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黃河撈屍女,以撈屍為生。
老公蘇宴臣告訴我,女兒和他遊玩不小心掉進了黃河裏,
我不顧懷有八個月的身孕,毅然跳進河裏打撈女兒。
在河裏浸泡了三天三夜,最終卻隻打撈上來養妹狗兒子的屍體。
而我卻因身體受寒,當場大出血流產,剝奪了做母親的權利。
“宴臣哥,我賭贏了,姐姐居然傻到真的跳進黃河去撈!可她沒想到撈上來的卻是條狗,哈哈!”
養妹宋芷妍滿是惡意的嬌笑道,
老公望向她滿是寵溺,轉頭提起我時卻滿臉的厭惡和鄙夷
“那個蠢貨還真跳進黃河去打撈那個野種,一個女人非要做這種下賤的工作,天天和屍體打交道。”
“滿身的晦氣,誰知道那兩個孩子是誰的野種!”
我這才明白這一切隻是他們的一場賭局,我心寒的枯坐了一夜。
第二天,我給上次意外落水,被我救下的沈家家主傳信。
“家主,我同意帶著女兒改嫁了。”
......
沒想到再次見到沈宴臣是在三年後。
我們撈屍女一族有祖訓,每逢七月初七要到黃河邊撈屍,送亡魂超度,積累福報。
雖然我已經改嫁沈棲遲三年,但我依然堅持這條祖訓,每逢七月初七就帶著女兒回到黃河邊撈屍。
“宋今禾?”
聽到有人喚我,我扭頭看去竟是滿臉驚訝的蘇宴臣。
他穿著剪裁考究的西服,手邊挽著一身名牌小香風套裝的宋芷妍,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
我淡淡的他看了一眼,並沒有回他,隻是繼續手中的動作。
撈屍,需要虔誠和專注,否則,渺渺的黃河,又怎麼打撈到那些溺水的屍體。
“嘖嘖,三年了,沒想到姐姐不辭而別後還坐著這樣下賤的職業。”
“還是這副窮酸的模樣。”
養妹宋芷妍一如當年,笑的尖酸刻薄。
聽到她的話我一瞬間的怔愣,恍然間想到,為了撈屍方便,我今日穿著破舊衣服。
而剛剛因撈屍,滿身的臟穢和水漬,頭發隨手一紮,看起來確實窮困潦倒。
也怪不得他們會誤解。
“你現在還在幹這個?”
蘇宴臣隨手挑起我的撈屍網,眼中假模假樣帶有一絲心疼和不忍。
“當年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女,沒想到宋今禾,你如今居然混成這副模樣。”
“這卡裏有三百萬,就當是我彌補你和女兒的吧,也算做我的一點心意。”
說著,蘇宴臣就要把卡遞給我,一副悲憫憐人神色。
我神色古怪的看著那張卡,區區三百萬?
女兒一個星期的零花錢都比這多。
我剛想要把這張卡推回去,“啪!”一記重重的巴掌卻落在我的掌背。
“宋今禾,你還要不要臉?!”
“你個撈女!仗著宴臣哥心善就想從他這裏撈走三百萬?!你怎麼這麼下賤!”
聽著宋芷妍的怒罵,我什麼也沒說,隻是從蘇宴臣手上接過那張卡。
蘇宴臣沒想到我真接了,一瞬間愣在原地,眼裏有了複雜的神色。
我知道像他這種人,隻準他說給意思一下,我要真要了,他又覺得我拜金。
隻是這三百萬我實在不稀罕。
我反手就把那張狠狠的彈在宋芷妍的臉上,力氣之大在她臉上留下紅色的血痕。
她尖銳的放聲大叫,惡狠狠的瞪著我。
“嘴巴那麼臭,就跳進這黃河裏洗洗嘴。”
說完,我就慢條斯理起身,朝身後的羅蘭酒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