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我和老公一起打拚買下的房子,
現在我連住的資格都沒有。
曾明將我趕出門的時候,就像是在趕一隻流浪狗。
這變化太快了,在酒店落腳之後,我還是無法接受。
第二天,我來到老公所在的公司,想跟他好好談談。
走進公司,有些同事認出了我,我微笑點頭。
他們卻用不屑地眼神審視我,不發一言。
這種出乎意料的反應,讓我一頭霧水。
我帶女兒去國外前,還幫助老公公司拉了一筆大單。
所有參與的員工都拿了一筆不菲的分成。
當時他們連連鞠躬向我道謝,感恩戴德。
現在卻是這個態度。
走進部門裏麵,他們議論的聲音清晰的傳到我耳朵裏。
“你看見了沒有,曾總那個跟人跑到國外的無德前妻回來了。”
“對,我也看到了。”
“之前拋棄別人,現在想著回來,一定是在國外被男人騙了,無處可去了。”
“可不是,報應來了吧,曾總之前對她那麼好,誰讓她不珍惜!”
我麵無表情,心裏驚濤駭浪。
我帶著女兒辛苦求醫,期間多少艱難都不為人知。
在他們眼裏變成我拋家棄子,水性楊花。
走進來時,他們還在竊竊私語。
“那個不要臉的進來了。”
“她還真敢回來,之前說給我們拉單子,結果直接跑路。”
“要不是白姐,咱們到手的獎金都要飛了。”
聽到這裏,我更氣憤了。
真有意思,白閃閃不僅往我身上大片潑臟水,連好處都要占齊全。
終究還是忍不下去,我解釋道。
“我沒有變過心,離開的一年是帶著女兒看病。”
“那個單子也不是她白閃閃拉的,是我去應酬找關係拿下的。”
“不信你們可以去問曾明。”
他們聽完,先是安靜了一下,隨即就是一聲接一聲的嗤笑。
“誰信啊,你這種女人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可不是,現在後悔了想找人接盤,隨便扯了個謊,以為我們會信?”
“真是惡心死了,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說著說著,他們站起來把我往外趕。
其中一個人推搡的時候太用力,我直接被絆倒。
頭磕上了桌角。
一股溫熱的液體從額頭留下。
我爬起來,捂著傷口。
一個聲音在我後麵響起,“夠了!”
“都站在這裏幹什麼?都不工作了?”
訓斥他們的是我老公曾明。
其中一個人不忿說道:“曾總,對付這種女人,你還心軟?”
“我們不過給你抱不平罷了。”
曾明麵色平靜,隻說了一句:“回去工作。”
這些人才住了嘴,麵麵相覷,
最後悻悻回到自己的工位。
曾明看了一眼我的傷口,拉著我到他的辦公室。
他從抽屜裏翻出一個創可貼扔在我麵前。
“貼上,看著血淋淋的。”
我拿起創口貼,心裏想他昨天那樣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要不是曾明幫我解圍,屋外那群人都要打我了。
我剛要開口和他仔細談談。
他冷冷的說:
“我都沒想到你會來這裏。”
“既然你厚著臉皮來這鬧,幹脆說清楚。”
他抽出一個文件扔給我,
“離婚協議簽了吧,你淨身出戶。”
我剛要說的話滯在喉嚨裏,臉也僵硬起來。
“為什麼?”
曾明臉上似笑非笑,手指了指桌上的文件。
“因為你婚內變心,給我頭上戴了那麼大一頂帽子。”
“看看吧,你哪裏對得起我。”
“說是帶女兒看病,結果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我拿起離婚協議書下麵的文件,
上麵竟然全部都是我和一個男人的不堪聊天記錄。
還有一些我和別人去酒店的照片。
怎麼可能呢?我幾乎全年在醫院泡著,
根本沒有時間精力見其他男人。
我將這些扣在桌上,“老公,你要相信我,我沒有做這種事。”
“你知道我不是這樣的人。”
曾明聽我說完,笑了出來。
“我當然知道是假的。”
聽到這裏我鬆了一口氣,然而他接下來的話卻讓我如墜冰窟。
“因為——”
“這些證據就是我找人做出來的。”
我臉色霎時間褪去了血色,不可置信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