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京圈太子爺結婚的第三年,程青淼終於懷孕了。
可從醫院體檢出來後,她卻被一個陌生女孩推倒在地,大罵程青淼是小三,甚至還要往她的臉上潑硫酸。
程青淼的弟弟立刻衝出來護著她,女孩卻突然坐在地上,汙蔑弟弟猥 褻。
程青淼無奈打給丈夫顧淮野,可等來的卻是顧淮野將女孩護在身後,指示保鏢要把她的弟弟摁進硫酸裏。
“老婆,你知道我想要什麼的,簽了認罪書,弟弟還能進去改造,還有活著的機會。”
顧淮野悠閑將腳架在桌子上,說話時嘴角帶笑,但眼底卻一片涼薄。
程青淼跪在冰涼的地板上,凍得牙齒打顫,“我說過了,是她先動的手,是她在汙蔑青宇......”
而他作為姐夫,居然查都不查,就要給小舅子定下強 奸犯的罪名?
顧淮野卻俯身,溫柔抬起她的下巴:“寶寶,錯了,我想聽的不是這句。”
不遠處,弟弟痛苦的捂住臉頰,淒慘嚎叫。
“為什麼?”程青淼四肢百骸都在發寒,聲音哽咽的問。
男人的眼裏閃過一絲不耐:“唔,也許我需要給寶寶你一點,做出選擇的動力。”
下一秒——
保鏢就粗暴地將弟弟提了起來,將他的左手死死摁進硫酸裏!
“不要!”
程青淼瘋了一樣地想去阻止,卻被保鏢死死摁在原地,隻能衝著男人苦苦哀求。
“阿野,不要......我弟弟他是設計師,你知不知道雙手對設計師來說,有多麼重要嗎?”
顧淮野挑了下眉,輕柔伸手擦掉她的眼淚:“那寶寶知道,枝枝對我來說有多重要嗎?”
聽到這個名字,程青淼像被雷劈中般僵在原地。
沈枝枝——傳聞是顧淮野遠嫁國外的小青梅。
原來那個女孩,就是顧淮野的小青梅。
戀愛時就有人警告過她,說顧淮野是被沈枝枝傷透了,才會來追求長相相似的她。
程青淼當初沒信,但現在,她不得不信。
見程青淼不答,顧淮野最後的那絲耐心徹底燃盡。
“看來寶寶並不想看見弟弟實現成為大設計師的夢想了。”
他歎了口氣,衝不遠處的保鏢抬了抬手。
“別——”程青淼死死拽住他的褲腿,艱難哽咽道:“我們簽認罪書。”
說完她便撿起地上的認罪書,踉蹌來到弟弟身邊,握著他的手,一筆一劃地,顫抖而用力地簽下名字。
顧淮野接過認罪書,這才勾唇,獎勵的揉了揉她的腦袋:“寶寶真乖。”
就當程青淼以為一切已經結束的時候,顧淮野的助理走了進來,附身衝他耳語了幾句。
下一秒,男人冰寒的目光射了過來,“淼淼,裝乖好玩嗎?”
程青淼還沒反應過來,便看見保鏢猛踹了弟弟一腳,將他的雙手都摁進了硫酸裏,然後瞬間焦化!
“不要!”
程青淼拚命撲去,想要喊醒被痛暈過去的弟弟,卻被保鏢死死摁住。
看著宛若屍體一樣的弟弟,程青淼瞪大了雙眼,目眥盡裂。
她恨,但又不得不拽住顧淮野,苦苦哀求:“淮野,送他去醫院......我求你。”
隻要去醫院,那就還有希望!
聞言,顧淮野抬起她的下巴,“當然可以。”
“但是老婆,枝枝得絕症失憶了,記憶停留在了和我最相愛的那年,而且她隻能活一個月了,所以這一個月我希望你能聽話,先把顧太太的身份讓給她,乖乖在我們身邊扮演保姆的身份,懂嗎?”
程青淼渾身都僵住了。
所以為了沈枝枝,他不僅汙蔑她前途正盛的弟弟是強 奸犯,毀了他的雙手,還要她這個妻子扮演保姆,伺候他的白月光?
程青淼很想大罵他是混蛋,但在暗藏威脅的眼神下,她又不得不妥協,“......好。”
顧淮野這才滿意地將她摟進懷裏,歎謂:“老婆真乖,那你就從去靜安寺求平安符開始吧。”
“畢竟是弟弟猥 褻枝枝,害得她睡不好,一直在做噩夢。”
“什麼?”程青淼僵住了。
他要她一個胎位不穩的孕婦,為了他的情人沈枝枝,去爬那個不僅布滿碎石,還要從山腳下開始,一步一叩首登三千階梯,才能求得平安符的靜安寺為他祈福?
程青淼摸著肚子,下意識說:“可是我——”
“噓,沒有可是。”顧淮野用手指抵住她的唇,:“寶寶,等這一個月過了,我會和從前一樣寵你,你就先暫且忍讓一個月吧。”
沒有商量的餘地,程青淼直接被帶到了寺廟腳下。
程青淼踉蹌地下車,她突然想起從前,那個去哪都愛抱著她,說不忍他受一絲苦的顧淮野和現在判若兩人。
車旁的女助理察覺到她的不對,硬著頭皮道:“顧總,夫人她做了這麼多年的試管,身子一直不好,爬上去可能會出事的。”
是啊,她身子弱,可碩大的顧家不能沒有繼承人,所以她做了三年的試管,才換來了這個孩子。
看著四十厘米的促排針,顧淮野曾不止一次地跪在地上,疼惜的親她,保證自己以後一定會做一個好爸爸,會視這個孩子為掌上明珠。
可現在,他卻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那就讓最好的醫生在寺廟下麵候著。”
說完,他便被沈枝枝的一通撒嬌電話喊走,連一個眼風都沒給她。
程青淼被保鏢摁著跪下,忍著膝蓋鑽心的疼,艱難地向上挪動。
每痛一分,她的悔意就增一分。
她本是醫院的護士,和弟弟過著溫馨的小日子,和顧淮野這種鐘鳴鼎食的富貴子弟根本沾不上邊。
那段時間,顧淮野經常賽車把自己撞進醫院,趕走了無數個護士,卻唯獨對她情有獨鐘。
男人不僅追她追到家裏,還愛屋及烏的討好她的弟弟。
他會為她準備轟動全城的告白,也會親自上門,擠 進她家狹小的廚房,手忙腳亂地為她煮一碗長壽麵。
起初程青淼沒在意,即使心動也會勸自己說:這種紈絝子弟隻是圖一時新鮮。
直到後來,她跟隨救援隊伍前去支援地震災區,卻不小心被壓在了沉重的石板下。
位置太偏,不管她如何拚命呼救,都沒有人應答。
她被困了很久,就在她自己都要放棄的時候,是顧淮野驅車兩千多公裏,徒手將她從廢墟下挖出來。
那時還下著暴雪,前往市區的路早就被封了。
山路崎嶇的那一百多公裏,他走來的。
沒有女人會不心動。
結婚後,他對她更寵,甚至成了圈內知名的老婆奴。
她想要任何東西、想去任何地方,第二天就能實現,哪怕是坐飛機全球巡演的樂隊,顧淮野都能為她成功攔截,搬進家裏為她一個人演奏。
他怕自己會比她先死,甚至連遺囑都寫滿了替她的打算。
程青淼以為他們會一直幸福。
可現在,沈枝枝回來了,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爬到一半時,階梯上已滿是程青淼膝蓋的血跡。
保鏢看著她慘白的臉,一時有些猶豫:“我們要不要跟顧總彙報下......”
“彙報什麼!”另一個保鏢打斷他的話:“現在人家正宮回來了,她算個什麼東西?”
“當年枝枝小姐可是偷了顧氏機密,和情人私奔的,顧總那段時間賽車賽的命都不要了,現在還能原諒,你可別分不清大小王,到時候咱倆就得罪了顧氏真正的女主人,這個顧夫人當初不過是顧總解悶的罷了。”
像是心底的那條縫灌進了冷風,程青淼整個人渾身止不住的發顫。
原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真的在把她當替身啊。
見她跪拜的動作慢了下來,程青淼的後背被人狠狠踹了一腳。
“枝枝小姐給錢的時候可是吩咐了的,要讓她越痛越好!”
程青淼倒進雜草叢生的泥土裏,身體蜷縮一團,抱著自己發出痛苦的呻 吟,“我肚子好疼,救救我......”
再次被提起來時,她感覺小腹傳來一陣劇痛,身下的血與膝蓋的血混在一起,讓她不受控製地暈了過去。
昏倒前,她緊緊捂住肚子,她期盼已久的孩子啊,看來終究是留不住......
不久後,她是被刺鼻的消毒水味激醒的,耳邊是護士的議論聲。
“你說說,丈夫寧願陪白月光去海邊度假,都不肯來看流產的老婆,嘖。”
“噓,別說了,人醒了,我們快走。”
她們走後,程青淼僵硬地撫摸上肚子,雙眼空洞無神。
過了好久,她被桌子上“冷凍人實驗”的宣傳吸引了視線。
她強撐起身,用盡全身力氣撥通了科研室的電話。
那邊很快接通:“程小姐,您是自願的嗎?我有必要告知您一聲,在參與實驗的五年裏,您會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沒有人能找到。我們將在一個月後開啟實驗,等您真的考慮好了,再和我們聯係吧!”
程青淼握著電話,神情依舊呆滯,但說話的語氣卻無比堅定。
“考慮好了,一個月後,我願意參加冷凍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