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對峙

“小涵，喝點熱水吧，這件事我會跟你解釋清楚的， 要打要罰都可以，隻要你肯原諒我的一時糊塗，哪怕讓我死都行！”

周哲將我扶到客廳的沙發上，殷勤地拿毛巾遞熱水。

小媽已經換了身衣服，驚疑不定地站在那兒邊哭邊訴苦，“說句良心話，這兩年我對你們爺倆真的算是仁至義盡了，我自己爸媽都沒回家看過幾回，卻每天起早摸黑地給你們洗衣做飯，涵涵，你不能對我這麼狠心。”

我又煩又惡心，猛地推開周哲。

“不要碰我！”

嘩啦！

玻璃杯落到地毯上，濺起冰涼的漣漪。

“你們兩個，真讓我惡心！”我惡狠狠指著他們，“周哲，你吃我的住我的，連廠裏的工作都是靠我的關係找到的，竟然有臉背叛我？沈晴你更不要臉，當了一次小三不夠，還在我家裏做出這麼齷齪的事，你還是個人嗎？”

他們倆都羞愧地低下了頭。

這會兒已經是淩晨兩點了，我們正僵持著，外麵突然響起了汽車聲。

沈晴猛地瞪大眼，匆匆跑到窗戶那向外看，原本漲紅的臉瞬間變得慘白，“涵涵，你，你爸爸，你爸爸怎麼突然回來了？”

周哲也如遭雷劈。

“怎麼辦？小涵，小涵我求你，求你救救我！你爸要是知道今天晚上的事，一定會鬧到學校，會讓我在杭城待不去的，我好不容易才考上大學走出大山，不能就這麼被毀了啊！”

他渾身都被汗浸濕了，看起來是真的很怕。

沈晴也連滾帶爬地衝到我麵前，“涵涵算阿姨求你了，別告訴你爸爸好不好？他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你爸爸會弄死我的，一定會弄死我的嗚嗚嗚......”

他們哭得我耳膜疼。

車燈熄滅的那一刻，我聽見了自己的回答。

“我答應你們。”

話落，大門被推開。

我爸緊緊皺起眉，“三更半夜不睡覺，你們又在這鬧什麼幺蛾子？”

所有人都看向我。

我麵無表情地坐回到沙發上，“你怎麼回來了？”

“你這說的什麼話！”

我爸瞬間起了火，氣衝衝地指著周哲，“我離家兩個多星期你沒有打過一個電話，再不回來，這個家怕是都得讓這個小白臉給占走了！”

周哲整個人僵住了。

他在心虛。

住在我爸的房子裏，白天跟我戀愛，晚上跟沈晴偷情，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快把這個家占全乎了。

沒有人接話。

我爸敏感地掃視一圈，“發生什麼事了？地毯怎麼上都是水，你們大半夜的到底在幹什麼！沈晴，你說！”

沈晴嚇了一跳，支支吾吾個半天，愣是說不出話來。

我看夠她的笑話，這才慢悠悠開口，“能發生什麼，我半夜起來喝水撞到桌子，阿姨正好沒睡出來看，周哲下夜班剛完澡，都隻是恰好碰上了而已。”

明明客廳這麼大，我卻還是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們兩個人都鬆了口氣。

我爸明顯不信。

“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他猛地轉頭，“沈晴，你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