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婉站在裴司身旁,微笑著跟我打招呼。
我下意識地看向裴司。
他解釋:“剛才在路上碰見黎婉,她中暑不舒服,所以我才帶她過來。本想讓她在這裏住兩天,她怕你誤會,所以急著離開。”
“是啊。”黎婉立馬接過話來說:“顧宛,我看見你們的婚房了,很漂亮,是我最喜歡的東南亞風格。你應該也很喜歡吧?”
她的笑容充滿了挑釁。
我冷笑了一聲,道:“是嗎?可我一點兒也不喜歡,覺得太土了。”
黎婉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幾分。
裴司皺了皺眉,道:“顧宛,黎婉學的就是室內設計,說話一點不懂分寸,怪不得以前會被人欺負。”
我難以置信地看向裴司。
曾經高中時,我被黎婉潑了一身紅墨水,一個人躲在操場哭泣時,是裴司將外套借給了我。
之後在一起,我將曾經被霸淩的過程細數給他聽。
聽完他總會心疼地抱住我。
說不會讓我再受任何欺負。
可現在,他為了護黎婉。
竟忍心將我的傷口撕開。
見我紅了眼眶,裴司怔了下,開口道:“下次說話注意些就行。”
我笑了笑,眼底卻是酸澀。
“沒有下次了。”
裴司皺眉看向我:“你什麼意思?”
“裴司......”
黎婉突然捂住胸口,
裴司的注意力頓時回到她的身上。
“你怎麼了?”
裴司關切地看向她,見她臉色慘白,一把將她抱起。
他們坐上車,很快疾馳而去。
裴司走的是那樣著急,連一個眼神也沒給過我。
地上,靜靜躺著黎婉掉落的手鏈。
獨特的圖案,竟和裴司公司的logo一模一樣。
我的心猛地被揪起。
原來他早就將他的情誼公之於眾,隔空傳遞著他的愛意。
可笑的是我,還以為那其中的“W”圖案是取自我名字中的宛。
一直以來,不過是我在自作多情罷了。
這時候,老板給我打來電話。
他說出國的機票已經訂好了,8月1號的。
我婚禮的日子。
可現在一切都無所謂了啊。
這座城市不適合我,我要走了。
傍晚,我回到了我們的婚房,收拾起曾經我一點一點布置下去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