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開隨身攜帶的實驗箱。
在眾人驚疑的目光中,我取出便攜顯微鏡和采樣玻片。
“別碰它!你是誰?”張偉怒吼著,手上的血還在滴落。
“楚雲舒,農科院寄生蟲研究方向。”
我頭也不抬,從“王子”的傷口邊緣刮取皮屑,“如果你想救它,就閉嘴。”
張偉不說話了。
人們總是在恐懼麵前變得順從。
我走向台下,王倩的臉已經腫得像個饅頭,她驚恐地看著我。
“別動,為了你好。”
我冷笑著,用采樣棒刮過她紅腫的臉頰。
“啊,你弄疼我了,能不能輕點?”王倩吃痛的對我說。
我沒說話,而是瞪了她一眼。
她被我的眼神嚇住,雖然痛得倒吸一口氣,卻不敢反抗了。
我將玻片放在顯微鏡下,連接數據線。
巨型LED屏幕上,無數隻形態醜陋、長著鉤爪的蟲子清晰可見。
它們蠕動、交配,貪婪地吞噬著皮膚組織。
全場爆發出恐懼的尖叫。
一部分觀眾們開始議論。
“那是什麼?”
“天呐,太惡心了,好多蟲子”
我冷靜的回答:“這是一種新型食肉蟎。它的唾液會引起劇烈的II型變態反應,簡單說,就是過敏性休克。”
王倩開始劇烈咳嗽,她的喉嚨正在發腫。
“有人能救救她嗎?”張偉慌了,他看著自己女友痛苦的樣子,卻不敢靠近。
我笑了:“當然可以救,我就是專家。”
希望在他們眼中閃爍。
“但我為什麼要救?這種蟎蟲唯一的、最優質的培養基,就是一種添加了昆蟲信息素的複合蔬菜營養幹。”
我走近王倩,俯視著她:“巧了,那正是我被偷走了許多天的、給我那隻基因編輯鼠續命的鼠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