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那天,顧淮野曾單膝下跪,紅著眼眶說會守護她一輩子。
而現在,他為了幫沈枝枝出氣,甚至不惜讓她被別的男人......
哈......哈哈哈!
他的一輩子可真短啊,隻有三年。
在她愣神的時候,那幾個流氓已經yin笑伸手,來撕扯她的衣服了。
程青淼直接用腦袋死死將他們撞開,然後瘋了一樣的去搶方向盤。
“操!這娘們瘋了!要和我們同歸於盡!”
車子在公路上左搖右擺,最後直接一頭撞到了公路的圍欄上,掉進了坡下。
一陣爆炸聲響起,緊接著,渾身是血的程青淼爬了出來,被護路工人送進了醫院。
她疼得直接昏了過去。
再睜眼,卻直接對上了顧淮野漆黑的眸子。
他嗓音冰冷,開口便是:“知道錯了嗎?”
程青淼渾身都在發疼,可卻說不出任何辯解的話。
最終,她點了點頭。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看見顧淮野好像鬆了口氣。
然後笑著附身,親了親她的額頭。
“早這樣不就好了?我也用不著罰你。”
“對了,枝枝知道那是你母親的遺物,說想給你道歉,還給你準備了驚喜。”
驚喜?
程青淼的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第二天,程青淼被帶到了私人晚宴。
沈枝枝一身高定長裙,正挽著顧淮野的手,被人群簇擁著說話。
“其實今天這個晚宴,是為我家保姆準備的。”
此話一出,各種鄙夷、憐憫的視線就朝程青淼射了過來。
程青淼緊握雙拳愣在原地。
顧淮野的愛可真偉大啊,竟然讓全京海的人都配合他演戲,隻為哄沈枝枝高興。
愣神間,沈枝枝已走到了她的麵前,虛情假意的握住了她手。
“阿野從小就這樣,寵我的時候什麼都不顧,所以才撕碎了你母親留給你的唯一遺物。”
她故意咬住“唯一遺物”那四個字,戳她的心。
她打開衣盒,露出裏麵的旗袍:“我賠你,這是我專門找設計師設計的,穿吧!”
這根本不一樣,程青淼不想接。
但不遠處,男人冰寒的目光暗藏威脅。
她硬著頭皮去休息室換,可布料剛碰到皮膚,她便感受到了一陣刺痛,因為旗袍的背麵滿是蠕動的床虱和跳蚤,還有細而尖銳的針頭!
她的皮膚本來就嬌柔,隻是剛剛那一碰,便已經紅了一大片,穿上簡直是要她的命!
“啊——”她嚇得直接將衣服丟在了地上。
可兩個女保鏢走了進來,冷漠的看著她:“顧總說了,這是沈小姐的一片心意,您必須穿。”
程青淼僵在原地,隻覺得渾身血液逆流。
他知道她皮膚一向嬌嫩的,所以專門為她開了一家服裝公司,替她定製衣服,現在卻......
保鏢沒給她思考的時間,直接伸手扒下她的衣服,強硬的套上那件毒旗袍,然後推了出去。
蟲子興奮的吸著她的皮膚啃咬,針頭戳進血肉,程青淼四肢痙攣,忍不住發出陣陣痛苦的呻 吟。
顧淮野發現了她的不對,抬腳走過來,“你怎麼了?”
程青淼剛想開口,更衣室裏卻傳來了一聲“救命!”
“枝枝?!”
他的瞳孔驟然放大,一把推開麵前的程青淼,衝進了休息室。
程青淼被撞倒在地,衣服裏的針頭直接戳得更深,疼的她四肢百骸都在發抖。
十秒鐘後,顧淮野抱著懷中的珍寶衝了出來,“來人!去醫院!快!”
關上車門的前一刻,程青淼被他陰戾的神情掃了一眼。
她後背發寒。
果然,他走後沒多久,程青淼就被保鏢捆住手腳,帶到了海邊。
顧淮野居高臨下的掐著她的下巴,眼神滿是危險。
“淼淼,我跟你說過,枝枝她隻能活一個月了,讓你乖一點,你為什麼就非要跟我對著幹呢?”
“你把她的救命藥泡進水裏,差點害死了她!”
“什、什麼救命藥?”程青淼還沒反應過來,就直接被“噗”的一聲,扔進了冰冷的海水裏。
她下意識為自己辯駁:“我不知道,不是我做的!”
“還狡辯?”顧淮野聲音淩厲:“我查過監控了,你進去換衣服前藥還好好的,出來後,她的藥就全部泡進了水裏。”
“要不是醫生來得快,她已經現在已經死了,寶寶,我真的對你很失望。”
程青淼手腳被捆著,冰冷的海水凍得她骨縫發寒,身上也被蟲子咬的腫 脹不堪。
在海裏泡了半小時後,她跪在顧淮野麵前,凍得牙齒打顫:“我真的沒做過。”
“繼續。”男人眼眸森冷,並不滿意這個答案:“既然寶寶你這麼喜歡泡水,那我就讓你泡個夠。”
一小時後,程青淼凍得嘴唇發紫。
兩小時後,她眉間染上了一層冰霜。
恍惚間,她好像回到了小時候。
那時候家裏窮,她一到冬天就長凍瘡,顧淮野聽後直接將他們所有的別墅都製定了一套恒溫係統,確保四季如春。
而現在,他為了沈枝枝,將她泡進了冰冷的海裏。
昏死的前一刻,她忍不住想,顧淮野真的愛她嗎?
還是享受她對他百依百順的乖巧姿態?
一旦她做出忤逆他的舉動,不論對錯,他就會用自己的方式讓她低頭。
昏死的前一刻,她感覺有蟲鑽進了她的皮膚,撕咬啃食。
她渾身冰冷,四肢疼痛,不受控製地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