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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家族年會後。

我挺著孕肚為老公燉了一下午的湯，他卻隻皺眉說了一句太鹹。

我放下湯勺，給自己預約了流產手術。

同時讓律師起草了離婚協議。

秦斯越收到協議的瞬間，電話就打了過來，語氣裏滿是難以置信的怒火。

“就因為我說你今天燉的湯鹹了，你就要打掉孩子，還要離婚？”

我平靜地對著聽筒說：“對，就是因為你說湯太鹹了。”

......

電話鈴聲刺耳地響著。

秦斯越的怒吼聲從聽筒裏傳來：“就因為我說你今天燉的湯鹹了，你就要打掉孩子，還要離婚？”

我平靜地握著手機，看著桌上那碗精心燉煮卻被他嫌棄“太鹹”的湯。

“對，就是因為你說湯太鹹了。”

說完，我直接掛斷電話。

胃裏一陣翻湧，試管嬰兒的激素副作用讓我徹底失去了味覺。我根本嘗不出鹹淡，卻還要強撐著病體為他燉湯。

門被猛地推開。

秦斯越衝了進來，手裏拿著那份離婚協議，狠狠甩在我臉上。

“你瘋了嗎？無理取鬧也要有個度！影響家族聲譽你擔得起嗎？”

紙張飄落在地。

我沒有看他，隻是起身，平靜地說：“手術時間是明天上午九點。”

他愣住了。

下一秒，秦斯越猛地抓住我的手腕，眼眶發紅地低吼：“你敢！那是秦家的長孫！”

我甩開他的手，走到抽屜前，拿出我們的婚前協議。

翻到其中一頁，指給他看。

“背叛懲罰條款：在婚姻存續期間，若乙方因情感忽視或不忠行為，直接導致甲方終止妊娠，乙方自願放棄由我方家族贈予的所有股權及資產。”

秦斯越的臉瞬間血色盡失。

他看著我，眼神從憤怒變為難以置信，身體微微顫抖。

“你…翻陳年老舊賬？”

“我記得每一個字。”

我合上協議，重新放回抽屜。

秦斯越後退了一步，聲音哽咽：“知秋，你不能這麼對我。我們結婚十年了，我對你的感情你還不清楚嗎？”

“清楚。”我轉身看著他，“正因為清楚，我才會離開。”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蘇晚晴隻是我的秘書，我們什麼都沒發生過。”

“沒發生過？”

我拿起手機，調出一張照片。

昨天下午，他陪著蘇晚晴在珠寶店挑選胸針，笑容寵溺。

那正是我獨自去做產檢的時間。

“這是什麼時候拍的？”秦斯越的聲音顫抖。

“你說呢？”

我收起手機，走向房門。

秦斯越跟在我身後，語氣變得哀求：“知秋，我承認我對蘇晚晴有好感，但那不是愛情。真正的愛情隻有我們之間才有。”

我停下腳步。

“好感？”

“你知道你剛才說了什麼嗎？”

秦斯越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解釋：“不是，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我懂。”

我打開門，頭也不回地說：“明天上午九點，記得來醫院簽字。”

“沈知秋！”

秦斯越在我身後咆哮：“你今天敢走，以後就別想再進這個家！”

我頓了一下，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房門關上的瞬間，我聽到裏麵傳來東西被砸碎的聲音。

走廊裏很安靜。

我摸了摸肚子，輕聲說：“對不起，媽媽不能給你一個完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