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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拿下那個男神

第1章 拿下那個男神

我給男神寫情書,結果男神把情書扔上講台讓我社死。

我生氣的跑去質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卻說:“其實你的情書是我故意丟在講台的。”

什麼?!

我推開他,一臉不可置信,“為什麼?”

“因為我想所有人都知道你喜歡我啊。”

1

我饞孔溢之這副身子好久了。

同桌第一天我就給男神孔溢之寫情書表白。

沒有用通常女孩子都喜歡的粉色而是深藍色的信封裝起來。

我數過了,男神的衣服大多都是黑灰藍三種。

黑灰不顯眼,藍色還可以。

趁著晚自習人隻有三三兩兩的人,胡亂地塞進男神的課桌,走人。

結果第二天,還沒進教室就被我的好朋友鄧佳急急忙忙拉到一邊。

讓我先不要進去。

為什麼呢?

因為孔溢之同學把情書扔在了講台上,正被一個“好心”的同學聲情並茂地大聲朗讀!

所有人都知道了我在信裏是如何垂涎孔溢之美色的。

......

我tm!!!

是造了什麼孽,孔溢之要這樣對我!

我跑去質問孔溢之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說:“我對你沒興趣。”

“你對我哪裏沒興趣?”

既然問了,我就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

他先是看了看我的臉,然後視線逐漸下移,落到我的胸前,再到我的腿、腳。

隨後慢悠悠的開口:“我對你......哪裏都沒興趣。”

“不可能!”

笑話,有些方麵我還是很自信的好吧。

我不自覺挺了挺,湊到他跟前。

“你肯定是沒看清楚,你再仔細瞧瞧。”

“......”

2

我和孔溢之初中就在一個學校。

當時他就已經是神一般的存在。

無論是學習,還是體育,他都要爭第一。

考場上他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學霸,運動場上他是最耀眼的啟明星,光彩奪目。

我每天卑微地從最後一個班跑到一班,樂此不疲,隻為了看他一眼。

隻是這一眼就能偷偷樂嗬一整天。

為了能跟他上一個高中,初二時開始發力,奮發學習。

文理分科時我也毅然決然選擇了理科,在寒假大部分同學選擇玩的時候拚命複習,通宵達旦。

順利擠進了理科重點班。

還是有孔溢之的班。

知道和孔溢之一個班的時候,你們不知道我有多開心。

激動得一個晚上都沒睡著!

然而每次排座位我跟孔溢之之間都隔著天涯海角。

整整一個學期啊!

後來我告誡自己,人要懂得知足。

也安慰自己,距離產生美。

也許近距離接觸孔溢之,會發現他其實滿臉褶子、滿臉麻子、不修邊幅、邋裏邋遢呢?

這個臆想沒多久就被打破了。

因為高三開學我竟然排到了和孔溢之同桌!

我幸福得差點當場暈過去。

遺憾錯失孔溢之一個人工呼吸。

他的皮膚爆好,又白又嫩,也不是什麼不修邊幅的人,反而愛幹淨的要死,甚至是有些潔癖在的。

我坐在他身邊,看著他拿著紙巾一遍又一遍地擦著桌子。

俊朗的側顏令我呼吸一滯。

帥得我大氣都不敢喘。

恨不得立刻掏出我的真心給他看。

猶豫再三,我決定勇敢一次。

就有了這封情書。

結果他卻把我的真心狠狠地踩在地上,直接扔在講台,讓我社死......

可是明明他對別的女生就不這樣!

3

像孔溢之這種優質男從來都不缺追求者。

我隻是芸芸眾生中的一個。

我見過女生向他表白,也見過他拒絕別人的表白。

有人送情書,他會笑著拒絕,說對不起。

有人在食堂堵住他問他要微信,他會溫柔地說自己沒有微信。

雖然一聽就是騙人的,但是不會讓人難堪。

可是!

為什麼!

就!

偏偏!

對我!

這樣!

我梁幼幼的命也是命啊!

孔溢之說我腦子有病。

雙重打擊下,讓我心裏出現落差。

孔溢之可能是真的討厭我。

我從來沒見過他對哪個女生這麼無情。

是的,隻有我。

我收起破碎的心,不再自討沒趣了,能不跟他說話就不說。

省得他煩我。

一有不會的題,我就會問我的前桌後桌,即使孔溢之才是座位附近成績最好的那個。

我屏蔽他屏蔽得很明顯。

孔溢之好像也開始和我冷戰了。

他的座位靠裏,課間他想要去廁所,就隻是靜靜地站起身,也不出聲提醒,就等著我自己察覺。

小人。

久而久之,隻要他身體有一點起身的趨勢,我餘光感受到了,我就立馬讓位。

我們兩妥妥就是在用意念交流。

一次課間,眼看身旁的人坐姿已經轉了個方向,我條件反射給他騰出位置。

結果他是係鞋帶!

好尷尬,沒想到居然判斷失誤了。

我有些窘迫坐回位置上。

卻聽見他冷笑。

我知道他在嘲笑我,自尊心讓我忍不住挑釁。

我問他,“你笑什麼?”

“沒什麼。”

他捂著嘴笑容更大了。

這種不明不白的感覺真的太難受了。

我生氣了。

“說啊,你到底笑什麼?”

他轉過頭來開始仔細打量我,目光集中在我臉上。

特別是眼睛。

“清澈的愚蠢。”

我權當他是誇我了。

誇我的眼睛清澈。

聽起來挺像是在說我可愛。

但是,我這個人就是特別記仇。

孔溢之的試卷傳到了我這裏,我不顧後桌疑惑的眼神塞進他手中。

於是試卷經過我的手,傳到了我的後桌,後桌又傳給了他的同桌,同桌又傳給了孔溢之。

我藏在試卷下偷笑完,一抬頭發現收到試卷的孔溢之正盯著我。

像看智障一樣。

好吧,我承認,我確實挺幼稚的。

尷尬的咳嗽兩聲,假裝投入學習之中。

孔溢之對我的打擊太深了,一點尊嚴都不給我。

我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其實是對自我的保護。

有人懂我嗎?

4

緊張的學習下,終於要迎來一次國慶小長假。

最後一堂課沒幾個人在認真聽,老師看不見的地方都有些小小的躁動。

包括我。

我問鄧佳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沒一會這個紙條就傳了過來。

結果這個猛女力氣太大,把紙條扔在了孔溢之桌上,還是在他左手邊。

我一臂夠不到的地方。

好家夥。

我隻好放下姿態小聲對孔溢之說讓他麻煩把紙條遞給我一下。

結果這人充耳不聞。

因為他就是那僅有的幾個認真聽課的其中之一。

他專注地做著筆記,一會抬頭看看黑板。

我打擾到他學習了。

好吧,既然這樣,隻能我親自動手了。

我湊過身去,身體不免碰到了孔溢之的脊背。

我感覺到孔溢之僵了一下,頓時他的目光看向了我的魔爪——在艱難的移動。

從沒有一刻那麼嫌棄我的手短過。

好不容易夠到紙條,準備收手時卻被另一隻手猛地一把按住,還像刻意提醒似的使勁往下壓了壓。

任我怎麼拽都拽不出來。

“你越界了。”

他全程目視黑板,冷冰冰地說。

沒有多餘的眼神給我。

這些天我們玩起了小學生都玩膩了的三八線。

起因還是我。

有一回喬的課本不知怎的跑到了我這邊,擋住了我看書的視線,我一把推回去,讓他不要越線。

他冷哼了一聲,表示很看不起這種行為。

為了不讓他抓到把柄,我也開始很收規矩。

守著我的一畝三分地。

結果沒想到在這給他逮到了。

“你也越界了,咱兩扯平了。”

“?”

他轉頭看向我,不解地皺著眉。

我挑了挑下巴。

這個人,口口聲聲說對我沒興趣,現在卻握著我的手不放。

要不要這麼雙標。

孔溢之的手掌比我大多了,隨意一抓,就能將我的手完完全全包裹住。

手背觸及到的是他有些幹燥的手心。

我作死的用小拇指撓了撓他的指腹。

......

呃,好像有點曖昧了。

孔溢之像摸到燙手山芋一樣立馬收回了手,搞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仿佛是我先撩撥他一樣......

隻聽見他不自然的咳嗽一聲,轉移話題。

“這節課很重要。好好聽。”

我靠......

管不了那麼多了。

他頭一回對我這麼溫柔......

我像中邪了一樣把紙條丟進垃圾袋,乖乖翻到老師講的那一頁,後半程還真的聽進去了。

鄧那個佳:姐妹,你咋這樣?

我:鄧佳啊,男色當頭,我相信你會原諒我的......

對嗎?

5

我和鄧佳約了看電影。

買票前沒看豆瓣,選錯了片。

吃火鍋時,鄧佳一直在吐槽電影難看。

話題突然轉移。

“你跟孔溢之怎麼樣了?”

“我?我現在跟他不共戴天。你懂的。”

“切~我才不信!”鄧佳認為我在撒謊。

“真的!”

我邊涮著毛肚邊說。

誰都知道孔溢之把我的情書扔在講台上意味著什麼。

我每天和孔溢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班裏同學都想看我笑話。

隻要我和他有一丁點動靜,全都齊刷刷看過來。

如果有時光機,我一定會選擇倒回到那一天,然後把情書撕了。

就讓心事埋藏在心底吧。

吃完火鍋我和鄧佳準備走一段路再打車,先消消食。

經過一片籃球場時,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結果,我竟然發現了孔溢之的身影,他在打籃球。

自從上了高三,學習壓力變重,好久都沒看他打籃球了。

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鄧佳,你先走吧。我想去買個東西。”

“啊?我陪你去吧。”

“不用,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鄧佳在我的堅持之下先走了,我親眼看見她消失在拐角。

我趴在籃球場的柵欄外。

看樣子孔溢之已經打了很久了,渾身都是汗。

整個球場屬他最白。

額前的發滴著水。

濕透了的白色的T恤緊緊貼著腹部,勾勒出若隱若現的腹肌......

怎麼感覺好像比上回看到的更明顯了?

“喂,擦擦口水。”

“哦,好。”

我伸手抹了一把嘴唇。

什麼嘛!明明是幹的,哪流口水了?

不對......

一轉過頭,怎麼是鄧佳!她竟然還沒走!

“我去!鄧佳,你怎麼回來了......你要嚇死我!”

“哎呀。某人不是說和某人不共戴天了嗎?怎麼還專門支走我,一個人在這犯花癡啊~”

說完鄧佳上手捏了我一把。

“我沒有!”

媽的,太丟人了。

要是我是老鼠會打洞就好了。

“別不承認了,走,我陪你去買水。”

啊?

“買水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當然是給你男神送水啊。”

6

就這樣我在鄧佳的帶領下進了籃球場。

我們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等。

終於中場休息了。

我看著即將要走過來的孔溢之頓時怯場了。

萬一他又一次拒絕了我怎麼辦?

“快去啊幼幼!”

鄧佳在旁邊催促。

我磨磨蹭蹭站起來,剛下決心往孔溢之那小跑兩步。

結果一個女生從我旁邊過去直接衝到了孔溢之麵前。

我立馬收回腳,結果鞋帶卻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被我不小心一踩,一絆......

我整個人往前撲,直接趴跪在了他們麵前。

......

今天出門沒看黃曆......

“梁幼幼?”

啊,被認出來了。

“天呐,幼幼你沒事吧?摔疼沒?”

鄧佳把我扶了起來。

我好尷尬。

搓著膝蓋說沒事。

怎麼可能沒事?我快痛死了......

忍著痛看向孔溢之,發現他手裏已經有一瓶水了。

就是旁邊這個女孩送的。

剛剛沒看清,現在打眼一看,女生長得清秀靚麗,手長腿長,身材巨好。

兩個人簡直絕配。

我就像一個小醜。

水往身後藏了藏。

“好巧啊,孔溢之,你怎麼在這?”

說完給鄧佳使了兩個眼色。

孔溢之太渴了,先擰開瓶蓋仰頭大大喝了兩口,全部咽下去之後才說:“你覺得呢?”

好吧,我承認我問的是廢話。

“哦,我和鄧佳是來這邊散步的,我們現在要回去了。”

不等孔溢之反應,直接拉著鄧佳轉身。

轉身前瞄了一眼那個女生。

她點點頭擠出一個微笑。

溫溫柔柔的。

梁幼幼!

看看人家!

我簡直是落荒而逃。

剛走兩步,一個身影突然跑上來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你能行嗎?”

孔溢之的表情竟然看起來有些擔憂,讓我有點受寵若驚。

“行,怎麼不能行?我好著呢。”

有時候自尊心害死人。

說完我跺了兩下。

結果差點沒把我痛死。

我苦著張臉趕緊解釋:“這不還有鄧佳嗎?沒事的。”

走出籃球場,我終於裝不下去了。

撈起褲腳一看,膝蓋上破皮流血了。

嘶~我倒吸一口氣。

剛放下褲管,餘光卻瞥見孔溢之不知道何時走到了柵欄邊,正一瞬不瞬盯著我。

......

哥,給我留點麵子吧。

一生要強的中國女人眯起眼睛假笑,朝他揮了揮手。

嗚嗚嗚好丟人。

7

回家洗完澡躺在床上。

想半天想不通。

那女的誰啊?

好像不是我們學校的啊。

從班級微信群裏點開孔溢之的朋友圈。

顯示一條杠。

好吧,誰讓我還沒加到他的微信呢。

星期一回學校上課,孔溢之已經在座位上了。

“腿傷好了嗎?”

我一剛拉開椅子坐下,就看見他盯著我的膝蓋。

沒想到他竟然會關心我。

“早好了。”

我用力一拍,“年輕人恢複快。哈哈哈。”

這次是真的,三天就起痂了,已經感覺不到疼了。

孔溢之點點頭,拿出試卷。

還是英語的。

我天,他怎麼知道我的英語作業沒寫?

英語是我所有科目中最差的一門,看著一篇又一篇的閱讀理解我就頭疼。

不過這種抄起來最快。

天助我也。

“那個......孔溢之。”

“說。”

“借我抄抄你的英語唄。”

他皺著眉側頭看向我,表情不是一般的不情願。

就這樣盯了我五秒。

他把視線落在了我的試卷上。

然後拿走了......

“你幹嘛?”

他幹嘛?

難不成他要幫我抄?

“收作業,英語課代表的職責。”

......

我真的是不該對這個男人抱有任何美好的幻想!

“哎呀,我開玩笑的啦,不抄不抄。”

我一臉笑嘻嘻從他手裏奪過試卷,其實內心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

就在我拿著別人的英語試卷抄得正起勁時,老班進來了。

還帶了個人。

之前在籃球場給孔溢之送水的那個女生。

8

在老班的招呼下,她熱情的做著自我介紹。

原來她叫李茉,是從南方轉過來的。

難怪一看就是那麼的......小女人的樣子。

老班讓她到第一組的最後一排的空位坐下。

“老師,我可以跟孔溢之同學坐嗎?”

???

什麼鬼?

還能這樣?

全班同學瞬間開始起哄,一股看熱鬧的樣子。

沒超過三秒,就被老班大聲訓斥了。

老班氣得紅著臉說:“你下課的時候去問問他旁邊的梁幼幼同不同意,現在先上課。”

我一臉黑人問號臉。

老班怎麼也這麼隨意?

“好的老師。”

一到下課,李茉就走到我桌前。

“是你啊,原來你叫梁幼幼,你好我叫李茉。”

我尷尬的點點頭,“是的,你好。”

再看看孔溢之全程沒反應,隻顧著自己做題。

他應該是早就知道了吧,兩人都認識。

“你願意和我換個位置嗎?”

“我......”

我有些為難的看看李茉又看看孔溢之。

這時孔溢之剛好解完一道題,抬起頭來。

“你不想換就不換,沒人逼你。”

“好,我換。”

“......”

剛那一節課,我早就想好了。

我和孔溢之是沒戲了,我答應換位置說不定還能在他那裏博點好感。

我裝做為難的樣子就是之前還抱有一絲希望,想看看孔溢之的反應。

結果什麼叫不想換就不換,沒人逼我。

這叫沒人逼我?

全班就我和鄧佳知道你倆的關係,這不就是等於把我架在火上烤嗎?

剛好,那個座位前麵就是鄧佳。

我現在還巴不得呢。

我站起身來利落地背起書包,把課桌挪走,桌腳擦著地麵發出呲呲的響聲。

“我來咯,小美女。”

我麻溜地在鄧佳身後坐下,對她做出親親狀。

結果這小妞一臉不開心。

“咋滴,不喜歡我坐你後麵?”

“當然不是!”

鄧佳一手托腮,滿臉擔心地說:“我懂你,姐妹。”

不愧是我最好的姐妹,來生還做姐妹。

嗚嗚嗚嗚~

9

中午吃完飯,回教室沒幾個人。

鄧佳左看右看,確保沒人聽見才說:“你甘心嗎?就這麼換了座位......”

“有什麼不甘心的?我巴不得呢。”

擺擺手,翻個白眼。

“話也不能說,動作也不能太大,他就跟個冰塊似的坐我旁邊,悶得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我早就煩死他了。要不......”

我還沒說完呢,鄧佳撲上來堵住我的嘴,拚命給我使眼色。

原來剛剛孔溢之從我身後走過去,他現在已經坐在位置上了。

管他呢,反正他本來就討厭我。

孔溢之和李茉兩人每天一起上下學,仿佛連體嬰兒一樣。

大多數都是李茉跟在孔溢之身後,孔溢之昂首闊步走在前麵。

連隔壁班都開始討論李茉了。

聽說是她有一次差點跟著孔溢之進了男廁所。

有那麼愛嗎?

答案是有。

班裏的同學都在傳李茉每天都會給孔溢之送吃的。

而且還是她親手做的。

你想想,高三的學習這麼緊張,每天下晚自習都幾點了,還犧牲睡覺的時候做糕點,這是有多愛啊。

不得不說,佩服。

10

11月的中旬是運動會。

每個班每個項目必須報名參加,幸運的是沒抽到我,不幸的是我被選為了後勤。

鄧佳在看台上磕著瓜子看球賽時,我坐在底下給運動員遞紙巾、送水。

活脫脫一個工具人。

中場休息了,我班的運動員沒有一個不是滿頭大汗的。

我一個一個送著水。

就差孔溢之了,我拿著瓶水走上去。

他伸出手要接,我一個拐彎,把水遞給了我的初中同桌賈浩然。

孔溢之整個臉都黑了。

我想說,別急,你的福氣在後頭。

你的水哪裏輪得到我來送啊?

李茉老早就在旁邊候著了,眼見她一個大跨步跑過來,手裏拿著的還是一瓶依雲。

看吧,連水的檔次都不一樣。

我轉過頭毫不客氣地拍了下賈浩然的胸口,結果這家夥竟然有了胸肌,打得我手疼。

我揉著手背,“不錯啊,剛那三分球真帥。”

賈浩然輕輕笑笑,撓了撓後腦勺,很不好意思:“再帥還不是輸給你男神。”

“......”

哪壺不開提哪壺,當事人還在旁邊呢。

“輸了也帥!”

我故意誇得很大聲。

結果氣得孔溢之連他小青梅的水都沒接,直接走到五米外從箱子裏掏出一瓶水猛灌。

Yes!太爽了!

上半場我們班因為有孔溢之在,大比分領先,基本已經定輸贏了。

在孔溢之麵前誇對手,沒想到把他給整破防了。

11

第二天短跑100米孔溢之拿了冠軍。

就一眨眼功夫他就跑了個第一,身邊圍的全是人。

賈浩然氣喘籲籲不知道怎麼跑過來,朝我攤開手。

“幹嘛來了?”

“水。”

......

“沒有小迷妹,你們班後勤呢?”

“死了。”

......

後勤:大哥你禮貌嗎?

他又說:“下午的長跑,我的強項,這次我一定能贏你男神。”

這兩個人是不是杠上了,怎麼比賽都湊到一起了?

瞥見孔溢之要回來了,我趕緊把水給他。

“行,我等著。”

然後把賈浩然趕走。

孔溢之似乎還沒喘過來,臉色不太好看。

李茉依然跟在他身後,手裏的水沒送出去。

“要嗎?”

我把水遞到他麵前。

他的身子頓了一下,臉色陰沉。

張了張嘴,似乎要說什麼,然後又改口。

“梁幼幼,你是有兩副麵孔嗎?”

我:?

說完直接走人,留給我一個瀟灑的背影。

......

我又怎麼惹到他了?

不喝就不喝,渴死你!

下午第一個項目是男子三千米。

每班隻派一個運動員,所以整個年級一起跑。

各就各位,預備,開始。

正如賈浩然所說,長跑是他的強項。

沒記錯的話,好像去年的冠軍就是他。

圈數過半,他已經甩了其他人一圈了。

除了孔溢之,隻有他稍微落後一點。

最後兩圈時,孔溢之突然發力超到了賈浩然的前麵。

賈浩然也不甘示弱,一下子反超。

兩人你追我趕,不分勝負。

我站在後勤處,手心捏出了汗。

因為我看到孔溢之的臉已經憋紅了,看起來都不能呼吸了......

賈浩然皮膚比較黑,看不出什麼。

剩下半圈時,兩人都拚盡了全力,最後幾乎同時到達終點。

裁判宣布,孔溢之是第一名。

我揪著的心也終於放下來。

12

不知道是出現了什麼意外,終點處圍了一群人,我什麼都沒看到。

就當我準備放棄觀望時,人群中有兩個人攙扶著孔溢之走出來。

這是扭到了?

他們把孔溢之送到了後勤處,孔溢之緊皺著眉頭,表情有些痛苦。

我正觀望著,脖子冷不丁被人摟住,把我嚇了一跳。

回頭一看,是賈浩然這個毛頭小子。

汗津津的竟然還敢碰我。

我甩掉他的胳膊,瞬間感覺脖子處膩得慌。

賈浩然不在意,吹了吹額前有些濕了的頭發說:“兄弟,你今天怎麼回事?這麼猛?”

這話是對孔溢之說的。

孔溢之抬起頭來,視線在我和賈浩然身上來回掃蕩,看得我發怵。

“是你太弱。”

......

真是一點都不謙虛啊?

好歹賈浩然也是我以前出生入死的同桌,我可聽不得別人這麼說他。

我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胸口,“你可別聽他瞎說,你厲害著呢。”

賈浩然被我誇得臉都紅了。

我不由多看了幾分,這小子最近有些奇怪,怎麼動不動就臉紅?

賈浩然似乎受不了我的注視,找了個借口跑了。

別說搞不懂女人在想什麼,男人也挺難搞懂的。

轉回頭,麵前突然飛來一包濕紙巾,我猝不及防伸手接住。

那兩位同學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隻剩下孔溢之一個人坐在樹蔭下。

所以他給我包紙巾是啥意思?

也許是感覺到我疑惑的眼神,他看了過來。

“你不熱?站了那麼久還不擦擦?”

沒想到他居然這麼細心。

“謝謝。”

我走到他身邊坐下,看向他紅腫的腳踝。

“你的腳沒事嗎?”

“有事。”

......

我就不該問。

濕紙巾是薄荷味的,擦在頸處冰冰涼涼。在這個烈日炎炎的下午,微風輕吹,提神了幾分。

“梁幼幼。”

“嗯?”

我眺望著主席台下來來往往的人,思緒有些渙散。

“你還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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