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的那些朋友也都站了出來。
他們的臉上隻剩下了對我的厭惡。
汪雪莉撲到沈良的懷中,縮著身體,像是被嚇壞了。
“是我的錯,是我應該聽她的話,當她可以隨便出氣的沙包。可我隻是想要回到父母的身邊,哪怕是被她打死我也不該反抗。”
我竟然聽不懂她說的話。
汪雪莉裝作不經意間,露出了自己手腕上的傷疤。
“當初她逼著我自殺,還說隻要我死了,就會讓我媽媽留在林家,我沒辦法,隻能照做。”
我看到她手腕上的傷痕,的確是自殺之後留下來的。
但這根本不可能。
我爸那麼疼她,怎麼舍得讓她自殺?
可還不等我想明白,沈良就黑著一張臉,眼神似乎要把我撕碎。
隻是他往前走了一步,就看到了我身上的血那麼刺眼。
他眼中的憤怒一點點被收斂起來,變成了居高臨下的輕蔑。
“就你這種女人怎麼配得上我?”
“要不是你主動送上門給我白玩,我怎麼可能看得上你這種女人?我跟你之間,不過就是演給雪莉看的一場戲,隻要她高興,我就能玩死你。”
我的心轟然碎裂,感覺下一秒就要死去。
甚至在剛才,我還自欺欺人地騙自己。
說他不過是口是心非,他的心裏還是在乎我的。
可現在他親口承認。
我才明白,原來自己隻是一廂情願。
努力露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
冷汗浸透了衣裙,布料緊貼著身體曲線。
不知道是誰吹了一聲口哨,“真不錯,玩起來肯定帶勁。”
沈良冷笑了一聲。
他的眼眸燃起了幾分欲念,可卻將放蕩的罪名扣在了我的身上。
“真是被人看慣了,人越多越下賤,滾出去別給繼續在這丟人!”
汪雪莉感覺到了他的變化,裝作悲傷的樣子,跟他貼得更緊了。
“沈大哥,林穎十幾歲就會讓家裏的叔叔們幫她出氣了,我都習慣了。”
她的話,卻更加坐實了我從小就喜歡勾引男人。
可明明沈良跟我青梅竹馬,在發生那件事之前,我很少跟男性接觸。
但他卻習慣性地認為我說的都是假話。
他輕輕把汪雪莉擁入懷中。
用身體把她包裹住,眼神溫柔似水,仿佛抱住了自己的全世界。
好像我們這三年,他從未對我如此溫柔過。
哪怕是在床上,他也隻會一味的逼迫我,強勢地懲罰我,占有我,從來沒有半點憐惜。
原來愛與不愛真的很明顯。
我自嘲地笑了笑,慢吞吞地爬起來,想要離開。
但重重的眩暈,卻讓我再次癱坐在地上。
失血過多讓我身體發冷。
“嘖,這姿勢真熟練。”
我忍著疼,聽著身後的品頭論足,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或許,等他們罵夠了,我就能離開了吧!
但就在這時,突然從遠處傳來了一聲尖叫。
“著火了!”
焦糊跟濃煙席卷而來,我隻能抓住最近的沈良。
“幫幫我......”
沈良似乎想要伸手,可懷中的汪雪莉卻纏住了他。