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顏,你是不是都看到了?對不起,我和阿川隻是情不自禁,你要怪就怪我吧。”
許梨泫然欲泣的就要對著她跪下,被墨川攔住,無奈的揉著額頭,語氣不禁柔和了三分。
“與你無關,是我的錯。”
他望向喬顏的目光多了絲審視,出奇的沒有恐慌和害怕。
墨川很清楚,她的記憶在某一天會全然消失,就不會記得自己出軌的事情了。
無論他說任何話,喬顏都會相信。
他餘光輕掃了一眼,落在她手掌心時,呼吸頓時停滯。
甩開許梨,半跪著蹲在她腳邊。
詢問的話哽在喉嚨裏,還沒等說出口,許梨痛苦的捂著胃就要暈過去。
“阿川,我好痛,不過沒關係,顏姐姐更重要。”
喬顏冷眼看著他背著許梨與自己擦肩而過,衣裳凝著血汙,披散著的頭發沾滿了粘稠的血跡。
“阿川。”
她聲音微顫,“我是來送DV機的。”
這句話撬開了封印已久的回憶,墨川身子僵直,終於像是想起她,回頭看了一眼。
“你別走,這裏好黑,我怕。”
墨川緊皺的眉頭一鬆,懷裏的人兒又輕哼著痛,他沒多想,語氣平淡如常。
“怕黑就開燈,找我有什麼用。”
他離開後,公司安靜的可怕。
喬顏驚恐的伸出雙臂,碎裂的瓷片劃破了肌膚,她強忍著痛感拖著碎片爬了數米遠,找到了摔碎的手機,借著微弱的亮光看清前路,緊咬著下唇不讓眼淚掉下來。
墨川很清楚她怕黑,別墅常年不關燈。
如今,卻丟下她獨自在這裏。
喬顏走的格外吃力,來到就近的醫院包紮。
右手掌心徹底被戳爛,沒有任何自理能力,她疼得眉毛攪在一起,轉彎撞上一道匆忙的身影。
是墨川。
他急匆匆的幫著許梨交醫藥費。
“你吃醋了?就因為辦公室裏的事情,跟著我來到這裏?”
喬顏眼底平靜的宛如一潭死水,撿起被扔下的藥,晃了晃右手。
墨川這才想起來剛才發生了什麼。
他竟然關心替身,忽略了自己曾經最愛的人。
“阿顏,是我關心則亂,害得你自己來換藥,都是我不對。”
他難得低頭,自然而然的接過藥,陪著她來到外傷科。
換藥時瞥見被泡到泛白的傷口,更是心疼的落淚。
惹得護士連連豔羨,誇他是絕世好男人。
這淚水,恐怕沒有半分真心。
人在下意識裏做出的反應才最真實。
“你的金絲雀恐怕還在病房裏等著你,你還是回去陪著她吧。”
她神色麻木,沒有半分的嫉妒和逼迫。
眸子裏泛起細碎的光芒,“墨川,凡事不可兼得,你早晚要做出決定。”
可在墨川的耳朵裏,卻像是變了味兒。
“阿顏,我隻是給她過了個生日而已,你非要這樣逼迫我嗎?我不是已經來陪你了嗎?”
墨川不耐煩的緊抿著薄唇,刷的站起來,椅子在地麵劃出刺耳聲。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在小梨身邊會更舒心了,她從不像你,心思複雜。”
“看來,是我過於寵著你了,你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