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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光明裏走向光明裏
半糖燒餅

第1章 走向光明裏

第1章 走向光明裏

看到男朋友上了富婆的車後,我問他在哪裏。

他說他帶顧客試駕呢。

接下來我居然看到富婆拿出了一個鋼絲球,而他滿臉嬌羞。

1

看到顧琛時,他正在上一輛奔馳s600。

我看著駕駛座看起來五十多的大媽陷入沉思。

打開手機,發消息問顧琛在哪裏在幹嘛。

【寶寶,有客戶買車,我帶她試駕呢。】

確實很有說服力,如果不是因為他是寶馬店的營銷,我差點都要信了。

再抬頭一看,大媽神秘兮兮從袋子裏拿出一個東西。

鋼絲球。

顧琛一臉嬌羞。

回到家我細細想這幾年來發生的一切。

雖然小時候,媽媽帶我算命時,算命先生說我命格一般甚至有點差,容易招惹是非,也不會有什麼大作為。

但是我一直過得很幸福,盡管父親早逝,但留下了公司,還有一個愛我的媽媽。

直到十六歲那年,我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給我一次吧,就一次。”說完,他還不由自主發出難以啟齒的聲音。

後來這個聲音每天出現,一直持續了八年。

實際直到現在也偶爾會出現。

我用盡所有方法,找了無數高人,甚至到寺廟裏念了一個月的佛經,那個聲音也僅僅隻是消失了一個星期,就再次回來。

因為有這個聲音存在,我總是會不自覺跟他對話,別人看著就像是我在自言自語。

所以身邊的好朋友都遠離了我,甚至接近我的男生還會有小災禍。

身心俱疲。

直到一年前,我遇到了顧琛。

他長得細皮嫩肉,又總是對著我獻殷勤。

而最重要的是,我隻要跟他在一起,那個聲音就不會出來騷擾我。

甚至有時候會一兩個月不出現。

所以我一度以為他是我的真命天子,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很靠譜。

他都要接受鋼絲球的洗禮了,能正經嗎。

隻是我還不能立刻提分手,得先想辦法解決那個聲音。

晃了晃腦袋,我決定買張到泰國的機票,那裏應該會有我想要的答案。

辦理完入住手續後,躺在床上。

家境雖然殷實,但是一千多一晚的酒店,平時也不敢隨意住。

可能是因為被背叛,就想讓自己過得開心點。

盡管是來旅遊的,我也沒忘記自己本意是想來泰國看看有什麼解決那道聲音的辦法。

上了當地一家很有名氣的寺廟。

因為本地人多少會講點潮汕話,所以我也沒請導遊。

解簽時,和尚看看簽又看看我,一臉震驚,“你的麵相是不是被改過?”

我迷惑時,和尚又開口,“簽是下下簽,但是你的麵相看起來隱隱有種鳳命,這簽自然就不算什麼大事。”

捐完香油錢,我嗤笑一聲,鳳命?我還龍命呢。

看了佛牌,還有滿街的洋娃娃,當地的老板說,這是有靈魂的娃娃,極力推銷下,我還是忍住沒買。

回到酒店時,已經是晚上九點。

在我泡著澡時,突然一陣騷動,外麵似乎還有警笛聲。

房門被用力敲著,我沒有準備,裹著浴巾就開了房門。

警察打扮的人站在門外,用普通話問我來這裏幹嘛。

酒店在唐人街,唐人街的警察會講普通話不是什麼稀罕事。

我說我是來旅遊的,警察也沒什麼表情。

旁邊一個警察淡淡地開口,“出來在酒店走廊和大家集合,等我們處理完現場的事務後需要你跟我們回警局錄口供。”

等我出來時才發現走廊上已經站了好幾個人。

我打聽著發生了什麼事。

一個大媽神秘兮兮讓我靠近她,“小姑娘,你旁邊的310發生命案了你知道嗎?”

我震驚地搖搖頭。

“那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響呀?”

我回想了一下,真的沒有聽到聲響。

走到310門口,裏麵的景象讓人觸目心驚。

一個女人躺在地上,身體詭異地腫脹起來。

她的臉也腫著,但我還是一眼認出了那個女人就是和顧琛在一起的富婆。

我捂住嘴巴才沒讓自己驚呼出聲。

警察犀利地問我,“你認識她?”

我連忙搖頭,“不認識不認識。”

警察深深地看我一眼也沒說什麼,畢竟這屍體的樣子誰看了都害怕。

此時我的手機響起,“嘿嘿,你看到了嗎?這也會是你的下場。”

心臟悶得喘不過氣,我不知道我是做了什麼罪不可恕的事情,讓我身邊接二連三發生怪事。

2

警察正在一一給人錄口供。

我一問三不知,沒聽到聲音,沒注意到可疑的人,不過一個問題讓我猶豫了一下。

他問我,“你和死者以前見過嗎。”

似乎察覺到我的猶豫,他目光像獅子一樣。

我手揪住衣角,“我見過她。”

將那天的場景告訴警察後,他讓我在大廳裏坐會。

喝了口水後,我猶豫著開口,“那個......警官。”

他看向我示意我說。

我遲疑很久後,“那個人好像是中了金蠶蠱。”

旁邊突然安靜下來,所有人霎時間看向我。

“金蠶蠱,不畏火槍,能用金銀之物嫁之別人。受害者生前應該胸腹絞痛,死後屍體腫脹,七竅流血。很符合那具屍體的症狀。”

有人倒吸一口涼氣,我旁邊的人突然坐開,和我隔了一個位置的距離。

我苦笑道,“我知道我說出來對我沒什麼好處,我不精通這個,隻是小時候有神奇的經曆,所以才了解蠱毒。”

警察紛紛點頭,還有同理心強的女警過來握了握我的手。

我感激地看著她。

這時一個劍眉星目的男人坐到我身邊。

我看向他,“你有什麼事嗎?”

他朝我伸出手,“你好,我叫蘇懷風。”

跟他握手後,他朝我一笑。

“您小時候的神奇經曆,方便跟我也說說嗎?”

我搖頭,“不好意思,我暫時有點說不出口。”

蘇懷風表示理解,而後還送我回了酒店。

可是酒店現在成了命案現場,我們又暫時不能離開泰國,隻能去了另一家酒店。

“我的房間就在你隔壁,有事的話,你可以來找我。”蘇懷風遞過我的行李箱。

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結果就在我躺在床上打算睡覺時,那個聲音又出來了。

“你給我一次,我就想要一次。”

我憤怒地甩著頭,“你有病嗎,你這是犯法的,何況我有男朋友了。”

那道呻吟的聲音停了下來,變得深沉,“男朋友?你是我的,你隻能是我的。”

說完他又重重的喘息一聲。

我把手中的枕頭摔向牆上,他終於又不說話了。

將手機掏出來編輯了一條短信後,我急忙來到隔壁房間。

蘇懷風似乎很意外我敲門。

我拽住他的衣角,“能不能,就今晚讓我先在這裏住一夜。”

他似乎有點為難,“這不太好吧,祈小姐。”

眼角滑出的眼淚還是讓他心軟了。

我坐立難安著,他看穿我的窘迫。

向我保證今晚他睡沙發,沒什麼問題。

很快那個聲音又出現,“離開他,他不是好人。”

我不想理會,徑直躺在床上睡起了覺。

很快和蘇懷風成了旅遊搭子,我們打卡當地有名的餐廳,和人妖合影,似乎酒店的小插曲不存在。

玩了一天躺在床上時,突發奇想想吃個夜宵。

套上衣服後往外走。

泰國特色燒烤,聞起來味道比國內重點,別有風味。

將其中一份遞給蘇懷風後,我就回到自己房裏。

打開燒烤袋子,我餘光瞟到旁邊的櫃子。

一次性鞋子被動過。

手指掐著手心,強製讓自己鎮定下來。

我裝作不知情吃著燒烤,不動聲色給蘇懷風發了條短信。

電視播放著喜劇,我跟著電視的笑聲大聲笑著。

隻是手腳都在發抖。

死去的富婆,那道聲音,還有那一句“他不是好人”,都讓我的神經崩到極點。

感覺有貓淒厲地叫了一聲,我回頭一看什麼也沒有。

再回頭時,電視櫃上赫然出現一具貓的屍體。

嘴唇上有東西滲出來,抬手抹掉的時候才知道,原來是剛剛把嘴唇咬出血了。

有聲音傳來,“看到我了嘛?來,隻要給我一次,你就解放了。”

我迷糊間看到個人影,就站在床邊。

結合那道聲音,我清醒地知道,不能過去。

隻是腳上的動作卻控製不住。

等我看清楚那個男人時,已經站在床前了。

心中一驚,是顧琛。

我想要尖叫,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顧琛用他的桃花眼盯著我,隻是那雙桃花眼此刻陰戾至極。

抬手想要給他一巴掌,隻是不知為什麼,我居然在脫掉我的背心。

鋪天蓋地的悲傷彌漫開來,我全身唯一還聽話的,是我的眼淚。

怪不得,我一跟顧琛在一起,聲音就消失了。

祈樂,你真蠢呐。

顧琛摸索著我身上的肌膚,突然門砰地一聲被撞開。

黑暗裏,我隻看得到蘇懷風逆光衝了進來。

緊繃的腦神經終於放鬆下來,我眼角噙著淚,就這麼昏睡過去。

3

我做了個很長的夢。

夢裏,我回到十六歲那年,遇到一個和我有同樣困擾的女孩子。

隻是她和我很不一樣。

我被那道聲音困擾得鬱鬱寡歡,而她雖然同樣厭恨那道聲音,卻一直像太陽一樣。

她朝著蹲在地上歇斯底裏的我伸出手。

“沒事的,我們都會一起好起來的。”

醒來時,映入眼簾的蘇懷風的俊臉。

我再也沒辦法壓抑自己內心的情緒,一把撲到他懷裏,抽噎不停。

他沒有說話,拍打著我的背。

良久,等我的抽噎聲停止,我聽到他歎息一聲,“所以,你可以跟我說說在你身上發生的事情了嗎?”

我怔怔地盯著天花板,“他人呢?”

“我報警了,你沒有反抗,強奸未遂沒法定罪,隻能以入室搶劫定罪,不過也夠他坐幾年牢了。”

蘇懷風眼裏劃過一絲狠戾。

我示意他坐到我身邊,縮在他懷裏,緩緩開口。

“我十六歲那年,不知道招惹什麼人,腦海裏突然出現一道聲音,他一直讓我給他一次。”

眼淚還是控製不住一直掉落,蘇懷風抬手環住我,摸著我的頭。

把事情一一跟蘇懷風說完後,我清晰的看到他眼裏的心疼。

他也向我講述他的故事,“其實你的經曆,我妹妹身上也發生過。那年她十八,很漂亮很漂亮,我一直調侃她如果生在古代,肯定又是一個紅顏禍水。”

蘇懷風的聲音有種歲月沉積的感覺,像流水。

“突然有一天她說她內心有個聲音,一直在對著她發出喘息,還讓她去酒店,她很害怕。爸爸媽媽心疼她,帶她去找了很多所謂的大師,隻是都沒用。但是妹妹還是很積極,每天像朵花一樣,後來...... ......”

我抬眸眨巴著眼睛,“後來呢?”

“後來有一天,她自殺了。所以我來泰國,也是因為當年帶她來旅遊過。”

我不作聲,緊緊抱著他。

可能是惺惺相惜的原因,我們在一起了。

他對我很好,可能是看到了妹妹的影子。

甚至我們才在一起三個月,他就急著帶我回家見父母。

蘇媽媽看到我就一直流淚,摸著我的頭說,“好孩子辛苦了。”

也是那天,我才知道,原來蘇氏集團是蘇懷風的蘇。

可是蘇氏集團現在還是蘇懷風的爸爸媽媽在管理,而蘇懷風自己則是開了個小公司。

也很厲害了,畢竟全然不依附父母,我這麼想著。

隻是我心裏總是有不好的預感。

我們離開泰國那天,又去了那個寺廟。

蘇懷風解簽時,老和尚又是一臉迷惑和遲疑。

“施主,你的麵相,像是有血光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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