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失蹤一年後,我重新回到家中。
當我走進妻子梳妝台那一刻,一張紙條憑空掉進我懷裏。
上麵是妻子的字跡,“親愛的,你要記住:
+1=3。“
......
一年前,妻子憑空消失,我報案後,帽子叔叔也找不到任何線索。
這期間,我也多次去她可能出現的地方尋找,全都一無所獲。
要不是妻子的身份信息證明她真的存在,我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有精神疾病了。
我失魂落魄回到家中,家裏空蕩蕩的,少了些人居住的氣息。
“啪嘰——”
房間內,忽然傳來一陣東西掉落的聲音。
我打開燈,看著空中的浮動灰塵,疑心是有小偷摸了進來。
順手抄了一根棍子,直接走進臥室。
原來是一隻蟑螂打翻了妻子的化妝品。
我鬆了口氣,下一秒,一張紙條憑空出現。
我條件反射,就要抓住它。
誰料,紙條轉了個彎,落進了我懷裏。
我接住紙條,握著它的手越發用力,是妻子的字跡。
紙條上麵隻有一句話,“親愛的,你要記住:
1+1=3。”
下一秒,眼前一陣眩暈,一個奇怪的聲音在腦海中傳來。
“恭喜玩家獲得遊戲資格,是否要加入歧途遊戲?”
作為男頻小說十五年年讀者,我對這東西不會陌生,係統!
遊戲,那想必還會有獎勵?
眼前出現了兩個選項,是的那邊是充滿生機的綠色,而否的那邊是讓人不適的血紅。
光看顏色的對比,似乎就在誘導人進行選擇。
我毫不猶豫選了是,壓住心中翻湧的熱血,妻子的失蹤一定與這個歧途遊戲有關。
是了,一個大活人,如果不是遇到了科學無法解釋的情況,怎麼可能消失得幹幹淨淨。
而且,憑空出現的紙條也說明了這點。
或許,我能在裏麵找到妻子的下落。
“恭喜玩家做出了正確選擇,現為您播放拒絕玩家畫麵。”
係統說完,我眼前又出現了麵板,像一個小電視一般,盡職播報著畫麵。
我看到其他選擇否的玩家,渾身忽然開始流血,他們驚恐的看著自己流盡了身體的鮮血。
我內心猛然生出一股厭惡,一個選擇就足以收割別人的生命。
緊隨其後地是濃濃的擔憂,妻子是否也被這樣的選擇坑了?
事先並沒有說明的,都是霸王條款。
而且,就算是死,這係統也不給人幹脆的死法,流血而亡,會讓人感到極大的痛苦。
死前都不讓人安穩。
選拔,似乎在選擇時就已經埋下。
隨即我心中泛起濃濃的心疼,妻子到底經曆了什麼?
她是不是也被這惡心的遊戲給算計了?
我心中猛然升起擔憂。
不可否認,係統的下馬威很有效果,至少此刻,我深知,這個遊戲一著不慎,結局隻有一個——
死!
“遊戲正式開始後,請您遵守以下規則:”
“規則一:當有人問你1+1等於多少時,請盡量避免回答。”
“規則二:回答完指引者的三個問題後,可以離開歧途遊戲。”
“規則三:成功通關歧途遊戲的玩家,可以獲得一次許願的機會。”
“規則四:歧途遊戲一旦選擇進入,除了死亡,無法退出。”
“祝玩家遊戲愉快,走進歧途。”
如果說前麵這遊戲都還保持一種體麵的威脅方式,到最後一句話,就隻剩濃濃的惡意。
我已經確定妻子一定參與過這個遊戲,隻是,妻子的紙條,究竟有什麼深意呢?
1+1這個問題,到底充當著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以及,規則四提到的,一次許願機會。
我是否能許願,見到妻子......
心臟因為這個可能而劇烈跳動。
我心中按下決定,這或許是我見到妻子最快的方法了,現在,我已經沒有退路了。
要麼贏,要麼死!
“很好很好,看來這一次的實習老師都很不錯啊!”
一個紅白相間的人憑空闖進了我的視線裏。
他身體上半部分是紅色,而下半部分是白色,臉部也是上下分色,給人一種視覺的濃烈衝擊!
係統說完規則後,很貼心的留了幾秒時間,隨後規則消失,眼前的場景慢慢變成了一個娛樂室的樣子。
我身上的衣服也發生了變化,粉紅色T恤上印著清風幼兒園。
我這是,變成了幼兒園的職工身份?
與此同時,我還看見了與我穿著同款的幾個神色各異的男女,不難猜測,他們都是與我一樣的玩家。
會有人像無限流小說寫得那樣,開始出來挑釁,從而獲得劇本首殺嗎?
預想到第一次要見證小說橋段,我內心甚至生出一股要見證“果然”的感覺。
可現實往往於小說不同。
大家互相對視,眼神裏似乎都有著同一種東西,這劇本,好像不太一樣?
我嘴角抽了抽,內心那一點惡趣味兒消散了一些。
看來,係統的流血震懾很成功,至少大家都清楚這是個生死遊戲。
見我們沒有絲毫不滿,紅白人有些失望。
他似乎充當著指引者的身份,“不錯不錯,我相信在三個考驗後,你們一定能夠成功留下來。”
“每完成一個考驗後,實習老師們可以獲得答題機會。”
我低垂著眉眼,看似在思考,實則在觀察那幾位玩家。
“全部回答的老師們可以成功轉正。”
“祝你們好運噢,實習老師們。”
紅白人十分盡職盡責得投入演繹,仿佛我們真的是他要考察的實習老師一般。
“大家初來乍到,我們就先互相熟悉一下吧,我們先自由活動三十分鐘,隨後開始我們的考核。”
紅白人閉上眼睛,靜靜站在原地,他的臉逐漸變圓,眨眼間,變成了鐘表的樣子。
我愣了片刻,隨即毫不遲疑地開始觀察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