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當晚,我將總裁未婚妻和她的十八歲黑皮男助理堵在了公司天台上。
林曼芝不慌不忙的攏緊敞開的性感睡衣,。
可還沒等我發作,助理就捂著心臟哭訴說我剛才的腳步聲太大,嚇得他心疾複發了。
未婚妻命人將我綁起來,倒掛在天台邊緣兩天兩夜。
“讓你故意嚇我的阿洲,看在咱們剛訂婚的份上,這次就淺淺懲罰你一下!”
助理這才破涕為笑,將未婚妻壓在天台上,故意當著我的麵狂吻她,直到嘴裏拉了絲才滿意地離開。
離開前,他偷偷在繩子下方墊了一塊鋒利的玻璃碎片,隨著繩子的來回擺動很快就被割斷。
我沒摔死,雙腿卻殘廢了,從此要終身坐在輪椅上。
可就在我住院的當晚,卻看到男助理在朋友圈發布了一張照片:
“姐姐答應讓我真空上陣,說那個廢物已經廢了,今晚要我給她一個孩子!”
我攥緊雙拳,指甲深深陷進肉裏。
八年感情,沒想到我們最後會走到如此地步。
隨後,我就聯係了三年前匿名投資的“神經醫學”領域的尖端醫療團隊:
“追加一個億投資,治好我的雙腿。”
1
林曼芝聽說我要報警,立刻打來電話質問:
“阿洲不過就是孩子心性,玩心大了一點,他不是故意要弄斷繩子的。”
“這樣吧,我替他給你道個歉,這點小事就別再追究了。”
“我答應你,婚約會繼續履行。雖然你已經是一個廢物了,可憑著你是我丈夫的身份,沒人敢笑話你的!”
掛斷電話,我捶打著沒有任何知覺的雙腿,悲痛欲絕。
我們兩個算是青梅竹馬,從十八歲開始就在一起了。
我仍記得當年青澀的林曼芝對著太陽發誓,說會永遠愛我,永不變心。
可這也不過才第八年,她的心就變了。
在她心裏宋其洲被嚇了一跳都是大事件,而我的雙腿殘廢了她卻隻有輕描淡寫地定義為“這點小事”。
原來愛與不愛,如此明顯。
我找了最專業的律師團隊收集宋其洲蓄意傷害的證據然後報警。
律師那邊很快就有了消息,林曼芝在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就已經命人刪除了公司所有的監控錄像。
她再一次選擇站在了宋其洲的那邊,她對他的維護讓我徹底心寒。
林曼芝怒氣衝衝地趕來醫院,抬手就甩了我一個耳光,不滿地道:
“池宴,就這麼點小事你就要報警?我不是都替阿洲給你道過歉了嗎?”
“他不過就是一個十八歲的大男孩,你比他大了整整十歲呢,又何必和一個孩子斤斤計較?”
“再說明明是你先嚇到他在先的,他心臟不好很怕嚇的,我都沒找你算賬呢,你反倒惡人先告狀了!”
她說完坐在我的病床邊上,威脅道:
“咱們的婚事剛提上日程,你也不想我現在宣布單方麵取消婚約吧?”
“你的雙腿廢了,再被退了婚,那你的父母可怎麼辦?他們身體本就不好,要是聽到這雙重的噩耗再急火攻心,有個三長兩短可就不好了!”
我死死盯住她的眼睛,不敢相信她竟會為了宋其洲,而拿我的父母威脅我。
五年前,林曼芝意外發生車禍雙腎損壞急需換腎,我全家都去給她做了配型,隻有我媽配上了。
她一把年紀了,可卻當即決定給林曼芝捐一顆腎,這才導致身體越來越不好的。
我媽捐腎的那一年年底,林曼芝因為得罪同行被追殺。
當時兩家人剛從酒樓出來,一個蒙麵人就拿著刀衝向了林曼芝。
她的親生父母下意識地就躲到了一旁,危急時刻是我爸挺身而出替她挨了一刀,紮到了肺。
我爸媽是因為先後救了林曼芝才導致傷到了身體,他們對林曼芝是發自內心的喜愛,早就把她當成了一家人。
可林曼芝非但不感恩,還用他們來威脅我撤警。
我扯了扯嘴角,心裏泛起一陣苦澀。
“為什麼?林曼芝,我和我的家人對你還不夠好嗎?”
2
許是因為過於失望,我的聲音都在顫抖著。
林曼芝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輕蔑地勾起嘴角:
“我又沒有求著你們對我好,那還不都是你們自願付出的?”
“而且你們又不是沒有私心,還不是因為想要我嫁到你們家,再給你們家傳宗接代嗎?”
我低頭沉笑,一句反駁的話語都說不出來。
片刻後,我才緩緩開口:
“所以,我們十八歲時許下的誓言,你都忘記了嗎?”
林曼芝眼裏閃過一絲愧疚,可也僅僅一秒就消散了。
她傲慢地揚起下巴,不耐地道:
“那都是年少時的誓言了,你又提起來幹什麼?”
“我知道你心裏有怨氣,可你也不至於還找律師團隊吧?”
“池宴,你以前也不是這樣小肚雞腸的啊?現在怎麼變得這麼不懂事了?”
我閉上眼睛,不想再與她繼續交談下去。
林曼芝冷哼一聲:
“別忘了撤警,否則我不能保證我會不會在你父母麵前亂講話!”
她離開之後,我才睜開眼。
可眼淚卻不爭氣地洶湧而出,我將臉埋進掌心裏發出陣陣悲鳴。
當晚,我就給林曼芝發去一條信息:
“撤警可以,我們的婚約取消吧,以後我們兩不相欠。”
“取消婚約?”
林曼芝皺起眉頭,質問道:
“池宴,你又想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你那麼愛我,怎麼可能舍得取消這個婚約?”
“好了,你也不用在我麵前演戲了!我都答應過你了,讓你當我的丈夫,就絕不會食言的!”
這時,她的手機鈴聲響了。
這個鈴聲是她專門為宋其洲設置的專屬鈴聲,她還為了設置專屬副駕,專屬工位。
她對他的偏愛,無處不在。
電話傳來宋其洲撒嬌的聲音:
“姐姐,我看上一款高定的情侶鑽戒,我們一人一個,你快來付款嘛!”
“等我,馬上。
她回答得幹脆,看來她真的很在意那個隻有十八歲的男助理。
我垂下眼眸,無名指上的銀戒指還是我們剛在一起時一起親手打製的情侶對戒。
這麼多年了,戒指早就磨損褪色了,可我還是舍不得摘下來。
而林曼芝的那一枚銀戒指早就不知道哪裏去了。
自嘲地笑笑,我摘下了無名指上的戒指,扔進了垃圾桶。
半個月後我才出院,剛被推出大門就瞧見了等到不耐煩的林曼芝。
“我懷孕了。”
我心頭一滯,即使覺得不再愛她了,可是聽到這個消息還是會心痛。
她說完就命人搶過了輪椅,將我搬到了一輛黑色的商務車裏。
“阿洲還沒有到法定結婚年齡,所以我們還不能領證。”
“我已經對外宣稱我懷上了未婚夫的孩子,今天你要和我去領證,等到孩子生下來我們再離婚。”
車門關上,一路向民政局的方向疾馳。
我坐在車內,攥緊雙拳,指節泛白。
“林曼芝,你憑什麼認為我會願意認下這個孩子?”
她不以為然地回道:
“因為這是你父母的意思,我已經給他們打過電話,他們也讚同我們立刻去領證。”
“哦,當然了,我說的是我懷上了你的孩子,到時你別說漏了。”
“不然他們要是知道判了這麼多年的大金孫沒有了,說不定又會受打擊呢!”
我因憤怒而全身都在顫抖著,她好笑地看著我:
“白白讓你撿了一個孩子,你該高興才對啊!”
“再說和我領證不也是你多年以來的心願嗎?之前你向我求了那麼多次婚,我都沒答應和你領證。”
換作之前林曼芝要是同意和我領證,我一定會高興到發瘋。
可是現在,我隻覺得心裏一陣惡心。
我沒忍住在車裏幹嘔了幾聲,林曼芝立刻嫌棄地捂住口鼻,鄙夷地道:
“要吐就滾下去吐,可別弄臟了我的車!”
“這輛車可是阿洲最喜歡的,我都答應了等他駕照考下來就送給他的!”
這句話猶如一根鋼針,刺進了我的心臟。
在一起八年,林曼芝送過我的禮物都是隨手買來的紀念品。
可她對宋其洲卻是如此用心,而且出手也大方。
這一刻,我才決定不再自欺欺人,放下了這段長達八年的感情。
我三年前曾默默投資了一個駐海外的醫療團隊,此刻我拿出手機給團隊的負責人發去了一條信息:
“追加一個億投資,治好我的雙腿。”
對方很快回複:
“好。”
3
車子很快到了民政局,林曼芝命人把我推到了裏麵的婚姻登記窗口。
她還提前預約了VIP通道,我剛坐到窗口她就逼著我簽字。
我拿起需要簽字的資料就撕成了碎片,就如同我們已經走到盡頭的感情一般。
“林曼芝,你如果要強行逼我簽字,那我隻能報警了。”
林曼芝頓時冷下了神色,朝我吼道:
“你不簽那我肚子裏的孩子怎麼辦?難道你讓他一出生就當個野種?”
“我不管,今天你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否則我就從這樓頂上跳下去,一屍兩命!”
這已經不是林曼芝用自殺來威脅我了,以前隻要她這一嚇唬我,我立馬就會答應她的所有要求。
可這一次,我不會再向她低頭妥協了。
我冷漠地看著她,淡淡地道:
“你死不死與我無關,總之這個字我是不會簽的。”
窗口的工作人員聽到這裏才確定我是不願領證的,大聲地道:
“根據婚姻法第九條第二項規定,非男女雙方完全自願的,婚姻登記機關不予登記。”
“婚姻不是兒戲,你們兩個回去商量好了再來吧!”
我搶回了身份證,自己推著輪椅就往外走。
可剛走到大廳門口,輪椅就被一個匆匆跑進去的人影撞翻了。
我整個人都隨著輪椅倒了下去,撞到了玻璃門上。
頭部傳來劇烈的頭痛,一股溫熱的液體流了下來。
我倒在地上起不來,頭上的疼痛讓我一陣眩暈。
剛才撞我的那道人影撲進了林曼芝的懷裏,聲音帶著哭腔:
“姐姐,你不要我了嗎?我不要你嫁給別人,你再等我兩年好不好?”
林曼芝也紅了眼圈,心疼地抱著他安慰道:
“好,好,你別哭了,我等你就是了。”
宋其洲回過頭,看著摔倒在地上的我,絲毫沒有拉我起來的意思,更沒有一句道歉。
“你為什麼要和我搶姐姐,你明知道姐姐她已經懷上了我的孩子,你為什麼要把我們一家三口拆散!”
“我知道是你逼姐姐嫁給你的!就算你的雙腿殘廢了,可也不該用姐姐的一生來彌補你啊!”
“我寧願坐牢也不要姐姐和你這種人結婚,你去和警察說是我傷了你的腿,我願意獨自承擔這一切!”
他聲淚俱下的控訴立刻引來周圍人的注意,這些人都鄙夷地盯著我,忍不住罵出聲:
“真看不出來他一個殘廢心思還這麼惡毒,生生拆散別人的家庭!”
“用殘疾的雙腿道德綁架一個懷孕的女人,還逼著人家和他結婚,真是不要臉!”
周圍的人都對我指指點點,宋其洲得意地看著我,嘴角掛著勝利似的微笑。
兩人手挽著手親密地從麵前走過,就像一對剛領完結婚證的新人。
我忍著劇痛倒在地上,垂下頭不想被人看見我的狼狽模樣。
直到工作人員發現了我,才把我扶起來送到了出租車上。
這事還是驚動了我的父母。
宋其洲是有備而來的,民政局那幾個出言嘲諷的人都是他找來的,他還讓人偷拍下視頻發到了網上,讓我遭到了網暴。
爸媽把我接回家,撫摸著我毫無知覺的雙腿,老淚縱橫。
“沒想到林曼芝竟會這麼狠心!小宴,你放心,爸媽會陪著你去國外治腿,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至於林曼芝那個白眼狼,自從她開公司之後,那些爛賬都是我和你爸在背後默默替她善後。”
“既然是她先不仁不義的,那這筆賬也是時候該和她好好清算下了!”
三天後,父母帶著我坐上了飛往國外的航班。
這邊剛一落地,林曼芝就急吼吼地打來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