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就喜歡占便宜的室友偷了我特製的鼠糧——蔬菜幹。
她拿去喂男友那隻價值數萬的冠軍貓,自己也當零食吃。
直到全市最大的寵物展會上,那隻貓在直播鏡頭前把自己抓得鮮血淋漓,室友的臉也腫成了豬頭。
我走上台,公布了我的研究
《一種新型食肉蟎的傳播路徑及其在貓科與人類身上的變態反應研究》。
“忘了說,那種鼠糧,就是這種蟎蟲最好的培養基。”
......
我的實驗鼠“灰灰”躺在恒溫箱裏,呼吸微弱到幾乎看不見胸腔起伏。
我盯著監測儀上的數據,心跳50次/分鐘,體溫35.2℃,各項指標都在危險線以下。
“堅持住,灰灰。”
這隻實驗鼠是我花了兩年時間基因編輯的成果。
它的代謝係統經過重組,對營養配比要求苛刻到小數點後兩位。
我的整個畢業課題都壓在它身上。
三個月前,我第一次發現特製的蔬菜營養幹減少了。
當時我以為是自己記錄錯誤,重新稱量後補充了缺失部分。
一周後,情況再次發生。
我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力,甚至懷疑實驗室有老鼠偷吃。
直到“灰灰”開始出現異常。
它的毛發變得枯黃,食欲下降,體重從之前穩定的320克驟降到280克。
我徹夜不眠檢查它的各項指標,卻找不到病因。
“會不會是營養幹的問題?”我突然想到。
那天晚上,我在實驗櫃的角落安裝了一個微型攝像頭,偽裝成電源指示燈。
第二天早上,我迫不及待地查看錄像。
畫麵裏,我的室友王倩溜進實驗室,輕車熟路地打開櫃子,抓了一大把營養幹。
她一邊往嘴裏塞,一邊拿出手機。
“喂,張偉,你猜我在吃什麼?”
她咯咯笑著,“農科院內部特供的高級營養品!這可是給實驗動物吃的,比市麵上那些保健用品好多了!”
我聽到她男友在電話那頭說:“給我也帶點,我家那隻冠軍貓最近毛色不好,說不定吃了會有效果。”
“放心吧,我每天都偷一點,夠你吃夠貓吃的。”
我的拳頭鑽進,這個賤人,不僅自己吃,還拿去喂貓!
那是我花了三萬元特別定製的營養配方,每一克都精確到毫克級別的營養素比例。
當我再一次衝進實驗室,“灰灰”已經無力地躺在一邊,眼睛都睜不開了。
我抱起它,感受著它微弱的心跳。
這是我的心血,我的未來,我的一切。
憤怒在我胸腔爆炸,但很快被理智取代。
我不會哭,不會鬧,不會當麵質問王倩。
我是農科院的高材生,我有更好的方法讓她付出代價。
回到宿舍,王倩正在化妝,準備去見她那個富二代男友。
她的床頭櫃上,赫然擺著小盒子,上麵還貼心地寫著“高級零食”。
“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她問,眼神閃爍。
“實驗出了點問題,回來拿資料。”我平靜地說,目光卻落在那個小盒子上。
“哦,那你忙吧。”她鬆了口氣,繼續塗口紅。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那天晚上,我在實驗室熬到淩晨,配製了一批新的“營養幹”。
它們看起來和原來的一模一樣,但成分裏添加了我從熱帶雨林樣本中分離出的一種特殊蟎蟲的卵。
這種蟎蟲以皮膚組織為食,在適宜環境下繁殖速度驚人。
最重要的是,它們對貓科動物和某些人類過敏原攜帶者有強烈的趨向性。
我把這批“營養幹”放回原處。
接下來的日子,我每天都會製作新的“營養幹”補充進去,確保王倩有足夠的“零食”可偷。
同時,我開始著手準備全市最大的寵物展會的參展申請。
我提交了一份關於新型寄生蟲研究的論文摘要,很快獲得了學術展區的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