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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那風韻猶存的前男友

我是大權在握的海城首富千金。

前任公司瀕危,為了搶我手裏的項目,買通男模勾引我。

我不為所動,調笑道:“我看時總也是風韻猶存,不如你親自上陣試試?”

結果第二天開完會回到辦公室,就見32歲的時桉衣著性感,表情僵硬地在沙發上搔首弄姿。

我眨眨眼,揮手遣散身後目瞪口呆的一眾員工。

時桉羞憤欲死:“薑如施!”

我輕笑,將一張房卡塞入他的衣領:“項目歸你,你歸我。”

沒人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三年。

1

我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時桉正襟危坐在床邊,背影挺直。

他抿著唇,眼尾緋紅,像個被綁來的純情男大。

我忍不住笑了笑,邊用浴巾擦拭頭發邊走過去,將床頭櫃上的吹風機遞到他麵前。

他抬眸瞥了我一眼,倒是乖乖接過了。

溫熱的風從腦後吹過,修長的手指在發間穿梭,動作輕柔。

我靠坐在時桉身前的地毯安靜享受,忽然就想到了三年前。

那時,我沒成為人人敬畏的“薑總”,隻是剛被接回薑家的私生女。

薑家的認親晚宴,我被過長的禮服絆住,眼看就要從樓梯上滾下去。

摔傷事小,丟了薑家人的臉麵,免不得又要掀起一陣風波。

關鍵時刻是時桉出現,在下麵幾個台階穩穩扶住了我。

周圍不少人都在小聲議論:

“和她那個陪酒的媽一樣,生了一張狐媚子的臉,逮著機會就愛出風頭。”

“冒牌貨和正牌千金就是沒法比,看看人家薑歡小姐,再看看她。”

“這小姐和“小姐”之間區別大了,山雞就是山雞,哪兒有那麼容易變鳳凰。”

我媽是會所裏的陪酒女,靠著幾分姿色與薑遲有了一夜露水情緣。

這事早就成了心照不宣的秘密。

前二十二年,我一直和母親生活在小縣城。

我媽病重的時候,薑遲沒有出現。

我媽去世,參加葬禮的隻有幾個鄰居。

結果沒過三天,薑家人忽然出現將我帶走。

他們說,我是首富的女兒。

我隻覺得可笑。

誰家首富的女兒連一百萬手術費都湊不齊啊。

但心知肚明是一回事,被人當眾揭開傷疤又是另一回事。

我以為時桉會因此嫌棄我,亦或是礙於在場權貴疏離我。

他卻對那些議論恍若未聞,俯身替我整理裙擺,笑容和煦:“薑小姐,下台階還是得小心一點。”

他是第一個對我釋放善意的人。

我卻更覺得心中酸澀和難堪。

如今想來,或許是因為當時的他溫潤如玉,如天上明月,我卻身處泥潭。

是羞愧的窘迫,也是自卑的怯弱。

“薑如施。”

吹風機的嗚鳴聲停止。

時桉溫潤的嗓音微微幹涸,將我的思緒從回憶中拉扯回來。

他身上還穿著辦公室裏那身性感得要命的衣服,將結實的肌肉線條和精壯的腰身勾勒得明明白白。

我恍然回神,疑惑的看向他。

時桉抿了抿唇,眼眸微垂:“你剛才......在想什麼?”

我不禁莞爾,抓起他垂在膝蓋上的手輕輕捏了捏。

“我在想,時總還是和當年一樣善解人意,知道我好這口,特意打扮成這樣哄我開心。”

時桉臉色瞬間漲紅,忿忿瞪著我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正當我以為他羞得說不出話時,卻又聽他悶悶憋出一句:

“我年老色衰,依然是比不得那些年輕力壯的男模。”

醋味好濃。

我趴在他膝頭佯裝思索:“嗯,時總精心挑選的人,我很喜歡,你的眼光我向來是信得過的。”

時桉頓時被氣得不輕,卻又拉著我的手不肯放。

他看我的眼神逐漸幽暗,眼底蕩漾著說不清的情絲。

我微微一笑,仰頭吻上那張熟悉的唇。

時桉才不純情。

我比誰都清楚,他平時看著有多溫文爾雅,在情事上就有多能折騰人。

一夜旖旎。

這具身體,這個人,我想念了三年。

2

當初薑家破天荒將我接回去,並非薑遲良心發現或是遲來的父愛。

而是要我代替薑歡出嫁。

京都豪門祁家有個車禍變成植物人的小少爺,年僅十六。

國內國外各大專家均束手無策。

後來有個隱士高人指點,說是小少爺八字太輕,得找個命格好的壓一壓,還得是門當戶對之人。

祁家隻能死馬當活馬醫,全國征集名媛千金的生辰八字,若有緣結親,願意無償贈送祁氏集團3%的股份。

薑歡榜上有名。

但她說什麼也不願意和一個未成年結婚。

說是結婚,稱之為衝喜更為準確。

薑夫人自然也不忍心讓疼愛了二十來年的寶貝女兒受這等屈辱。

我那位名義上的父親貪戀權財,又不舍得即將到手的股份白白溜走。

於是從記憶的犄角旮旯裏想起了還有我這麼個流落在外的私生女。

很巧的是,我的生辰八字比薑歡的還符合條件。

女兒保住了,股份拿到了,皆大歡喜。

從始至終沒有人問過我的感受。

或許是怕我逃跑,剛回薑家那兩個月他們將消息封鎖得很死,沒有對我透露隻言片語。

那段時間我和時桉走得很近。

他長得好看,溫柔體貼,又很有邊界感,與他相處很舒服,但凡是個女人都很難不動心。

我們很自然而然的交往了,愛意濃烈,擁抱彼此。

然而好景不長。

薑家人知道這件事後大發雷霆,將我禁足在家裏,切斷了一切與外界聯係的途徑。

一個星期後,我被強行綁上婚車。

薑夫人揉著貂皮大衣冷眼看我:“能踏入祁家是莫大的榮幸,你若是足夠聰明,就莫要忘了薑家的恩惠。”

薑歡掩嘴嬌笑:“妹妹你放心,時先生那邊我會替你去解釋的,有幸睡過祁家少夫人,他應該感到榮幸才對。”

薑遲意氣風發,聽到這話不屑的冷聲嗤笑。

“時桉算什麼東西,給祁家提鞋都不配。”

他們肆無忌憚將我的尊嚴踩在腳底,連同時桉一起羞辱。

我永遠無法忘記當時他們醜惡的嘴臉,以及一直跟在婚車後麵行駛了一路的黑色賓利。

從海城到京都,從白天到黑夜。

到祁家,我進屋時沒有回頭,時桉也始終沒有下車。

3

初到祁家,祁家人並不待見我。

敬茶時,祁小少爺的母親,也是我名義上的婆婆,全程冷臉。

“我知道你有個男朋友,先前如何我不願追究,但如今既然入了我祁家的門就該恪守本分,要是被發現做了什麼敗壞門風的事,絕不輕饒。”

我安靜承受,沒有辯駁。

我無法理解的是,怎麼會有父親將女兒當成商品一樣交易。

憑什麼她薑歡是掌上明珠不能委屈。

我薑如施就活該命賤?

那時,仇恨的種子已然在心中生根發芽。

說來也神奇,我在祁家待了不過半年,祁安燃就有所好轉。

祁家人大喜過望,對我倒是用了真心。

一年後,祁安燃已經能感知外界刺激,對家人說的話做出反應。

流眼淚,動手指,諸如此類。

我終於掙脫束縛在身上的枷鎖,結束了如履薄冰的日子。

祁夫人說:“祁家不養無用之人,即便身為祁家少夫人,也不能日日躲在家裏發懶。”

她開始帶我社交,結識京都富太名媛。

又親自帶我接觸祁氏,見識我生意場上的事。

教我名媛禮儀,語言藝術。

那是認真照顧祁安燃的“獎勵”。

我像一塊海綿,抓住一切機會汲取知識。

第三年,祁安燃蘇醒。

彼時他已經是19歲的青年,卻因為常年臥床身體孱弱,保持著十四五歲的纖瘦體型。

祁家上下驚喜交加,氛圍堪比過年。

怕祁安燃身體受不得刺激,祁家人沒有特意告知他衝喜的事情。

因此毫不知情的祁安燃隻將我當成姐姐,尊敬愛護。

某天,祁夫人單獨約我見麵。

她細細用目光描繪我的臉良久,倏然道出一句:“你這模樣,和那同父異母的妹妹倒是有幾分相似,脾性卻截然不同。”

我不知她是什麼意思,並未輕易接話。

她冷笑,語氣淩厲了許多,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我。

問:“你很恨他們吧,想不想報仇?”

我心中一緊,桌下的手拽起拳頭。

怎麼可能不恨。

這三年來,每每想到嫁進祁家的那天外院拐角處久久不曾離去的車和身影。

以及被剝奪自由宛若囚禁在牢籠裏的窒息感。

我就寢食難安。

但我不明白,祁家和薑家無冤無仇,祁夫人為什麼會想幫我。

直到她說出了一個我未曾設想的事實。

祁安燃會變成那樣,是薑歡撞的。

“他薑遲以為自己能在祁家眼皮子底下瞞天過海,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把我兒子害成這樣,將你這個替死鬼推出來,就妄想當做無事發生了,做夢!”

她說起這些時,臉上的恨意比我更甚。

光憑薑歡肇事逃逸這一點,祁家人就有無數個理由磋磨我。

薑家人果真厚顏無恥,不僅要我替嫁擔責,還悄然讓我背負來自祁家的仇恨。

我所遭受的一切痛苦,都是他們的自私造成的。

可惜了,他們大概也沒想到,祁家人拎得這麼清。

隻是我仍感到困惑:“祁家想對付薑家易如反掌,為什麼要等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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