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聞遠的局散了,我擦了擦眼,收拾好情緒過去撿瓶子。
黑色大塑料袋早已準備好,兜著風直接開衝。
撞開門,我突然愣住了。
“咦?”
“顧聞遠,你咋沒走?”
顧聞遠看上去喝了不少,抬起醉紅的眼眸看向我:
“嗬.......又來撿瓶子,我還以為你傍上其他大款不缺錢了。”
“以前不是舔得好好的,今天突然發什麼瘋?”
嗯?
是不是喝多了?
這股淡淡的酸味兒是怎麼回事?拜托你是海王我才是舔狗啊!
雖然不明白顧聞遠一個人留下幹什麼,但我很清醒,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爆金幣的機會,結合我對他的最新認知直接開懟:
“顧聞遠你以為你是快樂水啊,差不多就算了,我還得舔得欲罷不能舔你一輩子?笑死.......”
“我現在舔人經驗這麼豐富,人身照顧、情緒價值簡直拉滿,外麵不知道多少富哥等著我舔啊,你覺得你爆這點金幣能留得下我嗎?”
顧聞遠一把抓癟了身前的易拉罐酒瓶:“你豐富的舔人經驗不是我養出來的?沒有我,你的學費、醫藥費從哪裏來?現在畢業了你不需要我就不舔了,你這和上岸第一劍先斬意中人的渣女有什麼區別?”
啊?
我不會了。
怎麼突然就渣女了?
“算賬是吧?”
“你拿我打賭賺了多少錢,花在我身上的又有多少?再說我又不是什麼都沒有付出,我的臉都丟光了,還被你偷偷養在別墅裏伺候你4年,你知道寄人籬下見不得人的感覺有多麼痛苦嗎?”
一想到早晚要從別墅裏搬出來,我心如滴血啊!
顧聞遠果然喝醉了,起身的時候幾乎走不穩,晃蕩著來到我身前,一把奪過我裝瓶子的塑料袋:
“別撿這些垃圾了,以後我不會差你的錢用,你把留學名額讓給靜安,我直接和你確定關係。你知道我從來沒有把過去那些女朋友放在心上,隻是玩玩而已,我身邊一直給你留著位置。”
我張了張嘴,突然發現說不出來話。
不受控製地就想到了四年前顧聞遠的承諾,想到他偶爾也會對我好一點,比如在我生日的時候輕飄飄扔過來一瓶進口止痛藥,吃一片一天都不會腿疼,還沒有任何副作用。
但對那些女友,他根本不記得人家的生日,甚至有些時候名字都能記混。
所以我才會出現“他隻是貪玩”、“我和那些人不一樣的想法”。
但許靜安更不一樣。
她有著和顧聞遠差不多的家世,她生日的時候,甚至每一個節日,顧聞遠籌備的認真程度幾乎到了“癡情”的地步。
他還要我把留學名額讓給許靜安。
我第一次收起所有情緒,無比冷靜又認真地看著顧聞遠:“算了吧,我已經很慘了,別再騙我了。”
“是不是這些年我舔得太好你不習慣沒有我?你的生活習慣,怒點和笑點我都寫好了便簽,抽空會賣給——會交給許靜安。”
說完我又撿起塑料袋,彎腰一個個地裝瓶子。
顧聞遠沒有再說話,我裝完所有瓶子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回別墅裏收拾行李的時候他也不在。
想到我們這段不知道怎麼形容的關係徹底結束,我覺得應該會感到解脫,可嘗試彎了彎嘴角,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突然沈逸沉的電話打了過來:
“陳巧巧你什麼情況?”
聽著他質問的語氣,我心頭一緊,難道是因為我這兩天沒有舔他,大金主不開心了?
“爹——”
“別他媽爹了!你被人包養,行為不檢點的消息被人公布了出來,學校已經打算取消你的留學名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