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爸爸也在一旁應和。

“爸爸媽媽一定能治好你的身體，讓你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在陽光下。”

這話說得真搞笑。

在爸爸口中，妹妹錦繡倒像是一個見不得人的鬼。

看見太陽就灰飛煙滅。

我沒憋住，笑出了聲。

聽到我突兀的笑聲，爸爸上來踹了我一腳。

仿佛踹斷了我的肋骨，劇烈的疼痛襲來。

我蜷縮在地，胸中滿是對他們的恨意。

從小到大這樣的打我不知道挨了多少。

身上的疤痕數不勝數。

“姐姐，你怎麼能嘲笑我呢？不能因為你身體健康，就嘲笑我不能跑，不能跳吧。”

錦繡哭得眼淚連連。

父母心疼壞了。

拎起門口的斧子就衝我走。

看著斧子我心中升起了巨大的恐慌。

“爸爸給你出氣。”

說完順勢就舉起斧頭想砸斷我的腿。

求生的欲望使我的身體忘記了肋骨的疼痛。

甚至靈活性都比平常好了幾倍。

迅速收回腿，斧頭重重砸在瓷磚上。

當即瓷磚便裂開了，砸了一個坑。

我都能想象到，如果我沒有躲掉，估計我的腿就不隻是斷掉那麼簡單了。

眼看著他重新提起斧頭就要向我砸了。

他們都圍在門口，我沒辦法逃脫。

突然，想到了之前冷眼旁觀我受虐待的鄰居昨天搬走了，現在的租戶是一對夫妻。

而夫妻雙方都是警察。

我當機立斷衝陽台跑去，鎖上了陽台的塑料門。

打開窗戶扯著嗓子求救。

“救命！我爸要殺了我，殺人了！”

為了活命，我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喊。

就在身後的塑料門岌岌可危時，聽到動靜的鄰居走到了陽台。

剛好看見我爸舉著斧頭砸門的恐怖一幕。

都是同樓層的住戶，就地出警。

我爸被帶走了。

在得知我是今年的高考生後，告訴我我爸會被關幾天，不會影響到我考試。

我很感謝他們。

回到家後，媽媽和錦繡臉色都很難看。

媽媽又想像之前一樣拿東西丟我。

而我十分靈活地閃過。

茶杯砸在門上，發出響亮的聲音。

正巧回家的鄰居聽到。

敲門詢問，而我也毫不客氣。

打開門，楚楚可憐地說。

“我媽生氣了，用茶杯砸我，我不怪她，她隻是生氣，我沒有乖乖地挨打，還害得爸爸進了看守所。”

那對夫妻正氣凜然，指著媽媽一頓痛罵。

接連警告後，讓我有危險就找他們。

世上還是好人多。

我父母向來是窩裏橫。

也就能對我撒撒火。

對外人向來是軟柿子。

在經過警察的警告後，我媽隻白了我一眼，便再理會過我。

我坐在狹小的雜物間。

對，我沒有自己的臥室。

哪怕這個家三室一廳，兩間臥室打通給了錦繡。

手裏捏著一個舊款的直板手機。

心中猶豫萬分。

“媽，明年讓姐姐去考吧，等她考上大學我就去替她上，我也想當學生，享受大學校園生活。”

門外傳來錦繡的聲音。

“好，都是你的。”

至此，我不再猶豫，撥打了前世死去記憶中的一串電話號碼。

第二天媽媽帶著錦繡去高考考點。

可沒出去多久，家裏的座機打來電話。

“你妹妹和你媽在學校門口被捅了！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