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居家隔離,我和前任他親舅舅一起被封在了家裏。
等到前任想找我舊情複燃的時候,舅舅已經霸氣地摟過我的腰:“該叫舅媽。”
1和顧瓊這渣男分手一年了,他才告訴我,我還有東西在他家,讓我去拿。
可當我敲開熟悉的門後,我傻眼了。
門口的男人隻穿了浴巾,頭發還掛著濕漉漉的水珠,劍眉星目,浴巾鬆鬆垮垮圍在身上,尚能看到線條優美的肌肉。
我不自覺盯了半晌,一直沒說話還咽了好幾次口水。
男人語氣微惱:“看夠了嗎?”
“沒有。”我想也不想地回答。
“不不不我沒看。”我連忙擺手,臉一下子發燙,“我是來找顧瓊的,他讓我來拿東西。”
“哦?我怎麼不知道。”尾音上揚,充滿磁性。
我又犯了花癡開始浮想聯翩。
直到他咳嗽了兩聲才拉回我的思緒。
原來他是顧瓊的小舅——顧輕舟。
這所公寓是他借給顧瓊住的,前些年一直在國外工作,最近才調回國內。
講話的期間我一直盯著他的身材看,不對,視奸。
顧輕舟嘴角一勾嘲笑道:“小小年紀就這麼好色?”
我當然狡辯。
“那堆東西就是你的吧。”他一指角落的一個紙箱子,“拿完東西趕緊走。”
那是我一直落在了這裏的生活用品。
怪不得渣男催我來拿東西,看來是舅舅回來了,嫌棄我這些東西礙事。
走之前,我又報複性地狠狠看了帥哥幾眼。
2剛出公寓樓我就被小區的物業喊住了。
“小姑娘,疫情原因咱們小區封了,要求居家隔離,別出門了,回家吧。”社區熱心的大嬸說道。
居家隔離?
“好的,我這就回家。”
應了一聲後,我抱著東西腳底抹油就要開溜。
“哎哎!你往哪去啊小姑娘?我眼瞅著你從這個8號樓出來的。”
你別說,大嬸的手還挺有勁。
我哭喪著臉,被體貼的大嬸架著胳膊專門護送回了公寓樓。
“小姑娘,你住幾樓啊?”
在大嬸期待的目光下,我上上下下地巡視電梯間裏1-19樓的按鈕,猶豫了好半天。
“要不......我住20樓?”
“嗬,這小姑娘真能說笑,哪有20樓啊。”
因為我倆僵持了半天沒有摁樓層,電梯門關上,顯示屏出現了數字,樓上有人要下樓。
我和大嬸隨著關閉的電梯一路上升。
叮——
11樓到了。
“哎呀大兄弟,咱們小區封了,都得居家隔離。快回家吧別出門了。”
又是大嬸熱情的聲音。
我尷尬賠笑地抬起頭,睜眼後與麵前的人無遮無攔地對視了。
顧輕舟。
讀懂他眼神裏的疑惑。
我先嬉笑著開口打了招呼:“嘿大叔,好巧啊,咱倆又見麵了。”
大嬸來回看了一眼我倆,笑道:“原來小姑娘你倆是一家的啊,那就好那就好,快回家吧。居家隔離哈,別出門了。”
大嬸不管不顧將我推到了顧輕舟懷裏,催著顧輕舟和我回家,生怕我跑了似的。
我尷尬地對這位熱情的大嬸說再見,關上公寓門。
剛要跟他解釋,一轉身就貼在了顧輕舟的懷裏。
就,挺禿然的......
不過身上還挺暖和。
嗯,還有沐浴露的香味兒。
“老實一點,否則難保你會在樓道裏居家隔離。”
這這這......我可沒有投懷送抱勾引你啊!
我比竇娥冤呐。
3還好公寓足夠寬敞,我被顧輕舟收留在了次臥。
顧輕舟約法三章,禁止我到他的臥室,禁止我亂動他的東西,禁止我色迷迷盯著他。
笑死,好普信。
晚上我躺在席夢思大床上,四仰八叉地享受這份快樂。
有錢人家的床就是軟。
看著時間還早,顧輕舟一直沒什麼動靜,應該是睡了,所以我去洗了個澡。
我閉著眼躺在豪華大浴缸裏,還揪了幾朵顧輕舟客廳放的玫瑰花瓣,別問,問就是為了享受有錢人的精致生活。
水汽氤氳,我昏昏沉沉地即將睡著。
腦袋暈暈的感覺隱隱約約好像看到了一個光溜溜的男人站在我麵前,我一個激靈被嚇醒。
做美夢最開心的就是美夢成真。
睜開眼,我發現顧輕舟竟然站在我麵前!
“啊!”
“啊!”
我們兩個同時喊出了聲音。
我一下子沉到了水底,一把扯過邊上的毛巾蓋在身上。
“你、你、你怎麼進來的?”
我記得我明明鎖了門了啊。
他也早就背過了身,“洗手間的門鎖壞了,你不知道嗎?”
你別說,我還真不知道。
“出去出去出去!”我把台子上亂七八糟的東西丟向他。
他被砸了幾下,空間太小也躲不開,活蹦亂跳地躲。
“神經病。”他丟下了一句就走了。
我也沒有泡澡的欲望了......等等,剛才的顧輕舟好像......隻穿了一個內褲吧......
而且還是背對著我,看起來很翹啊,比我還翹!
快速回到房間,我準備玩會兒手機平複心情,打開微信看到了我的網戀曖昧對象給我發來的信息。
這是個神秘的男人,ID名稱叫萬重山。
我隻知道他比我大八歲,現在已經31歲了。
雖然沒有見過他本人,但是我看過他的腹肌,大概是個挺白的大叔。
三十多歲,事業有成,單身,我願稱他為黃金單身漢。
本來我以為自己喜歡的一款是像前男友顧瓊那樣的大男孩,後來發現,原來帥氣多金的大叔我也可以。
最近總是在抖音上對著黃宗澤的視頻流口水,狂點小心心。
我們沒有看過彼此的正臉照片,沒有發過語音,就這麼聊了小半年。
多半聊天的時候我都在調戲他,絲毫沒有小女生的羞澀......
4萬重山:“真糟糕,被隔離了。”
???
這麼巧,我也被隔離了。
“哈哈好巧啊,我正要跟你說來著,我也被隔離了。”
我遲疑了一下,沒有告訴他我和前男友的舅舅被隔離在了一起。
看著對方一直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
我發:“你在造字嗎?”
顯示消失了,過了一會兒。
“注意安全。”
看來大叔歲數大了還是不行,打字也太慢了。
抑製住好奇心,我沒有問他住在哪個小區。
A市不大,萬一被隔離在同一個小區露餡了就尷尬了。
怕說多錯多,我隻說了幾句話就借口晚安睡覺了。
不過仍然堅持調戲了他,“夢裏會摸到大叔的腹肌嗎?”
萬重山:“......”
5第二天我醒的很早,頂著一雙熊貓眼出了房門。
跟一個陌生的男人睡在一個房子裏,我還是沒怎麼睡踏實,盡管這個男人很帥。
顧輕舟還沒起床,畢竟是靠他收留,我打算去給他做一頓早飯,也算是報答他。
打開冰箱我眼睛一亮,速食螺螄粉,還有滿滿一盒的榴蓮。
沒想到上市集團大老板的冰箱這麼接地!
我心下狂喜,煮螺螄粉可是我的拿手好戲。
“香噴噴”的一鍋螺螄粉做好後,我期待地搓搓手心,顧輕舟的眼光還是不錯的,買的牌子就是我愛吃的牌子。
我盛出了一碗要放在餐桌上,忽然聽到身後傳來怒吼。
“你在幹什麼!這麼臭!”
我被嚇得一驚掉了手裏的碗。
飛濺的熱湯燙了我的手灑在我的身上又燙了我的腳。
我驚呼喊痛。
顧輕舟又警告我:“不許動冰箱裏的螺螄粉和榴蓮。”
然後他想要過來看看我,又皺著眉嫌棄這邊的臭味。
長吸一口氣捂著鼻子指著洗手間說道:“自己去衝涼水,再把這裏收拾幹淨!”
我捧著被燙紅的豬蹄去衝水,他給我送來了一把冰塊和燙傷藥。
全程他都皺著一雙眉,我好奇他的眉毛累不累。
“你不喜歡吃嗎?”我問他。
“不喜歡。”
“奇了怪了,那你買它幹嘛?”
“別人送的。”
“你不喜歡你還收下?”
“不行,不能扔。”他斬釘截鐵地說。
我暈,上市集團的大老板,這麼奇怪嗎?
過了好久,看著離我幾米遠堵著鼻子的顧輕舟,我低頭聞了聞我的身上。
新換的衣服,沒有螺螄粉的味道了啊。
他說:“醃入味兒了。”
語不驚人死不休。
我生氣地捏緊了拳頭,心中暗暗地埋怨:好可惜,一張漂亮臉蛋兒上非要長這麼一張嘴。
6吃過晚飯我接到了顧瓊的電話。
“我們和好吧。”
聽到他的話,我的手顫抖了半天,遲遲沒有說話。
“小梨,你難道不是還喜歡我嗎?你以前最愛在朋友圈裏發自拍了,自從分手後你把自拍都刪除了,我知道你是一直不開心的。”
???
我滿頭問號,這就是傳說中的普信男嗎?
清了清嗓子,我破口大罵:“跟你的寶貝可可去玩吧!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嘴臉,我不發自拍就是喜歡你了?下頭男!”
然後掛了電話,把手機關機了。
罵完出軌渣男,我感覺神清氣爽,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開心地拿起榴蓮吃。
冰冰涼涼的,真好吃。
然而我忽視了離我極遠一直盯著我的顧輕舟。
“誰讓你動我冰箱的榴蓮了?”
“不是,你家確實沒什麼吃的了,而且這個榴蓮再不吃都要壞了。”
假如我知道我反駁的後果就是,他終於忍受不了把我丟出家門,我一定做個小啞巴。
我和我吃了幾口的榴蓮一起被打包,丟出了公寓。
7拜托,現在天黑了,走廊也很冷的好不好。
“咚咚咚”,我敲門。
沒開。
再敲。
還沒開。
救命啊,這麼無情的嗎?
捧著榴蓮怒吃一大口,我靠在牆邊,氣憤地給網戀大叔發了好幾個哭臉。
“怎麼哭了?”
“我因為吃榴蓮被人趕出來了,現在無家可歸了。”
過了好久好久好久,消息石沉大海。
連網戀對象都不理我了嗎?我這個運氣是衰到了什麼地步......
正當我欲哭無淚的時候,忽然對方彈出了一個視頻通話。
我嚇得手機差點掉地,沒想到慌亂之中點了接通。
完了完了完了,徹底露餡了,我還沒化妝。
立馬捂住了手機屏幕,“你怎麼突然打視頻啊?我現在不能見你。”
“可以見。”
這聲音......
我偷偷挪開手瞥了一眼屏幕,然後石化了。
屏幕上的人赫然是顧輕舟!
8“怎麼是你?”我問。
所以我的網戀對象,竟然是顧輕舟?
我竟然和我前任的舅舅網戀了?
電視劇都不帶這麼拍的好吧......
“啊切!”我打了個噴嚏。
縮了縮脖子,走廊好像真是挺冷的。
屏幕裏的人消失了。
“嘎吱”一聲,門打開了,是顧輕舟。
“進來吧。”
我灰溜溜地再次進了房間。
此刻坐在沙發上的我手足無措,偷偷看向顧輕舟,他去給我倒了一杯熱水。
媽耶,沒辦法直視了好吧。
想起我之前在微信聊天的時候大放厥詞——
“大叔貼貼。”
“給我看看大叔的盛世美顏吧!”
“一天不看大叔的腹肌就難受呢!”
Md,我再也不在網上胡說八道了。
看見他走過來了,我又立馬若無其事地轉過頭去假裝看別的地方。
“喝杯水,外麵冷。”
“還不是你給我趕出去的。”我接過水嘟囔了一句。
他輕笑,毫不客氣地直接坐在了我旁邊。
我的腿邊忽然貼上了另一條腿,我覺得渾身一僵,滿哪都是不自在。
“你能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麼我每天被一個黃毛小丫頭調戲嗎?”
顧輕舟緊盯著我,眉毛向上挑,帶著戲謔的目光。
我心虛,說話都結巴,“你,你又沒問過我啊。”
這人的眼神,實在勾人犯罪,我趕緊轉移話題:“你不吃榴蓮嗎?我記得你跟我說,我郵給你的榴蓮很好吃啊。”
原來我剛才是因為把我自己郵給他的榴蓮吃了,所以被趕出了家門?
“你不僅不吃你還不讓我吃,你還把我......唔唔......”
我說了一半,他忽然靠近我用手捂住了我要開口的嘴,“好了,你騙我,我也騙你,我們扯平了。”
我本能地想躲開向後仰去,身子靠在沙發靠背上。
他緊追不舍,半個身子也跟著我一起向後,壓在了我的身上。
保持著這樣一個曖昧的姿勢,我好像可以感受到他起伏呼吸的胸口。
我不自覺地眼神飄忽,看到他鬆散的睡衣在領口開了大半,將光潔的胸膛露出。
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我竟然能咽了下口水。
他見狀當即舔了一下自己幹燥的嘴唇,緩緩說道:
“貼貼嗎,你不是一直說要大叔貼貼嗎?現在我就在你麵前,你還貼不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