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和淩之牧和秦妤他們幾個，都是高中同學。

和秦妤蕭霖川青梅竹馬不同，我們是上了高中，分班之後才遇見的。

起初淩之牧隻是年級的風雲人物，我們原本毫無關係。

之前通過秦妤和蕭霖川，慢慢玩到一起。

那時候我顧著學舞蹈，文化課很差，秦妤就大膽推薦，“你讓淩之牧給你補習呀，他理科可厲害了。”

“是嗎？可是有沒有一種可能，我考的是文綜？”

雖然這樣說，我們補習小組還是成立起來，先從數學開始。

原本是四人，但秦妤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慢慢的就隻剩和我淩之牧兩個人。

某次我到了麥當勞，卻隻有他坐在那裏，問到“秦妤呢？”

“蕭霖川帶走了。”

“嗯？”我那時候還沒看出來他們這對青梅竹馬的火花。

“蕭霖川負責她，我負責你。”他的聲音清亮如潺潺流水，那天的氛圍烘得我臉頰發熱。

做題的時候會分享同一副耳機，每次大考完他會給我手寫一份標準答案，細致到運算步驟。

有一回我不小心喝錯了他的可樂，放回原位的時候我有些心虛，正想開口提醒，他卻自然地端起來，含住吸管的時候我聽到胸腔裏震耳欲聾的聲音。

“橙子，你考J市嗎？”

填誌願的時候，他避開眾人問我，十八歲的少年，未來有無限可能，但那時候的他滿心滿眼隻想要一個答案。

“去呀。”我眉眼彎彎，笑著回答。

他湊過來牽住我的手，我心裏樂開了花，嘴上卻說著“男女授受不親，你是我的誰呀？”

他卻換上一臉痞氣的表情，故意抓過我的手放到嘴邊親了一口，“蓋了章你就是我的了，女朋友。”

我們會躲在粗壯的樹幹後頭親吻，會坐在海邊長廊的座椅上依偎，一起憧憬著上了大學，在J市的生活都和對方有關。

“萬一我以後越來越厲害，出國演出比賽呢？”大學生永遠赤誠永遠天真。

“那我就等你回來。”輕如羽毛的吻落下，仿佛在我們心裏種了顆種子，未來的生活在生根發芽。

…

許多年後，我看過了外麵的世界，還是決定回到他身邊，我們有自己的小家，養兩隻貓，我喜歡和他窩在沙發裏看電影，屏幕裏男女主角情到深處時我們四目相對，他略帶粗糙的手指撫上我的背，抵住我的額頭，雙唇就貼在一起。

…

秦妤的電話打來，把我叫醒的時候我還有些恍惚，清醒之後更是覺得離譜。

我怎麼會夢到淩之牧，還夢到我們接吻？！

“橙子！快起床，過來幫我看婚紗！”電話裏秦妤的語氣雀躍。

她和蕭霖川的故事終歸是寫到中場圓滿，認識這麼多年，看到他倆終成眷屬也會有些感慨。

起床收拾完過去，秦妤正牽著蕭霖川走過來，我打趣她“訂婚都這麼隆重，秦大小姐結婚豈不是要提前一年籌備？”

“哪有這麼誇張，這不是你在家無聊，喊你出來玩嘛！你又是專程為了我訂婚才回來，當然得好好招待你啦！”

“你可拉到！你就是叫我來吃狗糧的吧！”

秦妤又換了幾身，西式中式，長擺魚尾，抹胸露背，各種款式試得停不下來。

果然女生永遠逃不過“換裝遊戲”。

我百無聊賴，望著窗戶發呆。正好看見門口進來的一道身影，眼熟得不行。

路過鏤空屏風遮擋，那人終於走到眼前，“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