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聽話不就好了,何必遭這些罪。”
“這磕的很疼吧?阿瑤,待會我讓私人醫生給你們包紮一下傷口,然後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他將兒子放了出來,看著我額頭的傷口,伸出修長的手指,心疼的輕撫著,神情繾綣。
但我現在卻無心欣賞他這假惺惺的關懷。
“不用,我先去回去了。”我避開他的手,蹲下身抱起驚恐的兒子,神情冰冷,不發一語。
這是和江硯川在一起這麼久,我第一次如此冰冷的和他對話。
“你對我有怨氣?”江硯川蹙眉看我。
“不敢。”
“溫書瑤,你擺出這副死人臉給誰看?清歌為了我剃發出家,得了怪病也無怨無悔,你就不能像清歌學習一下,做個溫婉小意的女人嗎?”
我平靜的看著他,記憶回到了幾年前。
那是我剛和他在一起的一年,他陪我窩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看著家庭倫理劇。
看到女主被婆婆磋磨著改變性格,他抓著我的手保證道:
“阿瑤,我就喜歡你這倔強自強不息的性格,和我在一起,你永遠不需要改變什麼,你隻需要做你自己就好!”
曾經的甜言蜜語還猶在耳旁,可記憶中的人已經完全變了副模樣。
“行了,回去吧!”他看了我半晌,最終還是挪開視線。
我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猶豫。
路上,兒子抱著我的脖子,聲音微弱帶著哭腔:
“媽媽,對不起,我保護不了你。我以後再也不挑食了,我會吃好多好多的飯,快快長大!再也不讓別人欺負你了。”
“好,媽媽等著咱們硯禮快快長大,成為男子漢,保護媽媽。”
我心疼的摸著兒子的頭,點了點頭。
......
半夜,兒子突然驚厥發起高熱,我讓傭人去輕私人醫生,卻得知下午所有醫生全被江硯川叫走陪沈書瑤遊玩去了。
我隻能給江硯川打去電話。
“喂?”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倦意,隱約間還有女人撒嬌的呢喃聲。
我握著手機的電話驟然收緊,看著痛苦的兒子,我努力克製著自己的音調解釋道:
“硯禮,白天好像驚嚇過度,突然高熱了,你能叫個醫生過來看看嗎?”
江硯川卻嗤笑出聲:
“書瑤,你也學會使用這些撚酸吃醋的小把戲了嗎?”
“你之前不是常說說咱們兒子是天命之子嗎?得上天庇佑,那他現在怎麼可能會生病?”
他說著徑直掛斷了電話,不給我絲毫反駁的機會。
我回頭看著小臉燒的通紅的兒子,咬咬牙,準備獨自帶著他去醫院。
可到了車庫,我才發現所有汽車全都被鎖,根本開不走!
“江硯川,車鑰匙給我,我自己帶兒子去醫院!”
可電話那頭卻傳來了沈清歌的輕笑聲:
“看吧,硯川哥,我就說姐姐是在和你鬧脾氣吧!不然車庫那麼多車,姐姐為什麼還非得找你要鑰匙,自己去不就好了。”
“我現在賭對了!硯川哥打算怎麼獎勵我呀?”
“獎勵你今天吃的飽飽的怎麼樣?”江硯川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來。
我死死咬住唇瓣,他這帶著情欲的沙啞嗓音,曾經的我愛的不行,現在隻覺惡心的想吐。
“好好在家待著!那也別想去!明天硯禮還得給清歌換血!”
他丟下這句話,便匆匆掛斷了電話。
等我回神打算抱著兒子徒步去醫院時,才發現所有大門都上了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