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中醫世家唯一的傳人,能憑一手“金針”活死人肉白骨。
可我離開醫院那天,全科室竟拉橫幅慶祝。
隻有聲稱能“望氣斷病”的師妹柳鶯鶯哭著求我。
“清辭師姐,雖然你的醫術不如我通玄,但我不會嫌棄你,
希望你別那麼固執,留下來我們一起弘揚中醫。”
我頭也不回地撕掉了家傳的脈案孤本,轉身就訂了環球機票。
隻因前世,她自稱有天眼神通,能看透病人氣運病灶。
我廢寢忘食、辨證論治得出的疑難雜症,她總能先我一步公之於眾。
一時間,她成了杏林界“一眼回春”的女神醫,而我則因屢次“抄襲”她,被吊銷執照,
最終被激憤的病人家屬失手打死。
再睜眼,我回到了柳鶯鶯第一次聲稱自己能“望氣斷病”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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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猛然驚醒,發現自己正坐在特需門診的診室裏。
手裏拿著的正是國寶級院士周老的脈案。
牆上的時鐘指針停在上午九點二十分。
我重生了,回到了改變我命運的這一天。
前世,我為周老的罕見“伏暑症”苦思冥想了三天三夜才最終確診。
這一次,我憑著記憶,立刻提筆。
行雲流水般寫下診斷結果和“金針渡穴”的治療方案。
每一個字都透著胸有成竹的自信。
就在我準備將報告交給院長的瞬間,他的內線電話響起。
院長隨手開了免提。
電話那頭,傳來柳鶯鶯那熟悉的清甜聲音。
“院長,我剛剛'望氣',看到周老頂上三花聚頂,但氣色駁雜。”
她的聲音裏帶著剛好的羞澀和無辜。
“是典型的'伏暑壞證',需以金針刺關元、氣海,方可引陽出營。”
“先刺關元三分,得氣後立即轉針,再刺氣海二分半。”
“針法要輕提重插,頻率需控製在每分鐘六十次。”
她說的診斷和治療方案,與我剛寫下的報告,一字不差!
甚至連用針的穴位順序都完全一樣。
連針刺的深度和手法細節,都如出一轍。
滿會議室的專家都震驚了。
“柳醫生,您在百裏之外,是如何確診的?”
“這也太神奇了,簡直是華佗再世啊!”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後生可畏。”
柳鶯鶯的聲音更加羞澀了。
“我自幼便能望氣,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病灶之氣。”
“或許......是老天爺賞飯吃吧。”
她輕歎一聲,仿佛在為自己的“天賦”而苦惱。
我腦中轟然炸響。
前世她就是用這套說辭,奪走了我的一切。
害我被病人家屬圍毆致死。
父母為我奔走呼號,最終也被她設計的“意外”車禍雙雙身亡。
院長興奮地對著電話說:“鶯鶯,你真是我們醫院的寶貝!”
“這種神通簡直就是現代醫學的奇跡!”
“我立刻安排人按照你的方案給周老治療。”
我死死捏著那份報告。
所有人都在驚歎柳鶯鶯是“神人”。
卻沒有人注意到,我手裏還拿著一份一模一樣的診斷報告。
這一世,我絕不會再讓你得逞。
柳鶯鶯,既然你喜歡搶我的風頭。
那我就讓你嘗嘗,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