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會這樣!”
他忽然掙紮起來,卻因為束縛,手腕被繩子勒出紅痕。
“我就是知道你會這麼衝動才不願說。”
“我們不能因為兒女私情而置家族和朝廷於不顧。”
我才不想聽這些,隻是伸手把玩他的衣帶。
“我家世代忠臣,為國捐軀者無數,到了我這代,父母兄姐皆血染疆場。”
“而他,卻連我父親的爵位都不願給我,讓我搬出國公府,又在用人之際隨意封個將軍打發去了戰場。”
我忽然有些感慨:“就算我老實本分,但身上戰功累累,我不信他能讓我安然度過晚年。”
段執玉似乎是心疼我了,也不再掙紮,盯著我看良久才轉過頭,有些咬牙切齒:
“你不要......不要在說這麼正經事的時候解我的衣帶啊!”
“哦。”
不想聽。
“就是在說正經事,才應該坦誠相待。你心裏不願和我坦白,肉體上總得坦誠吧。”
他正對著我的耳朵紅得滴血,幾度欲言又止,最後說出的話還是:“先放開我。”
“我不,我怕你跑了。”
他搖頭:“我不跑......你放開。”
我也學習他堅定的優良品格:“不放。”
“執玉,我說真的,我可以造反,我有這個本事。”
段執玉點頭。
“趁現在我手裏還握著朝廷的命脈,後天就去聯係懿陽長公主,她肯定支持我。”
他終於終於抬眼看我:“今晚就去,現在就去——”
我其實也不是一個那麼衝動的人:“不行。”
懿陽長公主外出祈福得明晚才能回來——”
“你別說了——”
“我再說最後一句,我讓人給咱倆告了病假,明後天都不去上朝。”
“......”
次日一早,我去找紀南川。
紀南川正在房內急得踱步,一見到我就問:
“怎麼樣啊?你讓人把彷徨苑的門鎖都堵上了,我也進不去,快急死了!”
我擺擺手:“本將軍出馬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紀南川雙眼放光:“成了?說服了?!”
我點頭:“嗯,睡服了。”
紀南川:“......”
“算了,誤會解開就好,倒是比預料得快多了。”
他算是鬆了一口氣,但我心裏的石頭還是放不下。
我說:“我清楚你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想請你坦白我和執玉之間的事,以及......結局。”
紀南川看向我的眼神有些閃躲,打哈哈道:“什麼啊,我怎麼可能知道。”
我盯著他看:“雖然非常抱歉,但我真的很急。你告訴我,我後天就去帶你見懿陽長公主。”
“協助你的攻略任務。”
捕捉到關鍵字的紀南川騰地一下從凳子上彈起,臉上表情千變萬化,最後還是歎口氣:
“也不是我不想說,是你根本聽不懂!”
“什麼意思?”
“那我現在說,你聽好了哈。”
我瞬間坐直了身子,集中注意力,生怕漏掉了一個字。
但紀南川張口就是:“我們其實巴拉巴拉,你嗚哇嗚哇啊......段玨也是¥¥%#|—#”
最後一攤手:“你能明白嗎?”
我氣笑了。
原來是有限製嗎,我們局中人無法被告知自己的結局。
但我不會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