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也沒想到自己輕輕一甩,葉燃星就滾了下去。
江宴把買好的東西放到一旁,立刻跑了過去將葉燃星抱起。
離開之前,他冷冷的瞥了眼溫迎。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毒和不可理喻了?隻是一個房子而已,你又不常住給燃星住一下怎麼了?”
“她才二十出頭,你就一定要這麼針對她嗎?溫迎,我真的不知道你為什麼變化這麼大。”
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讓溫迎一時之間愣在了原地。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江宴已經抱著葉燃星離開了好一會兒。
但溫迎的腦海裏確實江宴的那一句“惡毒和不可理喻。”
以前不管是誰說了一句溫迎,江宴都會讓那個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所有人都知道江宴不可觸的逆鱗是溫迎,隻準說溫迎的好。
但現在那個會無條件維護她的人卻指著她說“惡毒”。
溫迎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惡毒這個詞竟然可以用來形容自己。
更何況這個詞還是江宴親口說的。
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溫迎才慢慢的轉身上樓。
她叫來了收廢品的這個人,把自己的東西全部清掉了。
江宴沒有再回過家,為了能夠順利的瞞著他離開。
最終溫迎拖著孱弱的身體,去了公司當著所有人的麵給葉燃星彎腰道歉。
看見溫迎那蒼白的臉色,江宴的心中沒來由地感到一陣驚慌。
從那天起,他似乎徹底斷絕了跟葉燃星的聯係。
葉燃星雖然還是助理依舊在總部上班,但江宴卻讓她去做了別人的助理。
看上去一切好像都恢複了正常,但溫迎知道不是的。
葉燃星如今住的房子是江宴買的,而江宴早在不久前就新買了一部手機。
但是不重要了,因為很快一切就要結束了。
離開的前一天,溫迎特地起了個大早去買菜,然後忙活了一下午做了滿滿一桌子菜。
江宴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溫迎穿著兩人初見時的那件衣服,坐在桌子前。
飯廳的燈打在她的身上,給人一種縹緲感,就像下一秒溫迎就會消失在眼前的感覺。
江宴搖了搖頭,眼底閃過一抹無奈,溫迎怎麼可能會消失呢。
先不說她的身體最近在好轉,而且就憑她那麼在乎自己,就不可能離開。
“偶爾做做就好了,你的身體不能太勞累。”
溫迎點了點頭,江宴拿出筷子正準備夾菜。
手機鈴聲卻突然響了起來,他掛掉了電話。
但手機卻又連著響了好幾遍,江宴皺了皺眉正準備再掛掉。
“接吧。”溫迎淡淡出聲。
江宴隻能按了接聽,並且打開了免提。
“你好請問是江先生嗎!葉燃星女士出了車禍,我們看她的緊急聯係人設置的是你。”
幾乎是在“車禍”兩個字出來的時候,溫迎就感覺到江宴整個人都緊繃了一瞬。
“你趕快來醫院一趟吧,因為我們發現傷者是懷孕的狀態。”
溫迎的心頭一震,握著筷子的手都止不住的顫抖了一瞬。
而江宴也徹底坐不住了,立刻站了起來。
“阿迎,我先去趟醫院,剩下的我回來再跟你解釋。”
溫迎笑了笑:“沒關係的,你快去吧。”
看著江宴毫不猶豫離開的背影,溫迎還是止不住的難過了一瞬。
但更讓她難過的是醫生的那句話,原來葉燃星已經有了身孕。
看來,她真的應該走了,繼續待在江宴的身邊又能怎樣呢。
葉燃星取代自己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溫迎站起身,把提前收拾好的行李拿了出來。
離開前她最後掃了眼這棟房子,輕歎道:“再也不見了,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