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流淌著蛇族血脈,所以生來就是極陰體質。
宋家有祖訓,女子在25歲當天若不能與極陰體質的男人結合,一月之內全族死光。
我與宋時念青梅竹馬,感情極好。
可就在她25歲生日前一周,她將包養在外的小白臉陳澤遠帶回了家。
“陸深,澤遠已經把真相告訴我了,什麼極陰體質,蛇族血脈,都是假的。”
“我已經懷了澤遠的孩子。”
“不過你放心,看在我們多年的情分上,這個孩子,就讓他認你當爸爸。”
宋時念沉浸在一妻二夫的美好幻想當中。
全然不知,我的極陰體質可以救宋氏全族,也能毀了整個宋家。
......
.
懷裏熟睡的女兒突然哭了起來。
她還不到一歲,隻是想找媽媽。
客廳裏,陳澤遠煩躁地皺起眉頭。
“能不能讓她別哭了?吵得我頭疼。”
我將女兒抱得更緊了些。
“她隻是個孩子。”
陳澤遠捂著額頭,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我知道,我不是怪孩子。隻是我最近運氣不好,總是心神不寧,一聽到哭聲就......”
他話沒說完,宋時念已經衝到我麵前。
“你沒聽見澤遠不舒服嗎!”
她厭惡地看著我懷裏的女兒,“就知道哭!肯定是因為遺傳了你的不良基因!”
她輕輕撫摸著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
“我肚子裏的這個寶寶,一定比她懂事。”
“宋時念,你別忘了,再過一周,就是你二十五歲的生日。”
我提醒她,聲音沙啞。
宋家的祖訓,是刻在血脈裏的詛咒。
二十五歲生日當天,若不能與極陰體質的男人結合,一月之內,全族死光。
極陰體質百年難遇,宋家苦苦尋找了0麼多年,也沒找到除我之外的第二個極陰體質。
“嗬,你還想用這個謊言騙我到什麼時候?”她譏諷地看著我,挽住了陳澤遠的胳膊。
“澤遠早就告訴我真相了!什麼極陰體質,什麼祖訓,都是你為了賴在我們宋家,為了你的榮華富貴,編出來的鬼話!”
陳澤遠拍了拍她的手。
“時念,你別這麼說。深哥他可能也是為了你好。”
他轉向我,眼神裏帶著一絲詭異的探究。
“不過,說起來,我從小到大運氣確實特別差。”
“喝水嗆到,走路摔跤都是常事。”
“如果你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有蛇的血脈,是特殊體質......”
他的聲音充滿了誘惑。
“......那你為我祈福,會不會有不一樣的效果?”
我看著他那張虛偽的臉,一陣翻胃。
讓我為他祈福?
他配嗎?
“我拒絕。”我冷冷地吐出三個字。
宋時念一臉不滿。
“你有什麼資格拒絕!”
“澤遠隻是想讓你幫個小忙!你都不願意!”“
你心裏隻有你自己!你為我,為這個家,做過什麼?”
“就連女兒出生的那天,你都不在,是澤遠!是他陪在我身邊!”
我冷笑,卻沒有解釋。
那天,她難產大出血,生命垂危。
是我,躺在隔壁的手術室,抽出體內將近兩千毫升的極陰之血,將她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這些,我從沒告訴過她,沒想到變成了她譴責我的理由。
見我沉默,宋時念忽然笑了。
“你不答應是嗎?”
“好。”
她一把從我懷裏搶過女兒。
女兒被嚇得大哭起來。
宋時念卻不管不顧,抱著女兒就往樓上走。
我的心猛地一跳,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快步跟了上去。
頂樓的天台,風很大。
宋時念站在天台邊緣,手裏拿著一個遙控器。
而我們的女兒,被一個簡陋的裝置吊著,懸在百米高空之外。
小小的身體在風中搖搖欲墜。
“爸爸......怕......”
女兒的哭聲被風吹得支離破碎。
“宋時念!你瘋了!把她放下來!”我目眥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