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還想勸她,可一想到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便不再多問轉身離去。
接到手術通知單的第五天,醫院打了幾個電話問我住院安排。
我在家翻箱倒櫃沒找到我的醫保卡,估計是被高雨晴拿錯了。
我開著車往學校開去,豆大的雨珠砸在前擋風玻璃上。
提示音響了很久,電話才被接起。
男孩用困倦的聲音柔柔問道:“找高老師嗎?”
他仿佛輕笑了一聲,“她太累了,剛剛睡著,要不,你晚點再打過來?”
我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和車外的雨聲融在了一起。
我的心跳像斷線了珍珠項鏈一樣,跳動變得雜亂不堪。
我的腦子一片空白,眼前也開始變得模糊。
前車意外刹了車,我慌亂間急打方向盤,猛地撞上了路邊的電線杆。
隨後眼前漆黑一片。
再次醒來時,陸薇琳正在給我蓋被子。
“你可算是醒了,我真要被你嚇死了。”
“怎麼好好開著車就撞上電線杆了......”
想到出事前的走神,我也有些後怕,好在大雨天,路上沒什麼行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梁主任守了你半天,我怕他身體經不住,剛給送回去。”
陸薇琳指了指旁邊的花,“你的畫家朋友,還有美術館的工作人員送來的。”
她沒提高雨晴,我明白,她就沒來過。
陸薇琳的黑眼圈很重,滿臉疲倦。
電話突兀的響了起來,我看著屏幕上高雨晴的名字深深歎了口氣。
“梁尋,你怎麼這幾天都不回我消息啊?我今天就要出國了,你真不來機場送我嗎?”
我恍惚了幾秒虛弱地說道:“不了,我在醫院。”
“醫院?”高雨晴輕笑了一聲,“你不想送我就算了,真是什麼理由都能編得出來。”
“好了,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但我保證我們不會分離太久,聖誕我就回來看你,好不好?”
“不必了。”陸薇琳搶過電話,氣呼呼地替我掛掉了。
我當著她的麵拉黑了高雨晴,她的臉色才好了些。
好在車禍不算嚴重,陸薇琳請了假陪我把心臟的手術也做了。
我在醫院裏一趟十多天,陸薇琳就跑前跑後照顧了我十多天。
直到有天,消停了很久的彈幕又滾動了起來。
【雨晴怎麼這麼了?幹嘛一直打梁尋電話啊?今天不是要出論文審核結果了嗎?】
【可不是嗎?她收到的郵件裏說什麼了?她怎麼看完了就一直在喝酒?】
【她喝了半瓶威士忌啊!這是出什麼事了?】
我疑惑的掏出手機,發現微信裏有一條好友申請。
【梁尋,通過一下,有急事找!】
簡直莫名其妙。
緊接著我就接到了舒逸的電話。
“梁尋,高雨晴聯係你了嗎?出大事了,我找不到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