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兒子回來休息,可府邸不知道何時辦起了宴會。
裏麵坐滿了高官貴婦觥籌交錯。
我快步走進去,發現連寢居也被弄得亂七八糟。
正想拉個下人質問,裏麵便傳出一聲尖叫。
“放開我,救命啊!”
我生氣地衝進去,江祁鎮正扯著我屋裏的貼身婢女欲行不軌之事。
“江祁鎮,你在做什麼?”
婢女慌忙逃走。
正在興頭上被我打斷,他氣急敗壞地隨手拿起身旁的花瓶砸過來。
來不及閃躲,我瞬間頭破血流。
“你個賤人,還敢來打擾我的好事?”他麵色陰沉地反問。
侍衛衝進來,嵌住我和兒子準備拖出去。
刀刃在兒子手臂留下血痕,他小臉痛得直皺起眉頭。
“放開!你們怎麼敢在我的府邸撒野!”
我厲喝一聲,甩開侍衛的手,將兒子死死護在懷裏。
外麵的達官貴人被此處喧鬧吸引都圍了過來。
聞言先是一靜,繼而爆發出一陣哄笑。
“此乃大周曆代皇帝的私邸,隻有得聖心的皇子才能進來,這是你的府邸嗎?”
“哪來的狐媚子,看見太子就想要撲上去。”
“我看這人是失心瘋了吧?”
江祁鎮漫不經心地斜坐在太師椅上。
“好了,裴雲舒,見我寵幸一個婢女你都眼紅,怎麼這麼饑渴呢?”
“半老徐娘了,還耍這種欲擒故縱的手段,我去哪你都要跟著,還嘴硬說不回東宮,裝什麼清高?”
“既然如此,那你以後就呆在我身邊做個最卑賤的灑掃宮女吧。”
人群中爆發出刺耳的哄笑,老男人的目光黏膩地在我身上遊走。
“太子殿下,這女人如此不知好歹,你定要好好懲罰她!”
“我看不如像鬥獸一樣把她關進鐵籠,好好磨一磨她的性子!”
江祁鎮嘴角勾起一抹譏笑,我心中頓時騰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侍衛一擁而上,我拚命護住孩子卻被鐵靴踹中腹部。
他們用臭布塞住我的嘴,把我推進血跡斑斑的鐵刺籠。
“你們這群壞人,快放開我娘親,唔......”
兒子哭喊著撲上來,卻立刻被按在地上,小臉在粗糲的地麵磨出血痕。
江祁鎮心疼地抱起他,我從未見過他如此溫情的麵孔。
“放肆,這是孤的兒子,你們怎麼敢碰他?”
眾人麵麵相覷,似乎沒想到這個孩子竟然這麼大來頭。
“殿下息怒,原來這是太孫殿下,小的並不知情,給太孫磕頭賠罪了!”
“如果皇上知道自己的孫子這麼大了,一定會很開心的,終於能享受天倫之樂了。”
曆代大周的太子都隻有生下了皇孫才能繼承大統,以確保後繼有人。
這個孩子的存在對江祁鎮來說極其重要,畢竟東宮七年無所出。
當年宮變,皇子們死的死,失蹤的失蹤。
如今皇帝膝下也僅剩他江祁鎮一個兒子。
有了這個孩子他終於能名正言順地逼宮上位了。
可惜這個孩子根本就不是江祁鎮的血脈!
仆人牽著一頭凶猛的野獅進來,眼見要放進籠裏。
我心中驚駭萬分,正準備掏出令牌。
江祁鎮才堪堪開口:“算了,她為孤誕育子嗣有功,就罰她關在鐵籠裏思過一天吧。”
許是我的錯覺,他眼中好像閃過一抹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