繼續給我滾出去,跪著。”
我乖乖走到客廳外麵跪下。
那片空地被我跪的次數多了,已經被磨平,開始發白。
我仰頭看著二樓的落地窗。
時聞璟和溫淺淺擁抱在一起的身影,形成的影子折射下來。
想起時聞璟和那群兄弟的談話。
“阿璟,你不是隻愛鹿允棠嗎,怎麼會對溫淺淺那樣的小姑娘感興趣?”
時聞璟抽著半根煙,眼神溫柔打量著不遠處的女孩兒。
“你不覺得淺淺像一個人嗎?”
兄弟沒懂,“像誰?”
“十八歲的鹿允棠,一樣幹淨,清純,纖塵不染。”
從那以後,時聞璟開始經常夜不歸宿。
他喝醉酒了總是想碰我,卻又嫌我惡心,最終還是回到溫淺淺床上。
而這一切我早就已經習慣了。
4
第二天醒來,時聞璟捏了捏眉心,下樓喊我:“鹿允棠?”
抬眼看到我趴在院子裏睡著了,時聞璟頓時愣住。
沉默片刻,他拿了條毯子給我蓋在身上。
還吩咐保姆,“把太太送回房間,別把她吵醒了。”
這一幕剛好被溫淺淺瞧見,她一臉怨毒的瞪著我,死死攥緊拳頭。
我還以為溫淺淺不會答應放我離開。
直到最後一天。
她沒好氣的把我叫去書房,扔給我一個新手機。
“下麵是新手機卡,用保姆身份證辦的。”
“要想消失就消失得徹底,別讓聞璟哥哥找到你。”
我愣了愣,當著她的麵,把那張手機卡剪碎,扔進垃圾桶。
她滿意的笑了,“記住,以後不許出現在時聞璟麵前,這是我幫你的條件。”
臨走前我去見了那隻流浪貓,給它準備了一些貓糧。
之前我經常去喂它。
可以後沒機會了。
我揉了揉它的腦袋,“小咪,人已經不會再來看你了,你要好好活著。”
“替人好好活下去。”
溫淺淺派來的保鏢親眼看著我進了機場,才轉頭離開。
當晚看不見我的身影,時聞璟發了好大一場脾氣,他派人到處去找我。
溫淺淺拿著一張照片跑過來,“璟哥哥,別找了。”
“鹿允棠已經和別的男人私奔了。”
時聞璟慘白著臉接過那張照片。
上麵是我和一個男人的親密合照。
毫無疑問,是溫淺淺特意用技術合成的,隻是沉浸在憤怒裏的時聞璟,壓根就沒發現。
他一拳頭砸在牆上,血液順著指縫流下來。
“給我繼續找!”
“就算把鹿允棠兩條腿都打斷,也要給我帶回來。”
溫淺淺嚇到了,紅著眼想拉他的手,卻被時聞璟用力甩開。
不知道坐了多久,時聞璟終於打開和我的聊天對話框。
上一次聊天記錄,還停留在兩年前。
他心緒複雜,輸入一行字:
“鹿允棠,我再給你兩個小時,立馬出現在我麵前。不然的話你知道後果。”
可消息發過去的瞬間,彈出一個紅色感歎號。
時聞璟臉色冰冷,又打去電話,對麵卻響起女士的機械音。
“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兩個小時後,別墅裏被砸得一片稀巴爛。
時聞璟滿臉怒意,把煙灰缸也砸在了牆上。
“鹿允棠她人呢,還沒找到嗎?”
保鏢戰戰兢兢低下頭。
“先生,太太她......好像真的走了。”
時聞璟死死攥緊拳頭,眼底蒼白。
“走了?是什麼意思?”
他不願意接受我離開的這個事實。
他以為在一起這些年,曾經那樣折磨我,我都沒有走。
這一次隻是小小的懲戒,怎麼會突然離開。
直到保姆忍了再忍,實在沒忍住。
攥緊手裏我那張體檢報告,站了出來,欲言又止:
“先生,有件事情我必須要說,哪怕您開除我,我也要說。”
“您這些天隻顧著和溫小姐打成火熱,真的關心過太太嗎?”
保姆紅著眼,聲音哽咽。
“在您和溫小姐為了小生命的到來而歡呼雀躍的時候,您知不知道——
太太她確診了癌症晚期,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