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行真的來了。
江媛看到他的時候,不自覺從地上爬起來。
“姐夫。”
顧硯行目光定格在微微顫抖的江媛身上,她剛挨了一巴掌,一側臉龐紅腫。
“媛媛。”
他心疼地握緊拳頭。
“顧總,我們要的轉讓合同帶了嗎?一份合同換一個女人,說好的。”
顧硯行沒有回答綁匪的話,隻是冷冷掃過我。
似乎沒有看到我慘白著麵龐,和這隻扭曲的腿。
他抬手將合同甩給綁匪。
“過來。”
江媛臉上的欣喜遮擋不住,綁匪也沒有阻攔她。
反正還有我這個正牌夫人在他們手中。
“合同沒有問題,再給我們五百萬,你老婆也能帶走。”
顧硯行上下檢查江媛有沒有受傷,半天才鬆了一口氣,輕聲讓她出去坐在車上等。
江媛聲音帶著哭腔。
“救姐姐。”
顧硯行的眸色變了變,譏諷地朝我笑了笑,送走江媛。
“江芸,你在試探什麼?試探你在我心裏的位置?”
他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冷厲。
“那我告訴你,別說五百萬,就是五百塊我也不會付的。”
五百萬對於現在的他,九牛一毛。
我吃驚地看向他。
“顧硯行,你不能這麼對我。”
這些綁匪出手狠辣,一看就是亡命徒。
我的兒子和女兒還那麼小,我不能出事。
“這個女人送給你們了,要錢沒有,要她的人還是命,隨便你們。”
幾個綁匪,麵麵相覷,估計他們也沒有想到,顧硯行會這麼冷血。
他們再看向我時,像是看到一條沒有價值的死魚。
“既然不能給錢,那就讓我們兄弟爽快爽快好了。”
猥瑣的光頭男,甚至不在意顧硯行還在場,就來撕扯我的衣服。
我努力地往牆裏縮。
“顧硯行,我願意成全你們,求你救我,剛剛我還保護了媛媛。”
我知道這話說的多沒骨氣,但是死過一次後,我清楚地知道沒什麼比自己的命更重要。
顧硯行像是看一場表演。
“你救媛媛?你知道了我們的關係,還會有這樣的姐妹情深?你引她來這裏,不就是想毀了她?”
我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江芸雖然是我的棄婦,但還是很耐玩的,她最喜歡粗暴的,各位好好享受。”
上一世因為我的倔強讓他痛失所愛,他對我恨之入骨我能理解。
可這一世,我隻想成全他們。
他為什麼還要這麼對我?
“嘖嘖,顧總還真是狠心,既然這樣,我們就不客氣了。”
顧硯行轉身時,我幾乎不著片縷。
他們不顧我剛斷的腿,將我擺成奇怪的姿勢。
“你老公說你喜歡粗暴的,那我們兄弟幾個就一起上了。”
我絕望地呼喊,換不來顧硯行的一個轉身。
別墅外發動機轟鳴,他就這樣帶著江媛揚長離去。
我不知道被他們折磨了多久,屈辱、痛苦,但我不想死,我滿腦子都是一雙兒女的笑臉。
夜色如墨之時,他們終於提上褲子。
離開前他們惡作劇地用匕首在我胸口刻下了棄婦兩個字。
“別恨我們,我們不要你的命,要怪就怪你老公。”
我像是破布一樣躺著,眼淚無聲。
不知過了多久,我艱難地爬向自己的手機。
“盛景年,孩子們飛機失事的消息放出來吧。“
“還有,接我走,我一分鐘也不想在京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