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聿赫走後,梨月從一旁走了出來。
“太子妃,你看見了嗎?哥哥愛的人是我!如果我是你,我主動下堂,成全我和哥哥。 ”梨月一臉挑釁,抬手將發絲別到耳後,“我不過是撒謊說你找人欺負我,你看他急得。”
“你不用刺激本宮,你喜歡太子搶走便是。 ”沈子衿平靜地看著她,說完就轉身去祭拜長公主。
梨月看著沈子衿的反應,心裏不由惱怒,“你一個棄婦得意什麼!哥哥為了娶我,等了我五年。這五年,你就是個笑話。沒有了哥哥,你什麼都不是!”
沈子衿的腳步頓了頓,縱使心死,還是忍不住難過,她回頭強忍著情緒,“沒有蕭聿赫,本宮還是皇上親封的子衿郡主。就算你當了太子妃,也沒有資格在本宮麵前叫囂。梨月,不是你逼本宮走的,而是本宮不要蕭聿赫了。”
“沈子衿!”梨月氣紅了眼,她憤恨地看著沈子衿的背影,“我會讓你後悔的!”
沈子衿沒有理會她,徑直去到長公主墳前 。
她跟長公主說了這五年的一切,她的態度出奇的平靜,沒有掉一滴淚。
“外祖母,我已經不愛蕭聿赫了,您不用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天色將黑,她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這期間,蕭聿赫沒有出現,也沒有派人傳來任何消息。
陵園位置偏僻,蕭聿赫乘著馬車離開,就連侍衛都帶走了。
如今她一人走在這裏,心裏有些害怕,她加快了腳步。
卻不想怕什麼來什麼。
沒走多遠,沈子衿就被一個蒙麵黑衣人攔住。
不等她開口呼救,就被黑衣人打暈帶走。
一陣刺骨的寒意襲來,沈子衿被潑了一桶冷水,她猛地清醒過來。
她被人反綁在柱子上,眼睛被黑布罩住,身體凍得瑟瑟發抖。
“你是何人?為何抓我?”沈子衿顫聲大喊,未知的恐懼席卷而來,她感到無比的害怕。
“說話!你是何人?你可知我是誰?放了我!”
“我有銀子,你放了我,我給你銀子,就當此事沒發生過,我不會再追究。 ”
沈子衿什麼也看不到,無論她說什麼, 回應她的都是沉默。
衣衫被冷水浸濕,風一吹帶起刺骨的涼意,她越來越慌,不安地掙紮。
“放開我,你究竟是誰?”
“啊。”沈子衿突然痛呼一聲,那人拿棍子狠狠打向她的小腹。
“我是替天行道,來教訓你這賤人的。”那人舉起棍子又砸向她的小腹,她頓時感覺五臟六腑都擠到一起,疼得她落淚。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那人不再說話,又掄著棍子連續打向她的肚子,每一下都用足了力道,仿佛要將她的內臟敲碎,她被痛暈過去,又生生被疼醒。
打到最後,她已痛到麻木,下身的鮮血浸透了她的裙子,嘴角的鮮血沾濕了她的衣服......
那人似乎打累了,丟下棍子,解開綁著她的身子,她像一塊破碎的抹布倒在地上,鮮血很快在地上暈開,她徹底昏死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已經被帶到了別處,透過一處小洞,她看到了蕭聿赫和梨月。
蕭聿赫抱著梨月,不停地親吻著她的額頭,安撫她,“莫要再哭了,孤看得心要碎了。 ”
“哥哥,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是太子妃要害我。太子妃那麼好的人,怎麼會因為我不小心推倒她就害我呢?”梨月哭得梨花帶雨。
“或許,人是會變得。”蕭聿赫眼裏閃過一絲痛色,“事實擺在眼前,是子衿找人教訓你,若不是你及時逃脫,後果不堪設想。”
“就算這樣,你也不該替我出氣,去傷害太子妃,她才是你最愛的人。 ”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替她著想,放心吧,孤就是教訓一下動你的人。子衿那裏,孤找機會警告她。”
蕭聿赫滿眼失望,他已經認定了沈子衿雇凶傷害梨月。
沈子衿倒在地上,疼得渾身痙攣,她死死盯著蕭聿赫那張熟悉臉,心像是被直接從身體裏硬扯出來,鮮血淋漓。
曾經信她入骨的蕭聿赫,如今因為梨月給她套上莫須有的罪名,讓人狠狠地教訓她。
心變了,一切都跟著變了。
她笑了,笑出了眼淚。
蕭聿赫,如果有一天知道了真相,你會後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