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她薑寧最愛的男人。
也是她以為死了的男人,更是跟陸牧琛長了一樣臉的男人。
他並沒有死,還好好的活著,是今天爺爺帶給她的消息。
隻是這人被困住了,能解救他的隻有陸牧琛。
“哥,這人肯定是她偷摸去見的野男人,”陸玫的嘴是她全身用處最大的器官,能吃能喝還能叭叭。
薑寧嘴角彎了彎,“是啊,自己的野男人多,總覺得別人也不少。”
“薑寧,你說誰野男人多?”陸玫心虛的急眼了。
薑寧直視著他,眸光幹淨卻也清冷,像極了冰山深處的那股清泉,“就說你。”
“薑寧你......”
砰!
陸玫的叫嚷被煙缸摔碎的聲音給打斷,她嚇的瑟縮了一下,老實的依在了老母親的身邊。
薑寧麵不改色的坐在那兒,對上陸牧琛泛著怒意的眸子,回了他的問話,“一個親戚。”
陸牧琛仍盯著她,薑寧又補充一句,“他在我小的時候救過我。”
她的解釋讓陸牧琛重又看向薑寧的手機,上麵的信息隻有一串代碼,那是特殊羈押人員用的,連名字都沒有,當然也沒有照片和其他信息。
懂的都懂,陸牧琛也沒有再多問,再抬起眼簾時,他答應了,“好。”
薑寧鬆了口氣,也站起身來。
不知道是不是坐的太久,她起來的時候,腳後跟有些麻。
她適應了兩秒,抬腿回了臥室收拾東西。
衣櫃裏的衣服她不需要,珠寶首飾她也不稀罕,最後她看了看整個房間裏,根本沒有什麼可帶的。
最後,她就隻背了自己一年前來時的包,裝上自己的證件便下了樓。
大概是沒料到她會這麼快下來,薑寧就聽到陸玫和陸母輪番勸說陸牧琛。
“哥,你怎麼給薑寧那麼多錢,五千萬她憑什麼拿這麼多?”
“是啊兒子,雖然咱現在不差錢,但這個錢你給的太多了,給她個十萬八萬打發了就行。”
“哥,你別讓助理給她打錢了。”
薑寧冷扯了下嘴角,邁著步子過來。
三個人齊齊看向她,接著陸玫就像是被針紮了屁股似的騰的站起來,“薑寧,你怎麼沒收拾行李?你不會是又改變主意了,要賴著不肯走了吧?”
“我是改變主意了,”薑寧看著陸牧琛。
他清雋的眉頭擰緊,露出不悅,“你還想要什麼?”
“薑寧,差不多行了,別不知好歹,”陸母也一臉的嫌惡。
薑寧坐到一邊的電動搖椅上,這個椅子從買來都是陸玫霸占,她很少有機會坐,偶爾坐一下陸玫還要嚷嚷。
薑寧按了下電動開關,椅子360度旋轉了一圈,再轉回來的時候,她對上陸牧琛幽暗的眸子,“我要收到錢再走。”
這話一出,母子三人的臉都變了色。
陸牧琛更是多了怒意,“怎麼還怕我賴你的帳?”
“銀訖兩清,以免再出幺蛾子,”薑寧看向陸玫母女。
陸牧琛很愛自己的家人,如果她不拿到錢,隻怕這對母女三叨叨兩逼 逼,她的五千萬就沒了。
五千萬她薑寧真不稀罕,可這也是她應得的,再說了能讓這對母女心肝肉都疼,那多爽。
陸玫母女也清楚薑寧這是針對誰的,兩人都老實的不再說話,陸牧琛麵對著薑寧不給錢就不走人的架勢隻好撥了助理的電話打錢。
信息時代,講究的就是一個速度,錢秒到。
“你現在可以走了吧?”陸玫又開始蹦噠。
薑寧從搖椅上起來,二話不說的往外走,可是剛到門口她便被拽住。
低頭,薑寧看著咬住她褲角的大金毛,它正看著自己,那眼裏透著不舍。
她照顧了身後三人一年,換來他們無情的驅趕,人不如狗,此刻真是最好的詮釋。
薑寧抬手摸了摸大金毛的腦袋,示意它鬆口。
金毛眨了眨眼,嗯唔著.....
“大金乖,我會再來看你的,”薑寧哄它。
許是狗比人通靈性,知道這話是騙它,還是不肯鬆口。
“大金你給我滾過來,再不過來看我不砸死你,”陸玫發飆。
大金衝著她汪汪了兩聲,陸玫氣的白了臉,“畜生,你敢咬我。”
她拿東西砸過來,可是那東西卻不衝著狗而是衝著薑寧,但大金一個撲身便將那東西給撲到了一邊。
“謝謝大金,”薑寧摸了摸它的下巴,抬腿離開。
隻是天不作美,居然下起了雨,而她也沒有帶傘。
她澀笑,這是連老天也在嘲笑她嗎?
下雨就下雨吧,不是有人說過嗎,風來了就慢慢走,雨來了就靠邊走......
吱——
一聲刹車響起。
薑寧抬頭,黑色的車子停下,落下的車窗露出了薑寧再熟悉不過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