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詫異地看著穿著整齊的錦繡。
“寶寶,你這是要幹嘛去?”
我媽焦急地查看著錦繡的身體。
隨後像是看仇人般,滿是防備地看著我。
看著我這個同樣是她生的大女兒。
說出的話威脅意味十分濃鬱,意有所指。
“是不是被人欺負了?不高興,想出去走一走?你和媽媽說,媽媽給你出氣。”
然後狠狠瞥了我一眼。
雖然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區別對待。
但到底是有層血緣關係。
心中還是有些對親情的期待。
可下一刻,臉上重重挨了一耳光。
僅剩的期待也灰飛煙滅了。
我爸甚至都沒等到錦繡開口說話解釋緣由,就直接上手打了我。
像過去十八年一樣。
隻要是錦繡不開心,錦繡難過,生氣,通通都是因為我的緣故。
或許不是因為我的緣故,他們也會將屎盆子扣我頭上。
首先懷疑是我的原因。
巴掌聲音十分的響,出手很重要,我被扇得重重跌在地上。
身體與瓷磚的碰撞,使我痛呼出聲。
我捂著疼痛火辣的臉頰,冷眼看著站在一處的一家三口。
媽媽直接無視了我受到的傷害。
皺著眉頭,語氣中滿是厭惡的質問。
“是不是你又惹你妹妹生氣?你個喪門星,當初生下來就應該掐死你,留在家裏就是個禍害。”
我爸有些煩躁地拿出煙,剛要點上,突然想起站在旁邊體弱多病的錦繡。
又默默將煙塞了回去。
我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兩世以來都沒問出的話。
“我到底是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難道我就活該被你們這樣對待嗎?”
我曾經一度以為我不是親生的。
但又想不通為什麼錦繡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臉,但她卻能獲得親情寵愛。
“你能和錦繡比?錦繡是我生下的福星,能帶給我們好運,能讓我們賺錢,而你呢?”
她狠狠瞪了我一眼。
將錦繡護在身後。
“你是喪門星,如果不是當初那半仙兒說你的存在能供養延續錦繡的生命,我們早就丟掉你了!”
我低下頭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錦繡是福星。
而我是喪門星?
可我才是真正的福星啊。
他們錯把魚目當珍珠,活該事業多年不見起色。
錦繡看著我這副失魂落魄,狼狽不堪的模樣,得意地笑了。
大發慈悲地站出來解釋。
“爸爸媽媽,我隻是想替姐姐去高考,姐姐答應我了。”
她說得十分清楚,明白。
我沒有傷害她。
而他們在得知真相後也並沒有對我進行道歉,反而無視了我的存在,擔憂地問錦繡。
“你這身體本就不能見風,非要去嗎?”
她自生下來身體就嬌弱無比。
三天兩頭進醫院,大病小病不斷。
每當家裏有點起色,掙點小錢,就都會被拿去給她治病。
導致現在家裏的情況不上不下,十分尷尬。
他們不關心事關我人生大事的高考。
反而隻關心錦繡的身體。
錦繡笑著搖搖頭。
“我也想當一次正常人,爸爸,你們就讓我去嘛。”
她抱著爸爸媽媽的胳膊撒嬌。
媽媽摸著她的腦袋,滿眼的寵溺。
爸爸沒有了方才對著我時的戾氣橫生。
反而真的像是一個慈父。
“乖女兒,爸爸媽媽去送你上考場。”
錦繡很是迫不及待。
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推門離去。
留下我還狼狽地坐在地上。
“爸爸媽媽,這次也能做到高考考場上了!”
錦繡興高采烈的聲音漸行漸遠。
我冷笑。
她哪是想要做到高考考場上。
她隻不過是想去考場見自己的情人罷了。
見上一世殺掉我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